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宋家的晚飯,是要一大家人一起去劉氏院兒里吃的。所以,快到飯點兒時,沈婉便去了劉氏院里。
吃晚飯的時候林晴雪對沈婉格外殷勤,不停的給沈婉夾菜,還問菜合不合胃口,一副宋家當家主母的架勢。
兩個孩子也就是見著沈婉的時候喚了一聲娘,然后便未再與沈婉說過話。
飯罷,一家人便坐在小花廳里一起聊天兒。
宋恒還詢問了一下,宋子凌的課業。
“對了”與宋子玉坐在一起說笑的林晴雪忽然想起件事兒來,看著沈婉道:“早前姐姐一直昏迷著,娘和付夫君便讓我掌了家。但是我到底是年,不及姐姐做事妥帖。如今姐姐醒了,這掌家之權還是還與姐姐。”
沈婉抬起了眼皮,這后宅的人不是都喜歡執掌中饋嗎?這林晴雪怎麼還要還出來呢!還說說,這是在以退為進?
宋子玉輕輕熱熱的挽著林晴雪的手,聲道:“二娘真會自謙,自二娘當家以來,咱們的吃穿用度都比以前好出了不知多倍呢!”
可不想娘在掌家,不想再過那半年做不了一生新裳,想吃好的還得等過節的日子。
劉氏也是深有同,晴雪當家后,這吃穿用度是比以往好了許多,這個老婆子也吃了許多以前沒吃過的好東西。
沈婉道:“我子不大好,又得了失憶癥,好多東西好多人都不記得了,既然你掌家掌得好的,便繼續掌著吧!”
可沒興趣掌什麼家,管那些蒜皮的小事兒。
聞言宋恒看了沈婉一眼,見病懨懨的,人又清瘦更沒什麼神,便開口對林晴雪道:“婉兒子不好,這個家還是由繼續掌著吧!”
“既然如此,晴雪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姐姐沒力掌家了,這公中的銀子,還請姐姐也一并給妹妹。不然,我縱使是那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林晴雪一邊說,一邊笑盈盈的看著沈婉。
雖然掌了家,但是卻也只是拿了夫君一個月的月俸。又提高了婆婆和子玉還有子凌的月例,漲了下人的工錢,改善了這府里主子和下人們的吃穿,那一百二十兩銀子就不夠用,自己已經墊出去了一百多兩,這還不算給子玉和子凌做裳,還有添置首飾的銀子。
之所以會說要把掌家之權還給沈婉的話,就是想讓把公中的銀子都出來。因為也知道,就算自己要把掌家之權換給沈婉,以沈婉目前的狀況也掌不了家。
沈婉恍然大悟,原來這才是林晴雪的目的。
“公中的銀子在哪兒?”沈婉故作不知的,轉過頭看著站在后的秋。現在還是個失憶的人,自然是什麼都不知道了。這丫頭對原主忠心的,應該不會讓原主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銀子落日旁人手中。
秋走到側,噘著最小聲的道:“公中哪里還有什麼銀子啊!將軍的月俸,還得夫人你打細算,才勉強夠府中花銷,已經沒有剩下的了。倒是夫人自己的月例每月都有剩下些,攢了估計有二十兩了。”
秋作為沈婉的丫頭,自然是知道自己的主子有攢下些銀子的。雖然不多,但是也有個三五百兩。但是,那些銀子是主子,打細算,省吃儉用省出來的。不想那銀子就這麼白白出去給了林晴雪,便扯了個謊。
“等會兒我回去了,便讓秋把那二十兩銀子給你送去可好?”沈婉看著林晴雪一臉真誠的說道。
林晴雪的臉有點繃不住了,搖了搖頭,淺笑著道:“不用了,既然是姐姐的月例,那姐姐便自己留著花吧!只是不知,姐姐平日里可有做賬?”這麼大個鎮國將軍府,就不信,一點兒家底兒都沒有。
“婉兒不識字,如何做賬?”宋恒面無表的道:“府中沒有別的進項,花銷全靠我的俸銀,公中沒有銀子了,也很正常。”
宋恒都這麼說了,林晴雪便只得作罷,只是,的心卻在滴。若每月就靠那一百二十兩銀子,照將軍府如今的吃穿用度,不知道要多銀子進去呢!
劉氏年紀大了,座一會兒便開始犯困,沈婉等人便起離開。
出了劉氏的院子,宋子玉和宋子凌便先離開了。
林晴雪見宋恒沒有表明今晚要歇在哪兒,便有些的對他道:“夫君,我以命人準備好了沐浴的熱水。”
這潛臺詞就是,今晚你去我哪兒睡唄!
沈婉聽見這話,在心里嘖嘖了兩聲,便抬腳往秋實院兒的方向而去。
“今夜,我在秋實院兒歇。”宋恒說完,看都沒看林晴雪一眼,便快走了四五步,追上了沈婉。
林晴雪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差點兒沒咬碎一口銀牙。那又丑又老的鄉下人,到底哪里好了?夫君竟然在院兒里歇,也不在自己院兒里歇!
夜已深,已經沐浴過后的沈婉穿著白的中,躺在榻的側。沐浴的隔間兒,還時不時的傳出些水聲。
雖然宋豬蹄子今夜要和一起睡,但是卻一點兒都不擔心。若面對這樣的一,宋恒還能有興致,便敬他是條不擇食的漢子。不過,還是有點兒膈應的,因為不習慣和陌生人睡在一起。當然,這也不只是不習慣,是個人應該都不會習慣的。
放著滴滴的小人兒不睡,反而要跟自己一起睡,這宋恒若不是腦子瓦特了,就是怕別人說他是負心漢,有了新人忘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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