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甲?那是什麼病?”
“老夫行醫多年,從未見過丟什麼甲癥——”
兩個大夫一臉驚異之,可眼瞅著病人被抬到了那個什麼手室,便也要跟進去。
結果卻直接吃了個閉門羹。
頓時又氣又急。
“胡鬧,簡直胡鬧——”
“鄭掌柜,你看看,你看看他,這不是胡鬧嗎?”
周圍的人也圍了上來,而鄭老頭趕忙將眾人安下來。
“別擔心,既然夏大夫接手了這個病人,自會診治,還請諸位稍候片刻。”
此刻他也急啊,額頭上全是汗珠子。
人命關天的大事兒。
而手室里,那趙大郎被抬到床上之后,癥狀越發嚴重。
夏小喬二話不說從藥箱里拿出了一份補充劑,直接給他灌了進去。
隨后將所有人遣出,又拿出黑布將那趙大郎把眼睛蒙住后。
開始輸。
丟鉀癥也低鉀癥。
是一種清鉀低于正常生理最低濃度的病理狀態。
發病時多出現渾無力、腹脹、惡心、全發麻四肢無法彈,心率異常,呼吸困難,無法言語,非常危險,倘若不及時救治有生命危險。
丟鉀癥的患者尤其不能吃糖,會加大鉀的流失,只會讓病更加嚴重。
一開始夏小喬只是猜測,畢竟這里沒有現代儀,不能查,不能做心電圖,不能做很多檢查,只能憑經驗,而之所以確診則還是因為那顆糖葫蘆。
顯然這個趙大郎來之前就到了不適,但是這種事又讓他憤怒加,尋常人發覺沒力氣了,多會吃點糖,這是常識。
卻沒想到就是這顆糖葫蘆,讓他病迅速加重。
好在遇到了夏小喬。
而就在這時,醫館外間忽然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大哭聲。
“我的兒啊——”
“你個小賤蹄子,掃把星,我們趙家倒了八輩子霉娶了你這個不下蛋的老母,自己生不了還到說我兒子不行,我打死你,我打你個小賤蹄子,你還我兒子命來,你還我兒子命來——”
醫館頓時了一團,那個老婆子別看長的瘦弱,可下手那一個狠,抓著那子的頭發,大掌直接呼了上去,頗有些不打死誓不罷休的勁。
鄭老頭見此,那還得了。
“快,趕,趕將人分開,分開——”
這要是在醫館里出了人命,他們還能不能繼續營業了?
鄭老頭那一個心塞,他開了這麼多家醫館,就從沒有哪次開業這麼刺激的。
被拉開的趙老婆子依舊不依不饒,哭著大罵,“你們放開我,今兒我就打死這個小賤人,讓禍害我兒子,嗚——,我兒子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啊!”
隨后那趙老婆子坐在地上就開始哭嚎。
其他人也是一臉唏噓,只有那位被打的子伏在地上不斷泣。
“鬧夠了沒有?”
忽然傳來一道呵斥聲,頓時嚇了眾人一跳。
這抬頭一看,不是夏小喬又是誰?
就見一青,神冰冷的掃向眾人,大家嚇不敢坑一聲。
趙老婆子也咽了咽口水,可不等開口,夏小喬徑直的走向那個被打倒在地滿臉痕,頭發凌衫不整的子。
“你沒事兒吧?”
說完就要去扶,結果那子嚇的趕忙往后了。
眾人都一臉詫異的看了過來,而那個趙老婆子瞬間臉一變,咬牙切齒的道:“好啊,你個小賤蹄子,天化日之下就敢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果然是個守不住的,老娘夜夜看著你都看不住,你個小娼婦——”
“等等——”
夏小喬詫異的轉頭看向,皺著眉頭道:“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說一遍就說一遍,你當我老婆子是好欺負的嗎?”
趙老婆子一個高高蹦了起來,“你個小娼婦,我——”
“不是這句,上一句。”
趙老婆子本是要干架的,可看著夏小喬那一本正經的利眼看了過來,頓時被噎的不知說點啥好。
“什,什什麼麼上一句,你想護著這個小賤人是不是?你——”
還沒等說完,夏小喬直接站起了,瞇著眼看著:“什麼是個守不住的?什麼你夜夜看著???”
趙老婆子一聽,馬上梗起了脖子,瞪大了眼珠子道:“你看長的那個浪樣?看個病都能勾搭個男人,是個能守得住的嗎?”
“有男人,又不是寡婦,為什麼要守?”
這話一落,眾人直接愣住了,而趙老婆子氣急敗壞的道:“那有男人也不能可勁的禍害呀,我可不得看牢,萬一把我兒子榨干了怎麼辦?”
轟——
聽完這話,所有人都傻眼了。
這什麼邏輯?
而夏小喬整個人都不好了,“所以,你夜夜守著?不讓跟你兒子睡在一起,就是怕榨干了你兒子?”
“當然。”
那趙老婆子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可眾人看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而夏小喬都無語了。
直接大聲訓斥道:“難怪親三年都沒有孕,夫妻不同房,能懷孕才怪了。”
“你是聽哪個混賬說的這些葷話?老祖宗有言,孤不生,孤不長,夫妻敦倫,行周公之禮,方可延綿子嗣——”
“你這般哪里是在為你兒子著想,你這是想斷了你孫家的香火。”
...
這話鏗鏘有力,炸的趙老婆子整個人都傻了。
“我沒有,我,我——”
可惜說什麼都沒人信了,大家都一臉鄙夷的看著,尤其是那家中有兒的,更是狠毒了。
“呸,什麼東西?”
“可不是,自己守寡也就罷了,居然還據著兒媳婦跟著一起守寡,真是缺大德了。”
“可憐這丫頭,天天求醫問藥,還以為自己不能生,整日盡嘲諷奚落。”
“說的就是,我家兒要是遇到這樣缺德的婆母,看我不打上門去。”
周圍的人罵的那一個咬牙切齒,這要是有臭蛋,爛葉子怕都恨不得全往那趙婆子上招呼。
實在是太惡毒了。
這世上怎會有這麼惡毒的婆母?
而剛醒過來,就目睹了全過程的趙大郎整個人都傻眼了。
“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