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也不管他,扶起共單車趕走了。
“喂!小姐姐,你別走啊!”男孩有點懵,反應過來在后面喊我了兩聲。
我沒搭理,恨不得站起來蹬腳踏板,就怕他追上來。
回到小區門口,我還故意多溜了一圈,確定對方沒跟上來,我才放心的把共單車停在路邊,走進了小區。
開門進屋,柳宴和蘇蘇正在沙發上看電視。
最近天氣越來越冷,柳宴是冷,按照生理記憶是要冬眠的。
所以這段時間,他也越來越不。
有時候在臺邊的沙發上一躺就是兩三天,連位置都不挪一下。
他躺著不,其實也是自我修復的過程,我看他的狀態比之前好多了,傷勢應該已經完全恢復。
柳宴間歇式的冬眠,讓蘇蘇覺到了無聊,所以最近這段時間,它學會了自己開電視。
我回來的時候,見它一本正經的蹲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樣子,真是又可又好玩。
唯一讓我覺得頭疼的就是,蘇蘇看電視的時候實在是太能造零食了。
我前兩天剛從超市采購的兩大袋子,自己還沒吃兩口就沒了。
本來便利店沒去,我還想著回來就著餅干面包對付一口得了,結果打開柜子一看,就剩一包蘇蘇不吃的辣條。
沒辦法,我只能拿手機點了份外賣。
趁著外賣沒到的功夫,我挽著頭發打算先去洗個澡。
結果剛換上拖鞋,外面門鈴就響了。
不是吧?現在外賣的效率都這麼高了?
我狐疑的走到門前,過貓眼往外看。
結果發現竟然是剛才在路上“瓷”的那個男孩!
他怎麼找到這里來了?
我一路上防范意識強的,應該沒有被跟蹤啊!
難道他早就盯上我,而且知道我的住?
我細思極恐,拿出手機,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報警。
那男孩見按門鈴沒用,又改敲門了。
邊敲邊喊:“開門!我來找人!”
“我知道你在里面!快開門!”
“你要是不開門,我今晚就在門口守著,我就不信你不出來!”
草!
現在的跟蹤狂都這麼囂張了嗎?
不過現在已經凌晨一點多了,隔壁住的都是上班族,我也不想打擾到別人休息。
于是隔著門板威脅道:“別敲了!這里沒你要找的人!”
“你趕走!”
“要不然,我真報警了!”
“我不走!我好不容易找到這,打死我也不走!”男孩還固執,當即就盤著,抱著胳膊,對著我房門坐下了。
看那架勢,真跟我耗上了。
我有點無語,這誰啊!我都不認識,他到底想干嘛?
正當我頭疼發愁的時候,柳宴突然醒了。
他打著哈欠,睡眼惺忪的朝我走來,示意我往旁邊讓讓。
我下意識的往邊上退了一步。
他一手就把門給打開了。
“柳宴,你……”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本來我以為柳宴是給我撐場子的,沒想到他問都沒問我一聲,直接就把門打開了。
那男孩一看到柳宴,激得熊撲過來,里喊著:“哥——”
柳宴剛被吵醒,有點上火,不等那男孩靠近,直接一掌給他拍墻上去了。
“滾!”
我:……
蘇蘇:……
我去!
原來柳宴的起床氣這麼大啊!
得虧他最近休眠的時候,我和蘇蘇都沒打擾他。
男孩挨了一掌也不當回事,紅著眼圈照樣往柳宴上撲。
柳宴好看的眉頭擰得死,看著男孩的眼神里面著濃濃的嫌棄。
“閉!別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
“你來干嘛?誰讓你來的?”
男孩快要溢出來的淚花,因為柳宴這句話,生生的憋住。
他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哥,我想你了!”
“我不是你哥!你別我哥!”柳宴語氣不耐煩,好像本就不想看到眼前的男孩。
我看到這畫面,原本繃著的神經一下子松弛了。
原來這男孩是柳宴的弟弟啊!
所以,他故意瓷想讓我收留他,目的是為了來見柳宴……
敢,我被當了工人!
不過,兄弟久別重逢,本來應該是很溫馨的畫面,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味呢?
還有,我也沒聽柳宴說起過,他還有個弟弟啊!
既然是柳宴的人,那我就沒必要把人堵在門外了。
當即改變了態度,招呼道:“有什麼話進來說吧,別站在門口了。”
柳宴沒發話,那男孩也不敢往屋里邁,只是耷拉著腦袋,無助的站在原地,看著可憐的。
我給柳宴使眼:“都找到這了,讓他進來吧。”
“杵在門口也不好看。”
柳宴這才松了口,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我把男孩讓進了屋,給他倒杯水,讓他現在沙發上坐一會兒。
然后拉著柳宴單獨到了廚房:“怎麼回事?你哪來的弟弟?”
“親的還是認的?”
柳宴似乎不太愿意提起這茬,也就是我問,他才回了一句:“撿的。”
“哈?撿的?你逗我呢!”我看著柳宴擺著一張臭臉,哭笑不得,“你們兄弟兩個到底什麼仇什麼怨?”
“我看他在意你這個哥哥的,你對他那麼兇干嘛?”
“他不是我弟弟!”柳宴耐著子跟我解釋道,“我是獨苗,沒有兄弟姐妹,他真是我撿的。”
他邊說邊瞄了我一眼,撇撇道:“說起來這事還得怨你!”
“怨我?”我一臉懵,“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我本就不認識他好嗎?”
“你怎麼不認識?”柳宴抱著胳膊氣呼呼道,“他就是包子呀!”
“包子?什麼鬼名字!”我又好氣又好笑,“你能不能一次把話給我說明白?”
“我這云繚霧繞的,都聽不懂你說什麼。”
柳宴哼了哼,沒好氣道:“還不是你,有一次撿了個被棄的蛇蛋,非要拿來給我孵!”
“我是公的,我孵什麼蛋!”
“可我不孵你又不開心,我只好依著你了。”
他說到這,眼神哀怨的瞪了我一眼。
然后接著往下道:“本來以為這蛇蛋是被母蛇棄的,肯定活不了,沒想到他命還大,真就破了殼。”
“他睜開眼第一個看到我,就喊我爸爸,我差點沒給他扔出去!”
“后來糾正了很久,他才改了哥哥。”
“噗哈哈哈哈——”我聽完這前因后果,很不厚道的笑出了鵝聲。
腦海里不由自主的腦補出一條剛破殼的小蛇聲氣的柳宴“爸爸,爸爸”的畫面……
媽呀!這也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