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想得很好,但很憾的是,在魏衍面前,除了晴天,沒人能得到他的夸獎。
秦鶴軒跟葉昌瑞并排而坐,齊聲讀著魏衍剛剛默寫出來的文章。
而魏衍此時正在努力用自己最溫的聲音,教晴天念千字文。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晴天跟著念了幾句就忍不住癟了癟。
本不知道這些是什麼,念起來似乎也不如秦鶴軒教的詩那樣朗朗上口。
魏衍一看這個行不通,沒有半點兒堅持,立刻妥協道:“晴天不喜歡這個啊?那還是教你背詩好不好?”
見秦鶴軒和葉昌瑞都看向自己,魏衍立刻把臉一板,道:“看什麼看,好好讀你們的文章,明天早晨背不出來的不許上車!
“你們也不用不服氣,你們能跟晴天比嗎?
“又不用去參加科舉,自然喜歡讀什麼就讀什麼!”
秦鶴軒和葉昌瑞自然都不想被趕下車,趕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面前的文章上。
魏衍選的這篇文章沒有什麼華麗的辭藻,文筆十分平實敦厚,但是表達出的觀點卻清晰明確,十分適合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
正所謂書讀百遍,其義自見。
剛開始兩個人還只是為了背下來而一遍遍地不斷重復,但是慢慢地,就開始有些咂出滋味來了。
很快到了中午,車隊停下來準備午飯。
葉老太太特意過去代葉大嫂道:“你晌午好好一手,做兩個菜。
“如今昌瑞在魏先生那邊跟著讀書,吃的上頭咱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對了,量可得做足了,畢竟魏先生他……是吧!”
葉大嫂聞言抿著笑起來,雖然接時間不長,但是大家都能看得出來,魏先生絕對是個貪圖口腹之的人。
葉老太太礙于他讀書人的份,才沒好意思把“飯桶”那兩個字說出口。
“娘,放心吧,我有數!”葉大嫂笑著答應道。
隨著午飯的香味飄散開來,馬車的魏衍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努力沉住氣,將文章的第一段給兩個人講解清楚之后,立刻道:“好了,該吃飯了,下午再繼續吧!”
魏衍說完,抱著晴天就下了車,直奔車隊最后的葉家而去。
李福看著他健步如飛的背影,心里忍不住開始盤算,接下來路過大城池的時候,是不是應該進城去雇幾個大廚帶著?
萬一哪個人的手藝對了魏先生的胃口,這事兒說不定還真就了!
就在李福為了把魏衍留住而絞盡腦的時候,魏衍已經毫不客氣地一屁坐在火堆邊了。
此時葉家的火堆上,正烤著兩條滋滋冒油的羊。
葉大嫂早晨就已經把羊拿出來,切上花刀,抹上了黃酒和各種調料,最后用幾張大葉子將其包起來。
中午生起火來之后,便讓葉老大去砍了四個“丫”字形的樹杈,在火堆四周。
然后用削尖了頭的樹枝用力穿羊之中,將其架在火堆上面。
葉大嫂將轉羊的活計給幾個孩子。
葉老大此時已經將昨天抓到的兩只野殺好了。
葉二嫂此時也端著洗干凈的蘑菇回來了。
“終于又能吃到大嫂做的小燉蘑菇了!”
“可不是,我都饞了一年了。”葉三嫂點頭道,“原以為都出來逃荒了,今年肯定是吃不上了。
“誰知道這逃荒路上,還能吃上小兒燉蘑菇呢!”
“那你見過誰家逃荒還吃烤羊的?”
“要我說,咱們如今都關了,一路上吃的好喝的好,早就不是什麼逃荒了,這不跟游山玩水一樣麼!”
“哎呦,還是老三媳婦會說話,可不就是麼!”
妯娌三人一邊干活一邊有說有笑。
郭氏坐在一旁,不進,也不手,顯得十分格格不。
葉老四見狀過去道:“你怎麼不去幫把手?”
“我倒是想幫忙呢!”郭氏把臉一沉道,“可是你家幾個嫂子,生怕我把你大嫂做飯的訣給學了去,防我跟防賊似的。
“我何苦還往前湊,那不沒皮沒臉了麼!”
