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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堯第一次跟曲惜接，是周易讓他探聽姜迎的病。

他在男計和商業合作中糾結半晌，最終選擇了后者。

兄弟誠可貴，貞價更高。

若問故，兩者皆可拋。

可惜，這個時候的裴堯，沒有，只有兄弟和堅守了二十八年的貞。

裴堯出現在曲惜公司的接待室時，整個人為之一怔。

不是被公司的規模震驚，而是被凍的。

曲惜倒也十分有眼力見，瞧見裴堯這樣，馬上給自家小助理使眼。

小助理一看平時就沒做這種事，下一秒，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暖水袋遞給了裴堯。

裴堯，“……”

小助理笑瞇瞇地說，“裴總，拿著吧，暖暖手。”

裴堯垂眸看了眼小助理遞過來的暖水袋，角忍不住了。

就這樣一個公司，讓他開口談合作？

這要是傳出去，他不得被整個圈子里的人笑死？

不知的，還以為他是被驢踢了腦袋。

一時間，裴堯不知道該怎麼提合作的事。

裴堯不提，不代表‘見錢眼開’的曲惜不會提。

只見曲惜眼睛彎著，看他的眼神都放，“裴總，不知道你今天屈尊來我這兒有什麼事。”

裴堯公司暖氣足，冬天向來是襯加西服，這會兒不得不向現實低頭，從小助理手里默默接過了暖水袋。

暖水袋接過來的那刻，裴堯覺自己整個人都舒展了，長舒了一口氣說，“有個合作，我想跟曲總談談。”

曲惜眼底笑意更濃，“可是我這里只有裝。”

裴堯說，“我就是準備給職員發福利。”

聽到裴堯的話，曲惜起親自給裴堯倒了杯熱水，雙手端著上前，俯遞給他，“裴總，你喝點熱水，比咖啡強，暖。”

裴堯看看曲惜，又看看手里的熱水，眉峰皺了皺說，“曲總，你這個公司……”

曲惜放下水杯，拍著口打包票，“裴總，你別看我這個公司瞧著規模不大，但質量把控這塊，你絕對不用擔心，我們公司做的就是口碑。”

裴堯，“……”

裴堯os：他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不過他信不信不重要，曲惜公司的口碑好不好也不重要，他來的主要任務是打聽姜迎的病。

裴堯從曲惜手里接過水杯，喝了一口，輕咳兩聲故作拿著架子問，“對了，我記得你跟迎迎是朋友？”

提到姜迎，曲惜以為裴堯是看在姜迎的面子上來的，漾笑回應，“是啊。”

裴堯抬頭看，翹起二郎，過了約莫半分鐘后問，“以你跟迎迎的關系，是不是的事你都知道？”

‘私事’兩個字，讓曲惜心底咯噔一下。

前腳周易來探問姜迎的病，后腳裴堯就來跟談合作，而且兩人的關系據說還是一起穿開長大的……

曲惜回看裴堯，面上不聲，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小九九，接話道，“這個嘛，一般是知道的。”

裴堯，“哦。”

他現在不能深問，以免引起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