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安下意識把綺說的這句話理解了，討厭陌生人的。

畢竟人和人的生活習慣是不同的。

就如有的人會很喜歡去澡堂子里澡按，有的人連去公眾澡堂都做不到。

如此，他說：“那小姐姐可以讓照顧你、伺候你的人去學習一下按推拿，然后在你閑暇的時候幫你按一下，很舒服的。”

綺便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我厭惡所有人我的，包括著我的親人，以及和我很親近的人。”

奕安的手猛然頓了一下：“為什麼？”

綺的手微微抬起，放在了口，但又很直白道：“不能告訴你哦，我們不。”

奕安勾起了角，又去打量綺閉上眼睛的臉。

片刻后，俊青年的瞳眸悄悄閃了閃，突然低聲音說：“小姐姐，你長的這麼好看，難道沒談過嗎？”

綺的眼睛又緩緩睜開。

“……”

一個聽過，但是又覺得很遙遠，概念很模糊的詞。

提及，人人都知道意思，就是兩個人了關系，加深關系的過程。

“沒有。”綺說，“我做事很看過程，我只看結果。”

奕安想了想說，“但有時候過程也是一種結果啊，比如旅行中，有時候人們更在意的并不是自己的目的地是哪里，而是去目的地的過程里，有什麼永遠印在了腦海中。”

“小姐姐沒有這種經歷嗎？”

綺正好張口，奕安還在繼續說：“打個比方，姐姐現在生了重病，只能住在無菌病房，不能和小姐姐見面，這友也暫時定格在了現在，但姐姐健康的時候和小姐姐相的過程里，是否有讓你開心的經歷呢？”

綺沒有因為這些話想到裴月，而是想起了顧傾城。

甚至，也是奕安的這番話，讓到了如今才想到了一件事。

過去自詡很喜歡顧傾城，聽他所聽，看他所聽，思他所想，他討厭的，也討厭，他喜歡的，哪怕心里會有不舒服，但也會屋及烏的喜歡。

覺得，自己對傾城哥哥的喜歡是坦然又熱切的。

可是，奕安這樣說，才發現，自己從未想過自己喜歡顧傾城這件事，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自己和顧傾城，能有一個怎樣的結果。

那個時候以為自己喜歡顧傾城就是一個結果，原來……那連過程都不算，只是一個開始。

思及此時，綺突然心慌起來。

恐懼自己和顧傾城沒有一個結果。

開始思考了。

思考自己，想和顧傾城有一個怎樣的結果。

突然沉默不作聲，奕安以為被他按的睡著了，他又垂頭去看，發現睜著眼睛，“小姐姐？”

綺回過神來，“如果一件事，只有開始，沒有過程，也沒有結果，會怎樣？”

奕安笑了，“不會出現這樣的況。開始的下一秒，就已經算過程了，如果一件事沒有過程，那就證明沒有開始。”

綺皺起眉頭，又不懂了。

微微側頭，“你談過嗎？”

奕安搖頭“沒有，小姐姐怎麼突然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