葉老四耐著子道:“實在不行你就找點別的活干……”
“葉老四,你是不是有病!”郭氏立刻火了,一叉腰道。
“你是聽不懂人話麼?我在跟你說干活的事兒麼?
“我說的是你家三個嫂子排我,欺負我。
“你不幫著我也就算了,你還跟我這兒裝聾作啞是不是?”
葉老四完全理解不了郭氏究竟為什麼生氣,放了聲音跟解釋道:“你別生氣,我是覺得,你看大家都在忙,連孩子都沒有閑著的,你自己坐在這兒啥也不干,讓人看見了不好……”
郭氏覺得自己快要被葉老四這個榆木疙瘩給氣死了。
環顧一周,一眼就看見跟魏衍并排坐在火邊,托著下盯著烤羊的晴天。
“誰說連孩子都沒有閑著的,晴天不就閑著呢麼!”
這回不等葉老四說話,魏衍就已經先炸了。
“你多大的人了,跟個三歲的孩子較勁,要點臉吧!”
葉老大隨其后道:“我們兩口子一天天,又是打獵又是做飯閑不下來,一個人干的活能頂你十個。
“所以我閨就是不用干活,就是可以吃現兒的!
“咋地?別一天天就知道跟老四使勁,
“你有啥意見?過來跟我嘮嘮,來!”
“我……”郭氏氣得跺腳道,“我們兩口子吵架拌,關你們什麼事!”
“你們兩口子吵架我們管不著,你捎帶著我家晴天。”
葉大嫂生氣地走到火堆邊,用刀切開羊檢查里面到什麼程度了。
然后直接唰唰切下來幾片兒連皮帶的羊,逐一塞進幾個孩子的里。
“好不好吃?”葉大嫂問。
“好初……”幾個孩子都在努力嚼著,里鼓鼓囊囊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魏衍看得直咽口水,一時間也顧不得臉面不臉面了,跟在晴天后面也張開了,表示自己也想嘗一塊。
看著這個實在超齡太多的大“孩子”,葉大嫂切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抖。
她是驍勇善戰的護國公主,曾為了愛而放棄一切,最終一腔情深餵了狗。重活一世,她把這條狗踩在腳底碾進塵埃,從此斷絕情愛,卻有那強悍的影衛以命相護,侍以忠誠,直把她護到那萬人仰望的位置。
大將軍只喜歡他的劍,不喜歡女人。 老夫人擔心兒子身有隱疾,自作主張,給兒子房裏塞了一個人。 將軍征戰歸來,就多了一個小通房,豐肌豔骨、媚眼桃腮,一看就不是正經姑娘。 —— 小宮女阿檀生性膽小害羞,只因容貌妖嬈,被當作玩物賜給了將軍。 將軍其人,冷面冷心、鐵血鐵腕,世人畏其如修羅。 阿檀嚇得要命,戰戰兢兢地討好將軍:“奴婢伺候您更衣,奴婢很能幹的。” 一不小心,把將軍的腰帶扯了下來。 這婢子一來就解他的戰袍,果然不正經。 將軍沉下了臉。 —— 日子久了,將軍想,小通房雖然不正經,但是對他百般愛慕,他很受用。 他時常欺負她,看她紅着臉、淚汪汪的模樣,偶爾還會覺得,這個女人或許和他的劍差不多重要。 直到有一天,皇帝要給將軍賜婚,將軍前腳拒了婚,後腳回到將軍府…… 他的阿檀呢? 她跑了,不要他了! 將軍赤紅着眼,折斷了他的劍。 —— 武安侯傅家被抱錯的嫡女回來了。 衆人嘆息,可憐美人絕色,卻在外流落多年,還生了孩子,此生討不得好姻緣了。 誰知道,在那日賞花宴上,京城最出色的兩個兒郎,大將軍和崔少卿拔劍相向,爭着給傅娘子的孩子當爹。 *帶球跑的火葬場,十分正經的笨蛋美人和假裝正經的傲嬌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