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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他錯開的視線，垂了眸，像是刻意避免跟目相撞。

心口忽然有些堵。

他可是陸經綸啊，談過多，見識過多人，竟然因為離了婚就哭了？

不對，好像也沒有哭，只是眼睛有些紅。

姜言很快回了神。

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麼心思，對著他撒了個謊：“阿起說他喜歡我很久了，我覺得他人也好的，我們的離婚證馬上就可以拿到手了，我暫時也沒有孤獨終老的打算，和他在一起沒什麼不好。”

陸經綸聽說這些話，嗓音更委屈了：“那我呢？”

“你可以去找你喜歡的人，也可以繼續不斷地換朋友，不也好的嗎？”

“我只想要你。”

姜言忽然一陣氣上涌，頭皮發麻。

沒想到，自己還會被這個即將為前夫的男人撥心弦。

姜言抿著，似乎怕刺激到他，語調盡量平和地開口：“我們馬上就離婚了，你也是同意的。”

男人苦笑：“是啊，我們馬上要離婚了。”

自言自語地應了這句話后，他又道：“對不起，是我逾矩了。”

話落，陸經綸轉離開。

姜言愣住。

他就……這麼走了？

看到他過了馬路，上了一輛跟他份地位極不匹配的車，然后車子跟著被發，剛才還抱著自己低聲下氣求復合的男人，短短幾分鐘，就在的視線之中消失得徹徹底底。

姜言說不出這是什麼覺。

他腦子有病嗎？！

先是有些氣憤，而后又反思——

是不是因為說了要和溫起在一起，所以他就自退出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看他不想離婚的愿也并沒有多強烈。

姜言被陸經綸弄得心煩，轉回了公寓。

靠在沙發上的時候，腦子還很，拿著手機打開微信找到陸經綸的對話框，在里面輸了幾個字又刪掉，來回反復之后最后什麼也沒發，又放下了手機。

算了。

既然他剛才二話不說就走了，可見也沒多想再跟那麼樣。

那就等離婚冷靜期滿之后，和平離婚吧。

姜言靠在沙發上，想著最近回應的幾家公司，給的薪水和待遇都不是太好，再加上地點距離的公寓很遠，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干什麼了。

其實當陸經綸書那些年，拋開被欺不談，工作上還是鍛煉人的。

想到當書那些年，不自覺又想起了程甜說的那些話，當時那麼氣急敗壞，應該沒有在撒謊，可如果說的是實話，那些年……陸經綸在背地里保護嗎？

可為什麼，他什麼都沒有跟說？！

就算是在保護，但婚的諷刺嘲弄也是真的！

如今搬出來住了幾天，再回想婚被陸經綸剝削打擊的那些場面，竟然都逐漸模糊了起來，甚至都有點想不清他諷刺時用了什麼樣的詞語。

腦海里唯一清晰的，好像就是他每每把在床上，在上失控了畫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