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貴妃看著謝柏庭,“本貴妃你來,是恭喜你和葭兒能再續前緣。”
謝柏庭眉頭打了個死結,“我已經親了。”
“謝大已經同意和葭兒共侍一夫,”夏貴妃笑道。
謝柏庭臉黑鍋底,這時候,嘩啦一聲傳來,接著就是雲葭救命。
夏貴妃連忙起,就看到雲葭在水裏撲騰,夏貴妃急道,“快下水救人!”
宮嚇白了臉,“奴,奴婢不會水……”
夏貴妃就看向謝柏庭,“你還愣著做什麽,快救葭兒。”
蘇棠站著一旁,覺手裏缺點瓜子,難為夏貴妃為雲葭著想到這種程度,信王府嫡出姑娘嫁給人做平妻太丟人了,可有了之親就另當別論了。
謝柏庭眸掃向蘇棠,蘇棠一臉看我做什麽,和我又沒關係的表。
謝柏庭火氣蹭的一下就起了,“你救。”
蘇棠,“……???”
還沒有反應過來,謝柏庭手一抬,就把蘇棠推到了雲葭邊。
又是嘩啦一陣落水聲。
蘇棠想掐死謝柏庭的心都有了,從水裏冒出頭,就看到謝柏庭子一提,腳在水麵點了兩下就上了岸。
別說不參與夏貴妃和雲葭的計謀了,他連熱鬧他都不看。
這一幕,把夏貴妃和宮也看呆住了,計劃之前想過會失敗,但完全沒想過謝柏庭不僅不救人,他還把蘇棠推下水,這是要兩個人一塊兒淹死嗎?
蘇棠在水裏問候了謝柏庭好幾聲,但雲葭真不會水,再不救,真的要淹死了。
蘇棠抓住雲葭往岸邊遊去,別問為什麽不上船,夏貴妃這麽向著雲葭,天知道上了船還會不會有幺蛾子,惹不起,躲著點了。
再者救了雲葭,不能白救啊,得讓大家看到,絕不是為了讓雲葭多喝幾口蓮池水才這麽幹的。
蘇棠帶著雲葭往岸邊遊,好一會兒才到岸邊,剛到岸,謝柏庭就手過來把蘇棠拉了起來,他手裏拿著披風,一把將蘇棠裹的嚴嚴實實的,然後把人抱走。
至於雲葭,周圍一堆宮人在,出不了事。
蘇棠被抱著,力掙紮,“你個混蛋!你放我下來!”
掙紮前所未有的大,謝柏庭差點抱不住,他咬牙道,“放你下來?我現在隻恨不得活活掐死你!”
蘇棠氣道,“你果然想淹死我!”
謝柏庭渾無力,他看著蘇棠,“你會鳧水,淹不死你。”
蘇棠道,“誰告訴你我會鳧水的?!”
“你自己,”謝柏庭道。
“……”
蘇棠愣住,剛剛可能是腦子進水了,好像真的說過自己會鳧水,就是前不久在長橋……
蘇棠瞪謝柏庭,“沒準兒我是吹牛的呢?!”
“吹牛把自己淹死了,也不算冤了,”謝柏庭譏諷道。
蘇棠拿眼底的火苗燒他,“你要救雲葭你自己救,你要我救,你太過分了!”
他過分?
到底知不知道什麽過分?!
謝柏庭停下腳步,死死的盯著蘇棠,“你連與人共侍一夫你都願意,這般大度,用不著我推你水,你就該主下去救人!”
這話是夏貴妃告訴謝柏庭的,不怪他會誤會。
但蘇棠還是很生氣,“夏貴妃問我願不願意和雲葭共侍一夫,我說隻要你同意,我沒意見。”
“這願意嗎?!”
隻是沒意見!
不會和雲葭共侍一夫,會選擇自請離去給人騰位置。
但不論是共侍一夫還是自請離去,都不是謝柏庭願意聽到的,要不是蘇棠渾漉漉的,怕著涼,也怕裳了被人看見,他絕對會把丟到一邊去,免得被活活氣死。
雲葭落水,蘇棠下水救人的消息很快傳遍花園,王妃匆匆過來,見蘇棠被抱著,連忙道,“快找個地方換服,小心著涼。”
那邊皇後也過來了,畢竟蘇棠和雲葭都是信老王爺的孫兒,皇後讓宮帶路,然後謝柏庭和蘇棠就被帶到一宮殿,宮拿了套裳來,讓蘇棠換上,也給謝柏庭拿了套錦袍,畢竟他抱了蘇棠一路,錦袍了一大塊。
等蘇棠換好服,洗過頭發,梳完發髻出宮殿,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了,等他們到花園,花園哪還有先前的熱鬧,舉目橫掃,就隻剩幾個宮。
往前走了幾十步,蘇棠問一路過的宮道,“人呢?”
宮回道,“快開宴了,他們都到暢春殿了。”
謝柏庭抓住蘇棠的手,朝暢春殿走去。
到大殿門口,迎麵走過來一男子,容貌俊逸,一襲青雲錦袍子,襯的他長立玉,見蘇棠眸落在他的臉上,他多看了蘇棠兩眼。
蘇棠看男子,不止對麵的男子發現了,邊的謝柏庭也察覺了,握著蘇棠的手一用力,蘇棠覺得手骨都要斷裂,瞪謝柏庭道,“你吃錯藥了?”
疼死了。
謝柏庭覺得就不該帶進宮,他道,“誰讓你沒事盯著別的男子看的?!”
醋味濃的蘇棠牙都酸了。
蘇棠問道,“他是誰啊?”
謝柏庭隻覺得自己頭頂在冒青煙了,不,是綠煙。
他死死的瞪著蘇棠,蘇棠小聲道,“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有八塊腹的男子……”
上回見人家就穿了條,沒法憑著條就猜到人家的家世,但能穿雲錦,頭戴玉冠,謝柏庭站在邊,他打量的眼神也無所顧忌,份絕不在謝柏庭之下,這樣的家世和容貌,不好好親,居然跑大昭寺吃野餐……
謝柏庭臉黑的很厲害,過去這麽些天了,還記得人家的八塊腹,哪怕說掐斷黑人脖子的男子他都不會這麽生氣。
腹——
他原來也有八塊,可自打他中毒,不能練武之後就九九歸一了。
兩次提到腹,可見是喜歡的。
謝柏庭看著蘇棠,問道,“我什麽時候能開始練武?”
蘇棠懵住了,想知道那男子是什麽份,他卻突然問什麽時候能練武,難道他是看到讓他想幹架的人了?
這麽喜歡打架做什麽?
蘇棠道,“再一次毒應該就差不多了,為了謹慎起見,最好再兩次。”
說完,蘇棠道,“你還沒說他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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