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給我把門看好了！”

“從今天開始，二小姐要是敢邁出院子門一步，你們這院子里的有一個算一個，通通打死或發賣！”

鄭氏了大怒，從里面出來就發了一通火。

兆媽媽都嚇到了，走過去問：“太太，怎麼了？”

鄭氏著氣道：“兆媽媽。我剛說的話，你聽清楚了？”

兆媽媽茫然點頭：“聽清楚了。”

鄭氏也不多說，只道：“你照著辦就是了。范媽媽病了，兒就先給你了。”

兆媽媽：“……是。”

也只能先著頭皮答應下來，現在是二房里唯一可以主事的管事媽媽了。

鄭氏回了院子，和林華彬也是大吵一架。

鄭氏是不愿兒嫁給文海，更不敢提林云也愿意嫁給文海的說辭。

林華彬本來就看不上文海。

“事到如今，云不嫁還能怎麼辦？你不要名聲，我林府其他的人還要臉！”

他指著鄭氏說：“還不都是你，引狼室！”

“他們兩個掃把星要不是不來，我的兒也不會出這種事了！”

“要不是扶文海的母親，兒怎麼會落水？哪個婆子救不了兒，偏要他文海去救！”

林華彬恨不得撕了文海母子。

“他們母子要是沒有一點算計，我才不信！”

他怒拂袖子，在屋子里踱步。

鄭氏大氣不敢出。

丈夫要是知道，事都是謀劃的……

就趴在桌子上低聲泣。

“怎麼會這樣……”

害了自己的兒啊！

林華彬還不知道鄭氏的想法，反而過去安：“好了。都怪文母他們母子，和你又沒有關系。我雖然怨他們，又不是要怪你。”

“云是你上掉下來的，是你的掌上明珠。我知你疼不比我。”

鄭氏越發的心虛。

“老爺……”

“先洗漱了睡吧。明天我和大哥還要去一趟桓王府。”

還不知道桓王是什麼意思，林華彬心里煩得很。

鄭氏只能先聽丈夫的。

但是這一夜，夫妻倆誰也沒有睡著。

只有藺云婉睡得香。

惜若給放下帳子，笑道：“姑娘可以安心睡了，最遲明天，就要有好消息了。”

要不是怕答應的太快，林府的人懷疑。

王爺不得今天就把婚事定下來吧！

“你也早點休息。”

藺云婉：淡淡地道：“以后這林府的事，就更多了。”

從養在鄉下的嫡，一朝變桓王正妃，林華彬夫婦，還不得嚇破膽兒？

翌日。

林華彬先趕去林老夫人院子里，和林大老爺面。

也是在林老夫人跟前一起商量出個統一的口徑。

“母親，您看這麼說行嗎？”

林華彬想了徹夜，才想到一番不怎麼冒犯，還十分委婉地能表達林府想法的說辭。

林老夫人聽了半天，閉著眼想了想，道：“就這麼說吧。”

叮囑林華彬：“其他的話，就讓你大哥來說。他比你穩重，遇到意外的事，也不容易犯錯。”

林華彬心里不痛快。

他都這麼一把年紀了，還不如大哥嗎？

昨天王爺落水，大哥不也是嚇壞了？

不過他已經忘記，林大老爺當時就果決地下水去撈桓王了。

“好了，早去早回吧。”

林老夫人打發他們。

“是。”

兄弟兩個異口同聲，帶著十分厚重的謝禮去了桓王府。

凡嬤嬤等人走了，才說：“我看二老爺那樣子，還不知道昨天的事，是二太太的手腳。”

“我也看出來了。”

林老夫人道：“他要是知道了，就不敢這麼坦然地過來了。”

凡嬤嬤搖搖頭，不贊同地說：“二太太瞞得好！”

林老夫人目冷厲，拍了拍桌子：“的膽子也是太大了！”

“老夫人，您打算怎麼置二太太？”

林老夫人冷笑：“先不著急，看看王爺怎麼說。”

“要是現在就置了鄭氏，一旦傳出去，外面的人都知道是我們林府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林府被人罵不是最要的，王爺要是疑心林府故意算計他，那林家可就有好果子吃了。”

凡嬤嬤想了想，正是這個道理。

“那等兩個姑娘婚事都落定了再說。”

林老夫人卻嘆了口氣：“我和你說實話，我心里是真沒底。”

凡嬤嬤坐下問：“兩個姑娘的婚事，您想怎麼樣辦呢？”

“云的婚事不打。嫁給親娘的外甥也不算委屈。好壞都怪不了別人，都是娘造的孽。”

“我就怕王爺不要云婉。”

凡嬤嬤不這麼想，寬老太太：“王爺要是看不中姑娘，也就不會去救了。”

林老夫人頓了頓，冷靜地道：“這就是我最擔心的地方。”

“王爺為什麼要救云婉？真是無意救的？”

“你真沒發現嗎，這丫頭學東西太快了！”

凡嬤嬤不說話了。

像這樣的天賦異稟，也是頭一次見。

林老夫人道：“你有機會好好留心。”

凡嬤嬤想了想，輕聲說：“我知道了。”

也不用去找別人，林府二房的兆媽媽很悉，就去找了先打聽林云的事。

凡嬤嬤說：“老太太擔心得飯都吃不下。”

兆媽媽心里明白，出了這麼大的事，那不是一個兩個姑娘的名聲，是全府眷的聲譽問題。

說：“……二小姐現在很乖。二太太看得也，您寬寬老太太的心，老爺太太肯定會好好置的。”

凡嬤嬤就問藺云婉的事：“大小姐平常，是不是都在碧溪堂里一門心思學習？”

兆媽媽笑道：“是啊！”

是個輕易看不起人的媽媽，但是大小姐真的沒話說。

“大小姐剛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會寫。到現在啊，已經知書達理，不讀書認字，連琴都會彈了。我可真是佩服。”

“嬤嬤，您是不知道。大小姐平常用的筆啊紙的，比老爺用的還多！”

凡嬤嬤便問：“你這里有沒有大小姐用完不要的廢紙？我想看看大小姐從前寫的東西。”

“哦，有的。”

兆媽媽想起來了：“以前大小姐讓府里人幫忙買香料，寫過幾個字。”

和銀錢有關的東西，那都是有記錄的。

凡嬤嬤看了一眼那字跡，不聲折起來，還和兆媽媽說：“我想讓大小姐再進一些，要是還有大小姐寫的不怎麼好的舊紙，你就拿來給我吧。”

“這沒問題。”

老夫人面前的人，兆媽媽還是要買賬的，只不過凡嬤嬤走了，卻納悶了。

“直接找大小姐要不就是了？怎麼讓我著找呢？”

但兆媽媽還是決定給凡嬤嬤這個面子。

凡嬤嬤回到林老夫人院子里，本來想說這張紙上字跡的事，沒有想到兩個老爺已經回來了。

里面靜大得嚇人。

好像是誰打碎了一只杯盞，聲音十分清脆，聽著像是老太太常用的那套青花瓷茶，那可是老太太的心頭好！

“你再說一遍！”

林老夫人不可置信地問兩個兒子。

林華彬是不會說話了，林大老爺道：“母親，王爺說，說要娶云婉為正妃，不日就來提親下聘。”

凡嬤嬤也呆呆地站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