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沒課。
我特意找了個人比較蔽的地方,布置了一個簡易的法壇,掐算著正午的時間,直接一把火把那布娃娃扔進挖好的土坑里燒了。
在焚燒的過程里,空氣中彌漫散發著一令人作嘔的惡臭。
熏得我隔夜飯都快吐出來。
不得不說,這個布娃娃還真耐燒,我著鼻子在邊上守了半個小時,火才漸漸熄滅。
本來我只要就蓋上事先準備好的黃土,把灰燼埋進去踩結實了就行。
可一想到昨晚那布娃娃被我打散的鬼氣又重新聚合的場面,我心里還是有些不踏實。
保險起見,我拿了子,蹲在土坑旁邊拉了一下。
結果這一拉,驚得我寒都豎了起來。
這布娃娃竟然沒有被燒毀!
剛才燒掉的只是它上的那件服。
它玻璃材質的眼珠子轉了一下,直勾勾的盯著我,那滿含怨怒的眼神,分明就是昨晚那個嬰尸。
草!
這嬰尸什麼來頭?
正午的火都燒不掉它!
我還真沒見過這麼彪悍的邪。
好在這團鬼氣凝聚的不多,兩道鎮邪符就能暫時制。
目前掀不起什麼風浪。
但如果置不好,讓這嬰尸有機會重新凝聚出更多的鬼氣,那就麻煩了。
既然火燒不掉這嬰尸,只能想其他的辦法了。
我把燒得焦黑的布娃娃拉出來,重新塞進包里,帶回了住。
為了防止嬰尸繼續作妖,我把它鎖在了一只桃木盒子里,又在外面了四張鎮邪符。
還讓蘇蘇守在旁邊幫我盯著。
有了這三重保險,應該是萬無一失。
這學期快結束了,我下午還有必修課。
中間我耽誤了不課程,已經落后很多,不去不行。
至于這嬰尸,只能等晚上在回來再琢磨怎麼置了。
到了教室,葉漓漓已經提前幫我占好了位置。
我進去的時候,正好聽到跟同班的另外兩個生在聊娛樂圈的八卦。
我對娛樂圈那些八卦新聞不怎麼興趣,再加上心里一直惦記著嬰尸的事,所以有些心不在焉,也沒聽進去幾句。
三人聊得興致的時候,葉漓漓突然湊過來問我:“湘湘,最近網上有人料,說某些明星為了走紅,專門在家養小鬼,供牌什麼的。”
“你說這種事是真的假的?”
我看滿臉八卦的表,苦笑著道:“這我哪知道?”
“不過想靠著養小鬼走捷徑,本就心不正,稍有不慎,很容易遭到反噬的。”
“我勸你最好別這種歪心思……”
話說到一半,我突然愣了一下,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對了!
養小鬼!
那嬰尸肯定是有人供奉的,所以才鬼氣散而不滅。
如果不找到供奉它的那個人,從源上解決這個問題,那這嬰尸就無法被完全抹殺。
但以我以往的經驗來看,這嬰尸并不是我見過的那種小鬼。
我還得回去翻找一下資料,確定一下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下了課,我沒有跟葉漓漓去逛街,直接就回了住。
路上手機響了,是劉彤給我打的電話。
我跟劉彤雖然打過道,但不深,不會平白無故的給我打電話。
看來是有什麼事找我。
接通電話,劉彤先是跟我寒暄了兩句,然后才轉到正題。
與我所料不差,確實是找我辦事的。
按說所,在圈里有個認識的藝人,最近好像沾上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
因為我之前幫理過賀星辰和蘇木羽的事,知道我的能力,所以想做個順水人,把我介紹給那位藝人。
這送上門的生意,按理來說我沒有理由不接。
但我這會兒還在為怎麼置嬰尸的事頭疼不已,實在沒有力再接別的單子。
所以就婉拒了。
劉彤跟對方的估計也不深,只是幫忙問問,見我不答應,也沒勉強。kuAiδugg
掛斷電話,我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小區。
可就在踏進樓層的那一刻,我突然覺到了一奇怪的迫。
難道是那嬰尸跑出來了?
可我明明加固了三層保險,應該不至于啊……
而且,在這迫當中,我沒有嗅到嬰尸上的鬼氣。
莫非除了嬰尸,我所住的小區樓層還有別的什麼東西跑進來了?
我心里有些不安。
但蘇蘇還在屋里,我也不能丟下它不管。
我打起十二分的神,提高警覺,慢慢的走過走廊。
周圍過分的安靜,幾乎是落針可聞。
我有一種暴風雨要來了的不祥之。
用鑰匙打開房門,屋里沒有開燈,黑暗中,我看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影。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柳宴回來了。
但是細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如果是柳宴,天這麼黑,他不會不開燈。
更重要的是,看到我回來,他坐著一不,都沒什麼反應。
這不符合柳宴的人設。
“啪嗒”
我按下開燈鍵,屋子一瞬間亮堂起來。
一個滿戾氣,臉上橫著一條猙獰刀疤的男人映眼簾。
我不由得呼吸一窒,暗暗心驚:“冷冥!”
我怎麼也想不到,出現在我住的竟然是冷冥!
他是怎麼找到這里的?
此時蘇清淵和柳宴都不在,他挑這個時候來,怕不是專門來對付我的吧?
“白湘,你終于回來了!”冷冥看見我,幽深的眸中里迸發出銳利嗜的。
仿佛森林里的狼王,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盯上的獵。
“我等你很久了!”
我有些發,下意識的想要往后退。
“想跑?”冷冥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嗤笑著,從茶幾底下拎出了暈過去的蘇蘇。
“連你的寵也不顧了?”
“你要是敢往后退一步,我就了它的皮,把它烤了吃!”
冷冥不是冷玨,他是真正心狠手辣的主,說得到做得出。
而且,就算我現在掉頭就跑,只怕還沒跑出這棟大樓就會被他追上。
這本就是沒有意義的掙扎。
我暗暗掐著掌心,迫自己慢慢冷靜下來。
之前冷冥就想殺我,只不過因為有蘇清淵和舜華在,沒有得手罷了。
這次我是獨一人,孤立無援,他要是想弄死我應該易如反掌,本不需要拿蘇蘇當籌碼。
我懷疑他這次想要的,不是我的命。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是沖著我來的,蘇蘇只是無端被我牽連進來。
“你要怎樣才肯放了蘇蘇?”我咬了咬牙,沉聲問。
冷冥拎著已經皮的蘇蘇,隨意地抖了抖,一手撐著沙發的扶手,冷笑的著我,不答反問:“我為什麼要放了它?”
聽了冷冥這話,我心里稍微有了點底。
看來我跟他還是有的談的,不然的話,他沒必要在這跟我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