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喬并不知這些。
將人送走之后,回來時手里則拎了一小筐櫻桃。
這會兒正是吃櫻桃的季節,個大紅潤,人。
“大嫂,這哪兒來的櫻桃呀?”
鹿七郎眼睛刷就亮了,手就要去拿,卻被夏小喬直接拍了個響。
“洗手了嗎?就吃?”
鹿七郎趕忙收回了小手,屁顛屁顛的跟在夏小喬后。
將櫻桃洗干凈后,分了三份,七郎拿一份去了西屋。
又給了章家人一份,在章媽媽和阿梨千恩萬謝的激聲中,趕忙托著最后一份進了鹿景淵房里。
“這是?”
鹿景淵詫異的看了一眼,夏小喬則笑著道:“是萬家嫂子送的櫻桃,我說不要,偏要給,要是不收,又要跪,我是真怕了了。”
說完坐在床邊,將櫻桃送到他前道:“你也嘗嘗,這櫻桃特別甜,難怪大山堂哥說在鎮上就家的櫻桃賣的最好。”
鹿景淵推不過,只好拿起夏小喬對過來那顆又紅又大的櫻桃,放在邊咬了一口。
紅的果漿緩緩流出,甜香可口,也更將他的映襯的越發紅潤。
看的夏小喬不僅咽了咽口水,而正在吃櫻桃的鹿景淵整個人都僵住了,不自在的看了一眼,就見夏小喬一雙漆黑水潤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
鹿景淵不知為何,竟有幾分張,可卻面上不顯,眉頭輕皺的輕咳一聲,隨后迅速把目轉移到了別。
夏小喬這才回過神兒來,這要是一般子怕都要找個地鉆進去了。
偏夏小喬跟沒事兒人似的,生生的演繹了什麼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咳,那個,好吃嗎?”
“尚可。”
看著鹿景淵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倘若不是看在他耳尖都紅了話,還以為他有多鎮定呢。
這麼純的大反派可有人見過?
夏小喬瞬間心好了起來。
又往前湊了湊道:“那,在吃點。”
鹿景淵用帕子了角,卻在沒有接反而直接道:“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夏小喬被破心事,嘿嘿一笑道:“也沒什麼,就是,咳,就是昨天借用了一下你的名頭。”
鹿景淵聞言抬眸就這麼定定的看向。
“說說看?”
夏小喬這才拿起櫻桃咬了一口,笑著道:“昨天不是被大山堂哥去里正家爺爺家了嗎?結果,他家院子里來了不族人,都想問種茶的事兒——”
“我,我就善意的,委婉的跟他們探討了一下,什麼是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呵,所以,你就打著我的招牌,忽悠那些人跟你一起種茶?”
鹿景淵一針見,而夏小喬馬上道:“什麼忽悠呀,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好吧?”
“你看,我們被分出來,沒有長輩幫襯,家里傷的傷,小的小,我忙的事又多,難免有疏的時候,外敵不明,沒準什麼時候就要鉆空子,我這不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嗎?”
“只要將這些人綁在一起,我們就有了基,最起碼那想搶孩子,想要害你的人在村里不好下手,也多了個忌憚,這是其一,其二嘛——”
鹿景淵淡淡的撇了一眼,“其二還可以震懾一下村東那些人是不是?”
“沒錯,有人幫著說話,也省著他們壞了你的名聲,你將來可是要科舉的人,本朝孝道大于一切,萬一他們找茬,還有里正族長和鹿家長輩著,不然,你做小輩的豈不吃虧?”
夏小喬振振有詞,而鹿景淵了角。
“你到是想的長遠,科舉?”
“怎麼?你不相信我的醫?”
夏小喬瞬間炸了,鹿景淵馬上道:“那到沒有,不過,你那麼確信我能高中?萬一不行,你打算怎麼跟族人們代?”
“哪有萬一,你肯定能高中。”
夏小喬說的那一個斬釘截鐵,聽的鹿景淵都詫異了,自己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居然對自己這麼有信心?
“我說的不對嗎?”
夏小喬見他這麼看自己,馬上道:“難道你是對自己的學識這麼沒信心?”
“古往今來,多學識五車的學子,終其一生都未能達金榜題名的夙愿,有些事兒非人力所能為,所謂一運二命三——”
還沒等他說完,夏小喬抬起下,悠哉的打斷道:“我不管,反正我話都說出去了,你看著辦——”
鹿景淵看著那副不講理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哪有你這樣的?就這麼篤定?”
“當然——”
夏小喬回答的斬釘截鐵,不知為何鹿景淵心中竟有些甜,還從未有人如此這般信任他,不知為何竟有一甜在心頭彌漫。
可很快他有想起了之前送信那人,于是眸一閃的問道:“家里剩的茶還多嗎?”
“嗯?”
鹿景淵忽然轉移話題,夏小喬還有些不適應,不過一說到茶的事兒,就忍不住嘆了口氣,“剛給方家那信使包完之后,就沒剩多了。”
“方家?”
鹿景淵眼神一咪,腦海里瞬間出現了靈州城他所悉的關于方家所有的信息。
忽然想起之前同窗說的那件關于靈州城的大事兒,而牽頭之人就是方家。
夏小喬能將七郎救出,跟方家肯定是有接的。
方家不僅是靈州城第一首富,家里頭還曾出過一個王妃,所以,不僅在靈州城乃至整個陵州府都非同一般。
可惜,這一代家主守有余,進取不足,且家中子嗣單薄。
膝下一兒一,長子還患病在,終年只能以椅為伴。
不過,都是聽說那位郎君長的極好。
長的好?
想到這兒,鹿景淵的神就有些難看了。
“對啊,就是方家。”
夏小喬本不知就這麼會兒的功夫,他居然想了這麼多,因此一邊吃著櫻桃一邊道:“上次還多虧有方家幫忙,我才能那麼及時的救出七郎,這不就認識了靈珊嗎?那丫頭總約我去方府做客,我哪里有時間去啊?這不,都給我寄了三封信了。”
“靈珊?”
鹿景淵這心如過山車一般,之前還高高吊起,這會兒嗖的就落了地。
“嗯,是方家的外甥,好像還有個郡主的封號。”
看著夏小喬那一臉隨意的模樣,鹿景淵都不知該說點啥好了。
郡主?
那是普通人一輩子都塵莫及的存在。
哪怕是他這樣的士子,提起郡主的名諱也是多加避諱的。
可夏小喬卻并未把此放在心上。
鹿景淵看的目微閃,神不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夏小喬本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反而好奇的道:“對了,你怎麼知道今年雨水大且急啊?”
“你可別告訴我是掐指一算——”
鹿景淵被這沒心沒肺的樣子逗笑了,就見他眉宇間都帶著愉悅的看著道:“你猜?”
“呵呵,不說拉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