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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晰指甲在鍵盤上敲了敲,把文件發出去,然后朝著門口了一聲,“云深。”
沒過幾秒,云深就叼著棒棒糖出現在了門外,“有事?”
裴晰托著下看他,“你上次說,無境那家店的老板,很喜歡收集蝴蝶標本是吧?”
云深把吃完的小子丟進垃圾桶,漫不經心道:“是啊,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沒什麼,就是忽然想起來,隨便問問。”
裴晰瞄了一眼電腦上的那個蝴蝶標志,忽然就有些心來,“你不是說,在他家里見過這只蝴蝶嗎?”
指指自己的電腦屏幕,“我也想……去看看,不知道可不可以?”
云深不懷好意地笑了聲,“你想去看?”
裴晰點點頭,“嗯!可以嗎?”
“可以啊,”云深眼角噙著笑,“你求我,我就帶你去。”
裴晰瞬間覺得到了侮辱,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帶不帶!誰稀罕!”
云深慢慢踱著步子進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逗裴晰,看見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的時候,都會讓他覺得心大好。
他走到裴晰面前站定,挑釁地看著,“真的不去?只有這一次機會哦。”
“這種蝴蝶非常見,他家里的那只,是全世界最大的一只,至此一家,價值百萬,你不去的話,下次求我也沒用了。”
裴晰忿忿地瞪著他,口劇烈的起伏著。
決不能低這個頭!
可是又真的好想看!!
之前慕簡單給這個蝴蝶標志的時候,就覺得這個蝴蝶很特殊了,形態麗,紋路特異,兩只翅膀都是不一樣的。
知道有一種蝴蝶做蝶,十分罕見,而像慕簡單簽名的這只,姿態這麼完的,就更了。
當然很想親眼看一看真的,可是……
怎麼能拉下面子來求封云深!要是這次服了,那以后他還不得可勁兒欺負?!
裴晰覺自己的理智快要沖破防線了,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好想咬人!
云深看著的臉,見一副又氣又委屈的樣子,心里像被什麼東西輕輕刺了一下。
霎時間覺得有些可又可憐。
他沒忍住輕笑出了聲。
裴晰更來氣了,“有什麼可笑的?!不帶我去就算了,我要工作了!你趕走吧!”
云深輕咳一聲,不再逗,“行了,我帶你去,你現在有空?”
裴晰傲臉,“切,我還不想去了呢!出去出去!”
云深不氣反笑,難得有耐心地哄了,“我剛才跟你開玩笑的,我想帶你去,可以嗎?”
裴晰咬著,思考著要不要順著這臺階下,會不會太便宜他了?
云深卻沒打算再給考慮的機會,直接手把從座位上拉了起來,“走吧,待會去完,回來我請你去無境吃飯。”
裴晰毫無預兆地被他握住手腕,心跳像是忽然了一拍,一時竟然愣住了。
的大腦一瞬間都沒有在思考,只是下意識地就跟著云深走出了房間。
云深拉著走到大門口,似乎是覺裴晰有些過分安靜了。
回過頭看,剛準備問怎麼了,目卻忽的落在自己拉著手腕的手上,連他自己都有些恍惚。
剛才他怎麼什麼都沒想就做出這個作,而且竟然沒覺得哪里不對?
云深慌忙松開手,輕輕握了握拳。
裴晰了手腕,著上面還殘留的余溫。
直到此刻,才發覺臉上有一升高的溫度。
云深面容變得僵,他沒看,只是低著頭說了句,“我去開車,你等我一下。”
便轉往停車庫去了。
裴晰站在原地,緩緩抬起手臂,盯著剛才被云深握住的地方。
片刻之后,彎了彎角,不自覺的笑了。
以前追的男孩子也不,可是看誰都很煩。
更是討厭那些沒有分寸,想對手腳的。
沒想到對于云深的這個作,竟然一點沒覺得反,反而還覺得……舒服的。
這到底是怎麼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朝不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云深開車過來,裴晰還站在原地一不地盯著自己的手腕,角帶著一笑意。
云深看了半晌,才按了喇叭提醒,“走了。”
裴晰這才回過神來,耳尖燙的厲害,趕開門上車。
明明剛才他們還在斗,可是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氣氛就忽然變得非常奇怪。
裴晰把頭扭向一邊,雙手死死扣著前的安全帶,眼睛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
云深則是目視前方,一門心思的開車。
一時間,車安靜的可怕,兩人竟然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平時裴晰和云深一起出來,總是會趁機找點話題跟他聊,有時候云深還會主跟分一些過去在封家訓練的事。
雖然說得不多,但是能讓裴晰覺得,云深已經把當朋友了。
這還是第一次,他們倆坐在這里這麼安靜的時候,弄得渾都不自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晰實在覺得氣氛太詭異了,實在忍不住了,只得勉強找話題。
“你那個朋友家,很遠嗎?”
云深沒想到會突然說話,愣了一瞬,才道:“沒有很遠,還有五分鐘就到了。”
“哦。”
空氣又重新陷了沉默。
云深說得這五分鐘,裴晰總覺得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
幾乎都已經開始人工在腦子里讀秒,數到不知道第多秒的時候,車子終于停了。
裴晰松了口氣,“到了?”
“嗯,下車吧。”
云深把車熄火停好,然后從駕駛室下去,繞到副駕給裴晰把門打開。
平時這就是很正常的作。
可是今天,裴晰下車的時候,從他擋著車門的臂彎下走過,總覺……這個作有些曖昧。
兩人就這麼帶著這份別扭的覺,進了一座獨棟的小洋樓。
這座小洋樓的位置偏,有兩層,但是面積不算特別大,自帶了一個小院子,里面種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盆栽,院墻上是滿墻的薔薇。
看這個房子的裝修風格,果然和“無境”非常相似,古樸中著一獨特的藝氣息。
云深走在前面,房子的大門開著,走廊上窩著一只養的的藍貓。
聽見靜,那只藍貓懶洋洋地睜開眼睛瞥了一眼他們,然后又跟什麼都沒看見一眼閉上眼睛重新睡了。
云深似乎已經習慣了,連門都沒敲,徑直就走了進去。
裴晰跟在后面輕聲問了一句:“不用敲門嗎?這樣會不會不太禮貌?”
云深不以為然,“敲了他也未必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