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丁晚乾脆利落的背影,周明這才稍微舒服了一些,然後和丁歡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默默的在外面等待著。
而丁晚雖然表現的十分輕鬆,可來到病房之後,腳步卻變得格外沉重,好像每走一步都帶著千鈞之力,讓幾乎快要無法彈。
可病房即是在寬敞,也不過是幾步路的距離,丁晚死死的咬著牙,到來自上方的那道視線,渾都在忍不住發抖。
「歐爵哥哥……」
「你還是別這麼我了,我想我承擔不起。」
不同於往常的溫,男人冷漠的聲音裏帶著一殺伐之氣,丁晚心中一痛幾乎快要忍不住哭出聲來。
歐爵看著他這副樣子,卻嘲諷地勾了勾角:「戲已經落幕了,丁小姐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沒必要在我面前繼續演戲了吧。」
「我沒有……」丁晚難過的想要解釋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從一開始心積慮設計的人是,不聲不想搶走東西的人也是,最後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也是。
現在還有什麼資格為自己辯解?
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一切也都已經不重要了。
能夠清楚地看見,歐爵的眼睛裏只剩下了深深的恨意和厭惡,看著就如同看著一個死人一樣。
心疼的彷彿無法呼吸,丁晚滾兒燙的淚水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強迫自己保持鎮定,帶著最後一倔強:「歐爵哥哥,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你恨我,想要報復我,我統統都可以接,只希你能夠……能夠……節哀順變。」
說出這最後四個字,丁晚幾乎耗掉了全部的力氣。
他唯一的親人都沒了,可自己卻只能冷冰冰地說出其他順便這四個字,簡直是莫大的嘲諷。
「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句話?」歐爵垂在側的雙手地攥了拳頭,手臂上的青筋不斷的跳著,章示此刻他的心有多麼激。
「丁晚,我就問你一句,你和我的這一切,是不是全都是你的算計?」
「不是的,不是的……」丁晚哭得泣不聲:「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想過要好好的和你在一起……可是歐爵哥哥,我妹妹還在組織里,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我沒有想到事會變這個樣子,是我對不起你,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啊,哪怕你讓我以命償命也可以。」
丁晚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難過過,如果早知道事會變這樣,寧願不顧一切的和他在一起,不要什麼U盤,也不管那些,只要能夠陪在他的邊,比一切都好。
看著悲傷的模樣,歐爵無力地閉了閉眼:「可即便是你死了,我父親也活不過來了。」
那是他唯一的親人。
「你為什麼下的去手,既然你說要以命償命,那你現在就給我去死。」
「我……」丁晚想說自己沒有這麼做,想說是妹妹一時糊塗,可是很清楚,以歐爵的個,如果知道他父親是被妹妹害死的,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妹妹已經吃了太多的苦,丁晚只想讓好好活著,既然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那就讓來背負這個後果好了。
「歐爵哥哥……是不是我把命還給你了,你就可以好好活下去了。」淚水逐漸模糊了視線,丁晚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飄渺。
歐爵心中了,他並不想這麼對,可痛失親人的痛苦,在心裏不斷的折磨,歐爵面無表的咬著牙,冷漠的兒出一句話:「是,你死了我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你敢嗎?」
「好……那我把命還給你。」丁晚凄慘一笑,也不知道從哪裏出一把刀,直接朝著心臟的地方狠狠的捅了下去。
噗嗤一聲,珠四濺,潔白的地板瞬間染紅了一大片,丁晚就如同一朵破敗的玫瑰一樣,的倒了下去。
「丁晚。」歐爵聲嘶力竭的大吼一聲,完全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會這麼做,瞳孔一陣劇烈的收,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來到了他邊。
覺到溫暖的懷抱,丁晚無力的笑了笑,出沾了水的手向了他的臉,難過的道:「真的很抱歉,給你帶來了這麼多的傷害,可是歐爵哥哥,我對你也是真心的,只是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如果能夠再重來一次,我希我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可以一直一直守護在你邊……」
「別說了別說了,丁晚,我不許你死,你給我好好活著。」水不斷的從傷口蔓延出來,歐爵終於沒有辦法在掩飾心中的,他這個人,早就已經到了骨子裏,哪怕他傷害了自己的父親,可是看著出事的那一刻,心還是疼的彷彿被揪了起來。
「來人,快來人啊。」
門外的周明和丁歡聽到靜,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幾乎是同時沖了進去。
丁歡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丁晚,驚懼的喊了一聲:「姐。」
「你個王八蛋,你把我姐怎麼樣了。」丁歡怒火攻心,拚命的推搡著歐爵,想要吧丁晚從他懷裏給搶過來。
歐爵卻無論如何也不肯撒手,眼底是猩紅一片。
丁晚的意思還算清醒,勉強握住了丁歡的手,只是聲音聽起來十分虛弱:「歡歡,不要鬧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就到這裏為止吧,聽姐姐的話,不要再回到組織里,以後開始新的生活,好嗎?」
丁歡早就哭了一個淚人,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了,滿臉都是自責:「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我,姐姐也不會組織威脅,是我一時衝害了他父親,所以才會害你變這樣。」
丁歡以為這一刀是歐爵捅的,言語里充滿了自責。
而歐爵聽到這裏猛的抬起頭,死死的盯著他:「你說什麼,是你害了我父親?」
「是我做的又怎麼樣?我姐姐被你害這個樣子,難道你還嫌不夠嗎?」丁歡快要瘋了,拚命的催促著醫生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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