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立志要把漫畫師作為自己的終職業, 為了能長久的發展，決定好好地提升下自己的專業水平, 於是就報了個班去夯實基礎。

  班的老師是個小有名氣的男畫家, 閒來無事開開課，傳授些繪畫技巧，他一年也就開一兩期的課程, 收的學生名額有限, 梁言好不容易才搶到了一個名額。

  梁言第一回去上課，陳之和送去了班後就去了公司, 晚上他下了班回來, 梁言在家, 正和人打電話。

  「……老師畫的真的很好, 不愧是大, 而且長得還儒雅, 你知道麼，他的手真的太緻了，上課的時候我盯著看了好久, 是要上保險的那種程度。」

  陳之和聞言看了一眼。

  晚上, 梁言窩在沙發上畫畫, 陳之和拿了本書坐邊上。

  「今天課上得怎麼樣？」

  他看了一眼, 故作隨口一問。

  梁言埋頭苦畫：「好的呀……老師人很好, 講得也不錯，上課的時候很有魅力, 簡直在發。」

  陳之和翻書的手一頓, 不聲地說：「才上一節課, 評價就這麼高？」

  「有魅力的人第一眼就能吸引人，和時間長短沒關係的。」

  陳之和翻過一頁書, 沉默了兩秒，眼睛看著書，問：「你第一回見到我的時候，什麼覺？」

  「嗯……」梁言停下筆，歪頭回想了下，「害怕。」

  「……」

  梁言接著說：「我那時候還是老師，你是嘉玥的小叔，我見到學生家長就發怵，更何況那天……我還張牙舞爪的。」

  看來他還沒那麼有魅力。

  陳之和越發寡言，書翻得嘩嘩作響。

  梁言這才後知後覺，轉過看著他，細聲細語地問：「你是不是菸癮犯了？」

  「……」

  陳之和合上眼，按了按太。

  「沒，別畫太遲了。」

  他起了下的腦袋，拿著書就往書房走。

  「奇怪，怎麼突然心不好。」

  梁言嘟囔道。

  畫完畫，梁言回到臥室，正哼著歌洗著澡呢，忽聽浴室門被打開的靜，以為陳之和進來拿東西，也沒太在意，下一秒洗浴間的門就被推開了。

  梁言嚇一跳，回過頭就見陳之和倚在門框上。

  「一起洗？」

  梁言倒沒扭扭，就是沒做好準備，他們也不是第一回洗鴛鴦浴，但以前每次都是氣氛到了，難自，不像這次，沒個前奏，他貿然就說要一起洗，都還沒狀態呢，他就把服都了。

  陳之和決定戒菸後，每每犯了菸癮就會有些煩躁，一煩躁呢就喜歡折騰，他已經有陣子沒發作了，還以為戒斷期過去了，可看他今天這麼反常，猜他有可能又犯癮了，而且這回發作得還很厲害，不然也不會把折騰得這麼狠。

  陳之和今晚做得很激烈，從浴室到臥室，一次又一次仍不饜足，梁言力行地會到戒菸的人有多可怕，此前只聽說戒菸的人借嚼口香糖來解癮，陳之和倒好，不走尋常路，把當解癮的。

  梁言覺得自己就是口香糖，要被他『嚼』了，真的是一滴都沒有了。

  雲消雨歇後，陳之和翻了個把梁言摟過來，讓趴在自己上，他是酣暢淋漓盡了興，是疲力竭只能任由擺布了。

  陳之和著梁言的背，順著珠串一樣的後脊骨，數珠子般緩緩向下，深腹地，輕又曖昧，梁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子慄。

  「我的手，怎麼樣？」

  梁言腦子還於一種空濛的狀態，沒明白他這話問的是什麼意思，於是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嘗試回道：「手指……長的？」

  用最天真無辜的語氣說最骨的話，陳之和頭一，渾又全往一涌了。

  梁言顯然沒明白他的意圖，但此刻這都已經不重要了。

  陳之和再次翻上樑言，鼻息沉，聲音嘎啞：「再來一次。」

  這一次就到了夜深人靜時分。

  接下來這段時間，陳之和不僅送梁言去班，還親自開車去接下課，弄得梁言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擅寵了。

  陳之和也覺得自己這行為真夠莫名其妙的，他理智上很清醒，可每天快到梁言下課的點他就本能驅使，他每天到點「曠工」，時間一久，小王還以為他養了「外室」。

  直到梁言課程結束，陳之和見到了口中所謂「手特別緻」的老師，一個兩鬢花白的年逾花甲的老人，他的那雙用來畫畫的手的確保養得當，看不出年齡。

  吃老人家的飛醋，這件事陳之和拒不承認，深藏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