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甜剝了一個橘子,意興闌珊的看著電視機上放的綜藝節目。
紀錚抿了一條直線,想想覺得有些好笑的:“我什麼時候冷暴力你了?”
“昨天我被網上的人罵得那麼慘,大家都來關心我的。”周今甜幽幽控訴,聲音里面藏滿了小委屈:“只有你,什麼話也不和我說。”
紀錚微瞇著眼,開口解釋道:“我昨天工作很忙。”
“我們之間的已經生疏到這樣了嗎?”周今甜一臉的心痛,演技是比之前要提高了一些,拍打著口說道:“紀叔叔,你現在已經要用工作忙這種借口來搪塞我了嗎?”
紀錚見怪不怪,平靜地說道:“你拍反了,心臟在左邊。”
周今甜下意識的換了個位置,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落了男人的圈套里,抬起下說道:“你管我呢?誰說我是在拍心臟了?”
“行了,說說吧。”紀錚眉眼一斂,嗓音懨懨的,“這次又看上我什麼東西了?”
天花板上吊著的歐式復古燈微微搖晃,幢幢燈影落在桌子上的高腳杯上,紅酒散發著濃郁的香甜氣味。
周今甜心里莫名有點不爽,“你什麼意思?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紀錚手將往懷里一帶,獨屬于小姑娘的氣息撲面而來,甚至蓋過了酒香。
比夏日里所有的氣息都熱烈。
“周今甜,戲過了就沒意思了。”紀錚淡淡地說道。
懷里的小姑娘頓時就變得老實了起來,眼底滿是懇求,“紀叔叔,你和仲老師不是很嗎,你能不能幫我求求,別讓我寫一萬字的心德。”
“怎麼?又被罰寫檢討了?”
周今甜搖搖頭,的嗓音里帶著點撒的味道,“是寫心德,不是寫檢討。”
紀錚垂眸看了一眼,“行了,不想寫就不要寫。”
“真的嗎?”周今甜猛的爬了起來,高興的手舞足蹈,還在男人側臉上親了一大口。
畢竟拿當令箭這事兒,最會干了。
紀錚有些錯愕,臉頰上似乎還有濡濡的覺,他子微微向前傾了一下,啞啞的喊了一聲:“周今甜。”
“嗯?”
男人勾起角,指了指自己的薄,“下次往這親。”
周今甜眼眸突然飄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拿起抱枕往男人上砸,嗓門很大:“你臭流氓!”
沉默了半晌之后,周今甜落荒而逃。
趴在床上,雙手拍打著自己的滾燙的臉頰,剛剛干嘛要突然親昵的去親那個男人啊!
他們只不過是契約婚姻,各取所需的關系,今天好像格外的沒把那條分界線放在眼里。
周今甜還在自我反省之中,樓下的紀錚接了個電話,神有些不太好。
紀父聲音有些滄桑:“老爺子在國外突然不太好,我打算帶著柏言去看看,你在國走不開,就別去了。”
見紀錚沒聲音,他又繼續說道:“柏楠剛被他媽媽送過來,你和小甜幫我帶幾天孩子吧。”
紀錚想到那個小魔王就頭疼,周今甜一個人就夠他天天收拾爛攤子的,這會兒要是又來一個,家里還不得鬧翻天了。
紀父又說道:“這事兒就這麼安排了,待會我讓柏言把孩子送你們那去,你的婚事我會在老爺子那邊瞞住的,日后等你們小兩口自己去承認。”
紀父已經拿出了殺手锏,紀錚也沒辦法只好應下了。
男人走上樓,敲了一下臥室的門,懶洋洋的倚靠在門框上,“我要搬回主臥了。”
周今甜花容失,“為什麼?”
紀錚將事復述了一遍。
周今甜問道:“紀柏楠是哪位?”
“紀柏言的弟弟,我和你的小侄子。”紀錚回答道,“我哥哥和嫂子離婚之后,那個小鬼頭一直都在國外跟著他媽媽生活的,每年就回紀家來住一次。”
周今甜咧了咧,“你們家還真是人員復雜。”
紀錚往屋掃了一眼,平日里整整齊齊的臥室現在早就不像樣子了,小姑娘的服丟的到都是,桌子上也擺滿了不一樣的瓶瓶罐罐。
“那你為什麼非要搬回主臥?”周今甜的臉上寫滿了不愿意三個大字。
男人視而不見淡聲說道:“你跟我揣著明白裝糊涂了,給你十分鐘,把臥室給我收拾干凈。”
其實他早就有搬回主臥的想法,這次正好借這個機會,而且馬上紀柏言也會來,總不能讓外人發現他們的關系的。
周今甜慢悠悠的撿起那些只試穿過了的服,一腦兒的全都團團扔進了柜里。
紀錚眼皮一跳,“藏起來就是收拾好了?”
周今甜躺在椅上,“太累了,你別讓我做家務。”
大不了明天花點錢請個專門收拾的人來整理,有些錢真的沒有必要省。
紀錚眸倏然一沉,周今甜下意識的直起子,以為這個男人要發火了,后者卻是把團團扔進柜里的服又全部都拿了出來。
他將服攤在床上,修長的手指在服上不停穿梭,很快就疊出來了一個方方正正的服塊。
周今甜看他疊了三四件之后,從椅子上跳了下來,鞋也不穿的就忍不住跑去指導:“紀叔叔,這些服不能這麼疊,你得掛起來知不知道?”
