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時候,季然開車離開公寓。
跟徐思源約見面的地方在江邊的綠島公園。
由於綠島公園的綠化做的特別好,小樹林特多,小都會去那約會找刺激。
所以綠島公園又野戰聖地。
之所以選在這見面,倒不是季然想跟徐思源發生點什麼,實在是在這裏見面,不會被人跟蹤。
抵達約定地點時,季然把車停在路邊,卻並未下車,甚至還鎖死了車門。
徐思源敲響車窗時,季然還嚇了一跳。
見是他,才給他開門讓他上車。
「你找我幹嘛?」季然有些不耐煩的叼著一士香煙。
車廂里除了上的香水味,還有淡淡的薄荷香煙的味道。
徐思源放下車窗,讓夜風灌進來吹散了車廂甜膩的味道。
「傅嬈去找過我。」徐思源頓了頓,又道:「戰明昭跟一起去的。」
季然聽到戰明昭這個名字,手一抖,煙灰掉在的擺上,淺黃的子上頓時燙出一個黑的。
察覺到的張,徐思源笑了一聲,「你說他們會不會知道,當年的事,其實我是聽了你的挑撥?」
季然用力的吸了一口煙,吞雲吐霧時瞇起眼睛。
「有什麼證據?」斜睨著他,角勾起諷刺的笑,「你空口白牙說是了我的挑唆,他們就信?」
「早就知道你會不承認。」徐思源輕嗤一聲,他當年就是個二傻子。
季然掉了兩滴眼淚就信了說的戰明昭和傅嬈狼狽為仗勢欺人,替他到不值的鬼話。
現在想來,當年的季然簡直鬼話連篇。
什麼戰明昭玩弄的,本就是放屁。
戰明昭和傅嬈是他們學校方默認的青梅竹馬,宣的cp。
季然是啥?
就是個跳樑小丑。
他但凡智商沒離家出走,在線那麼一點點,也不會覺得他倆同病相憐,惺惺相惜,甚至還會幹出找傅嬈報復的蠢事兒。
結果可好,他在療養院裏待了幾年,季然就在外面逍遙快活了幾年。
「你想讓我承認什麼?」季然警惕的看著徐思源,「我同你是真的,但可沒讓你干傻事,是你自己衝沒腦子。」
想讓承認當年是存了搞事的心思的,沒那麼容易!
更何況,自始至終都沒出現過。
手給傅嬈造傷害的又不是。
「我當然知道我自己衝沒腦子。」徐思源自嘲的笑笑,「還妄想當什麼英雄,救什麼狗屁人兒。其實就是中二病。」
季然皺了一下眉頭,「你如果我出來就是跟我說這些的話——」
「你覺得戰明昭和傅嬈需要相信我說的話,才會懷疑你?」徐思源打斷說了一半的話。
年輕男人的臉完全匿在昏暗的線中,可他的皮卻呈現一種病態的蒼白。
尤其是那雙眼睛,黑亮黑亮的,在黑暗中彷彿閃著芒。
季然被他盯著自己的眼神嚇了一跳,連忙按滅了手裏的煙。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徐思源哼笑一聲,「戰明昭和傅嬈認定一件事兒跟你有沒有關係,本不需要證據。他們覺得跟你有關,就跟你有關。」
所以這些年的逍遙快活,是來的。
若不是傅嬈瞞著戰明昭到國外去治眼睛,本活不到今天。
「季然,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徐思源說這話的時候,沙啞的聲音里存著些報復的快。
「你,自求多福吧!」
下車離開時,徐思源故意大力的摔上車門。
砰地一聲,季然被這一聲驚的了脖子。
看得出來,是真的害怕了。
可現在才知道怕,是不是有點晚了?
徐思源也不傻,這些年雖然住在療養院裏,但他家人沒給他帶消息。
就連季然跟戰明昭和傅嬈——或者說是戰家的糾葛恩怨更準確些,他都或多或的聽說一點。
什麼戰明昭和傅嬈狼狽為仗勢欺人,本就是自己幻想的,強行給自己加戲。
戰明昭和傅嬈從來沒把當一回事兒。
是莫名其妙的把對戰夫人的怨恨轉嫁到戰明昭和戰明舒上,看不得人家一家人闔家歡樂。
以為把他當槍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戰明昭哪是那麼好糊弄的?
他的人生已經這樣了,還會更難到哪兒去?
反倒是的人生,恐怕要開始走下坡路咯!
徐思源承認自己有看好戲的分在裏頭。
他鋃鐺獄的時候,可沒人給他雪中送炭,不落井下石的踩上一腳已經算是人最大的善良。
現在到季然,他憑什麼不能心安理得的幸災樂禍。
徐思源帶著對季然報復的快意走了。
季然卻在車上坐了整整一宿,天亮的時候才開車離開。
回去的路上還因為疲勞駕駛,出了點小事故。
林姝到警隊領人的時候,臉都是黑的。
季然雖然不是大紅大紫的流量小花,但也算是公眾人。
疲勞駕駛撞了人這種負面新聞本就不能有。
加上霍氏的代言約簽約的時候就說了,簽約的藝人必須沒有負面新聞,否則要按違約來理。
本來好好的代言被戰明舒和傅嬈分走了一部分已經夠窩火的,現在自己又搞事。
了罰款,跟對方談好賠償,林姝又簽了字,才把季然領出來。
上了車,林姝也不說話,抿著一臉嚴肅的開車離開警隊。
季然並沒有要跟解釋的意思,拉過後座上的毯子,蓋住自己的臉,「我補個覺,等會到家我。」
林姝:???
「你不打算跟我解釋解釋?」
饒是林姝再怎麼好的忍耐力,上季然這種把別人為做啥都當理所當然的,也會變得不耐煩。
季然悶悶的聲音從毯子后響起:「你想聽什麼?」
林姝:「……你什麼時候出去的?為什麼不跟我說?」
「晚上睡不著,就開車到江邊散散心,誰知道一坐就是一晚上?」
「你把你自己當傻子,但是別把別人當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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