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自然落到了夏小喬跟王老五耳朵里。
“好啊,我四兄弟居然是被那老癟犢子給滅口了?哼,我這就去把人給宰了——”
夏小喬一把薅住了他的領子,“你給我回來。”
可王老五眼睛猩紅,顯然不是裝的。
夏小喬見此眉頭輕皺,隨后道:“殺人是犯法的,你別犯傻。”
“那怎麼辦?我總要給我死去的兄弟出一口惡氣——”
看著王老五一副要把人剁了的模樣,忍不住了角。
“好了,誰說四郎死了,他活著好好的呢?”
“嗯?”
王老五大驚,“沒死?”
“當然沒死了,我還騙你不?”
夏小喬懶得搭理他,往外看了一眼道:“誒,你知道這棺材鋪的老板平時都跟誰走的近?”
“他能跟誰走的近?哼,鎮上的人恨不得躲他遠遠的,也就我們這種刀口的人不忌諱,畢竟死了好歹得給自己預備上一口棺材不是?”
王老五大大咧咧的說了一通,而夏小喬則皺著眉頭道:“刀口的人?那能跟這棺材鋪的老板有啥利益往來?”
“咋沒有呢?我們這今天活明天死的,那可是他們棺材鋪的大主顧,當然,棺材嘛,不一定買的起,可買個草席,香燭紙人啥的,總能行吧?”
夏小喬一臉嫌棄,“混的可真慘!”
王老五瞬間瞪大了眼珠子,“誒,你這人?”
可不等他說完,夏小喬又道:“那除了你們,還有——”
“裁店?”
“鋪子——”
倆人同時開口,而王老五馬上道:“我跟你說,這個賣棺材的掌柜跟街頭那家鋪子關系最好,這人死了,不僅要買棺材,也得買壽不是,而且,我還聽手下的兄弟們說,他跟人家店的娘子有一——”
“這話咋說?”
王老五見此,來勁了,湊過來道:
“我跟你說夏娘子——”
結果一個靈幡直接懟在了他前,“離我遠點。”
“好,好好——”
王老五趕忙后退了一步,這才道:“我跟你說夏娘子,這鋪的掌柜一年前斷了,病的起不來床,家里的生意慢慢的都讓他娘子來打理了,這不一來二去跟那個老癟犢子不就看對眼了嗎?”
夏小喬聞言皺著眉頭道:“所以,這事兒難不被四郎撞見了?”
王老五撇點了點頭,一臉篤定的道:“八是。”
“可我觀四郎那子不像個多的孩子。”
夏小喬皺著眉頭說完,王老五聳了下肩,“四兄弟確實不是,可架不住那老癟犢子做賊心虛唄。”
“哼,以前鹿秀才得勢的時候,那恨不得把四兄弟供起來了,還揚言想把唯一的兒許配給他,結果呢,這才幾日呀,鹿秀才剛癱在床上,他就開始拿四兄弟開刀了,呸,這種老癟犢子心里頭一肚子壞水,就該弄死他。”
而夏小喬聽完則瞇起了眼睛,“他還想過把唯一的兒嫁給我家四郎?”
“當然,我親口聽四兄弟說的,不過他說這事兒得問過兄長,當時我還笑話他榆木腦子,這種好事兒還不趕應下來,沒想到,最蠢的竟是我自己,這要是有一個當秀才的兄長,傻了,才會娶棺材鋪掌柜家的兒。”
王老五一副嘖嘖之音,而夏小喬則嗤笑的道:
“一個想把唯一的兒嫁給四郎的人,會怕自己風流之事被他撞見嗎?”
王老五一愣,“是哦,哼,這個棺材鋪的掌柜果然就是個卑鄙小人,難怪他生不出兒子,難怪他絕后,呸——,活該。”
“行了,我管他是什麼人,做了壞事總要付出代價。”
夏小喬眼神冰冷,說出的話都冷颼颼的,“走,去看看——”
話畢,直接順著鋪子,像后院行去。
那個王老五趕忙跟其后,“誒,夏娘子,等等我——”
......
棺材鋪里四都是扎的紙人和棺材,看上去森森的,十分瘆得慌。
這大熱的天,王老五直覺得腳底心都發涼,冷颼颼的。
而夏小喬就跟沒事兒人一樣,鳥悄的很快就到了后院。
就見一個人,穿著素淡正跪在地上邊燒紙邊哭,一副極傷心的模樣。
“呦,這小娘子對我那四兄弟到還真有幾分真心。”
而夏小喬聽完眼角直,鹿四郎才多大?
不過十四五歲的年郎,這在他們那,那就是妥妥的早好嗎?
可不能開口說話,變故忽然發生了。
只見一個長相魁梧的男子,忽然出現一把抱住了那子,聲音都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道:“影兒,你就那麼稀罕那小子?”
那子驚慌失措,“大師兄,你快放開我,待會兒被我爹看見你就完了。”
“完就完,反正這次我是不會在放手的,更何況他現在也沒空,哼,怕是正趴在街頭鋪那**人的肚皮上播種呢!”
“你——”
那孩大急,而那魁梧的男子則面容扭曲的道:“影兒,那鹿老四已經死了,被你爹活活打死了,一個都沒長齊的小子就讓你這麼惦記?他有我強壯嗎?他有我能讓你舒坦嗎?”
“我知道,他有一個當秀才的哥哥,前途無量,你是想跟著他將來也能揚眉吐氣對不對?”
“我跟你說,別做夢了,不可能的,他們鹿家好歹是書香門第,怎麼可能娶你一個棺材鋪掌柜的兒?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只有我,只有我才將你放在手心兒上,當寶一樣寵著。”
那男子顯然很激。
夏小喬聽了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這倆人莫不是早有茍且?
就這還要算計家四郎?
而就在夏小喬猶豫要不要出手阻止的時候,那子終于開口了。
“你住口,你個棒槌怎麼跟四郎比?”
那子一把將人推開,咬牙切齒的道:“要不是你,四郎怎麼可能會撞破我爹跟那個人的破事兒?我爹又怎麼會怕東窗事發打殺了他,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的對不對?你毀了我,毀了我所有的希和前程——”
那魁梧男人見此砰的跪在了地上,抱著那子的就哭了起來。
“我這都是為了誰?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人嫁給別的男人,讓別的男人睡嗎?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嘔——
王老五實在不住了,惡心的不行。
那倆人大驚失,“誰,誰在那兒?”
這時王老五忽然起了戲耍之心,怪聲道:
“我,我死的好慘那,你們這對狗男,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伴隨著一陣旋風刮過,院子里的大樹被吹的沙沙作響,哪怕日正足,可那倆人卻被嚇的不寒而栗,抖若篩糠。
那魁梧的男人更是嚇的魂不附,一個勁的磕頭道:“對不起小師弟,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引你去撞破師父的,我不該為了一己之私誆騙于你,可我沒想到師父當真這麼狠心,居然要活活打死你啊,我,我就是想讓師父厭惡你,好把影兒嫁給我,我真沒想害死你,你要報仇就去找師父他老人家,千萬別來找我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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