這樣才能方便下一次找服穿。
紀錚扯了扯角,“你來?”
“疊起來也好的。”周今甜彎笑了一下,“我好像聽見有人摁門鈴了,我下去開門!”
小姑娘穿好鞋蹦跶走了之后,紀錚輕笑了一聲,把剛才那些折起來的服全都散了開來,然后找了架掛進了柜里。
紀柏言站在門外,旁邊還跟著一個萌萌的小正太。
周今甜舉起手在空中招了招,將尾音拉的很長,“嗨,我兩位親的小侄子們。”
“哥哥,我不想讓照顧我。”紀柏楠面無表的說道。
紀柏言將行李箱的拉桿兒塞進了周今甜的手里,對著紀柏楠說道:“雖然有點傻,但你看著的這張臉蛋就忍幾天吧。”
紀柏楠勉勉強強的點了下頭,“那哥哥你一定要早點來接我,我怕被傳染。”
“行,你也別忘記我給你布置的任務。”
一大一小就這麼分別了,徒留周今甜一個人在原地迷茫。
紀柏楠鉆進了屋子里,他這次確實是有任務在來的,哥哥讓他好好觀察叔叔和嬸嬸的日常相,發現不對勁就要向他報告。
周今甜坐到小家伙對面,本著人道主義問了一聲:“你要喝果嗎?”
紀柏楠點點頭,是覺有些了。
周今甜將冰箱里所剩下的最后一點果倒了出來,然后當著紀柏楠的面一飲而盡,特別孩子氣的說道:“就不給你喝。”
誰讓這個小鬼頭剛剛說話那麼過分的。
紀柏楠看了一眼,然后開始放聲大哭,聲音都快要把屋頂給掀開來了。
紀錚從樓上走下來,紀柏楠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力量,邊哭邊跑過去:“叔叔,欺負我!”
周今甜也不甘示弱,跑到了男人旁邊,兩個人一起開始告狀,紀錚只覺得耳朵疼。
紀柏楠就像個小地雷,“叔叔,你快點幫幫我!”
“紀錚,你不能因為他是你親侄子就幫他!”周今甜嘟起了,“你要是幫他,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男人用指尖勾起了小姑娘臉頰旁的碎發,“你怎麼還說急眼了?”
紀柏楠湊了過來,“叔叔,你到底幫誰?我可是你的親侄子!”
“我親老婆都要再也不理我了,我還能認你?”紀錚屈起手指彈了一下小家伙的腦門,“跟你嬸嬸道歉。”
紀柏楠吸了一下鼻涕,完完全全變了一個憤怒的小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叔叔和嬸嬸了!”
周今甜的桃花眼烏黑烏黑的,這會兒才終于有了一點良心,抿了抿問道:“要不我去安安他?”
紀錚點了下頭,毫不吝嗇的夸獎道:“嗯,甜甜真乖。”
本來就為小孩子的紀柏楠都從未擁有過這種待遇。
周今甜坐到小家伙的旁邊,了他腰間上的,有些嫌棄的說道:“你怎麼這麼胖...”
紀柏楠眼睛哭的通紅的看了一眼,周今甜立馬改口:“你怎麼這麼可呀。”
小家伙“哼”了一聲,轉了個圈,不想搭理周今甜。
周今甜也不會哄小孩子,自小都是被別人哄的份,這會兒講起話來還有些不不愿的:“你別生氣了,待會兒我給你買一大桶果行不行?”
紀柏楠不說話,哭聲漸小。
“我還給你買巧克力,買玩,你看上什麼我都給你買。”
紀柏楠干了眼角的淚水,滿臉欣喜的看著周今甜問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呀。”周今甜笑了一下,“而且最近好像還有一部奧特曼的電影上映了,我帶你去看好不好?”
紀柏楠瘋狂點頭,這下倒是變得有些了起來:“謝謝小嬸...”
他最后一個“嬸”字還沒有說完,就被周今甜給打斷了。
周今甜子往前挪了挪,很認真的說道:“你看電影,我來看看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紀柏楠:“......”
待不下去了,這下是真的待不下去了,他小小的腦袋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有這位嬸嬸的地方就不會有他!
紀錚鼻音低低的,拉起了紀柏楠的手,“別哭了,去衛生間把臉洗洗干凈,我帶你出去吃飯。”
等到小家伙跑開了之后,紀錚沒忍住勾了下角:“周今甜,你就這麼欺負小孩?”
“我才沒有欺負他呢。”
紀錚板正了小姑娘的子,后者叛逆的掙開了,然后眼神幽暗的質問道:“你是不是心里就是想要幫那個小屁孩的,你本就不想幫我。”
“沒不想幫你。”紀錚有些無奈,不知道為什麼又跟這個問題杠上了,“你跟誰放在一起,我都會幫你的。”
“真的嗎?”周今甜得寸進尺,還非要舉例子來論證男人的這個話,睫撲閃撲閃的:“那如果是我和你兒子吵架了呢,你也會幫我嗎?”
空氣瞬間凝固,諾大的家里寂靜聲一片。
周今甜腦子混的很,紀錚的兒子難道不就是自己的兒子嗎。
等等,紀錚的兒子為什麼會是的兒子,為什麼要幫紀錚生兒子?
簡直要瘋了。
但還是有一期待這個男人會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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