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只覺虞昭的到來,讓眼前一亮,遂笑道:“快起來,太子可有送你過來?”
虞昭聞言輕輕點頭,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言。
皇后還當虞昭是之意,并未當面穿,語音溫地朝虞昭介紹道:“溫貴妃你上回見過了,這位是淑妃,膝下育有五皇子,貴妃邊上的則是溫宰相的兒,閨名喚作溫晴云,也是貴妃的親侄。”
虞昭聽后一一見禮。
溫貴妃笑著頷首,至于溫晴云,此番近距離之下見到虞昭,只覺其人若凝脂,姿容艷冠絕倫,心中嫉妒仿佛藤蔓一般,將纏繞得不風。偏偏溫晴云還得笑著回應虞昭的禮節,只是笑容難免僵了幾分。
淑妃不由笑道:“太子妃是個守禮的,又生得如此貌,無怪乎皇后娘娘如此喜歡。”
“那是自然,太子妃可是本宮親自挑選的兒媳。”皇后毫不否認地拉住虞昭的手,將引到左側坐下,旋即詢問虞昭道,“可會打葉子牌?”
此時桌前坐著的,分別是皇后、溫貴妃、淑妃和虞昭四人。
溫晴云則立在溫貴妃后,一會兒替看牌。
虞昭回想起昔日的記憶,在東楚倒是與族中姐妹玩過幾回葉子牌,當時只圖個新鮮,于是便應道:“略通皮。”
皇后莞爾一笑:“無妨,玩玩就會了,本宮教你。”
說罷,皇后親自教授虞昭葉子牌的打法,又細致講了各類規則和注意點,再讓溫貴妃、淑妃配合著帶練了幾局。
溫貴妃在旁邊看著,忍不住打趣道:“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后娘娘在教哪位公主呢,您可真是把太子妃當閨養。”
皇后聽了不失笑:“瞧你說的,教會了太子妃,咱們這葉子牌才打得有趣,否則豈非在欺負人?”
溫貴妃抬手了鬢發,神驕矜道:“好了,快開始吧,臣妾都要等不及了。”
于是虞昭便隨宮里幾位主子打葉子牌,自勤思善學,很快便開始上手,正在看牌之際,突地聽淑妃笑道:“貴妃娘娘,臣妾聽聞四皇子快回京了,可有其事?”
溫貴妃一聽,頓時眉目舒展開來,滿面驕傲地回了句:“桓兒治水有功,前不久陛下還在臣妾面前夸贊他,如今是該回了。”
皇后笑著打出一張牌:“回來好,省得貴妃天天惦記著。”
接下來到虞昭,此時并未有多在意四皇子究竟是何人,恰好打出最后一張牌,便贏了今日的第一局:“各位娘娘承讓。”
其余幾位主子頓時笑道:“太子妃果真冰雪聰明。”
“這技藝若是略通皮,豈非折煞我等。”
連溫晴云都夸贊了虞昭幾句,一貫清高自居,如今說這等違心之語,只為討皇后娘娘喜歡。
卻并未注意到,溫貴妃聞言輕輕嗤笑一聲,仿佛將那些小心思全然看。
……
午時方至,殿外傳來一聲通傳:“太子殿下駕到!”
溫晴云心里一喜,抬眸去,只見蕭胤高挑的影出現在門口,連忙姿態地行了禮,不料蕭胤卻徑直走過自己,來到皇后跟前:“兒臣參見母后。”
“起來吧。”皇后顯然很是高興,親自扶起蕭胤,隨后拉著虞昭的手,便放在蕭胤的大掌下,“你有所不知,太子妃此前說自個兒牌技淺,今日反倒是贏得最多的那個。”
虞昭面上神一僵,手背上溫熱的傳來。
似被燙到,下一瞬時便想要回手,卻被男人牢牢制住。
蕭胤此時亦挑眉笑道:“是麼?兒臣倒不知,竟這般厲害。”
虞昭低垂了眼簾,因著蕭胤看似霸道的舉,人的臉蛋微微泛紅,偏偏礙于皇后娘娘在,又不好做什麼,否則勢必要一個掌拍在蕭胤上。
皇后松開自己的手,見蕭胤骨節分明的大掌依舊牢牢抓著虞昭,頓時滿意一笑。
其余兩位宮妃亦笑意盈盈地看著這一幕,唯有溫晴云見了心如刀絞,默默垂低了腦袋。
的侍初夏見了,不在心中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明明小姐和太子早就相識,如今卻被個東楚子搶占先機,當真是世道不公!
蕭胤難得見虞昭面,勝似萬種風,他眼底微微一暗,此刻竟不讓這等景被他人看了去,便順勢拉著虞昭起道:“兒臣與太子妃先回東宮用膳去了,告辭。”
說罷,他便帶著虞昭先行離開。
虞昭萬萬沒想到,太子竟會抓著的手不放,好在等二人走到桐宮外,蕭胤便主松開了的手。
否則以他的氣力,虞昭怕是要吃虧。
此刻蕭胤見虞昭一雙眸含怒瞪著自己,難得帶了笑意解釋道:“方才母后在場。”
虞昭咬了咬,就知道太子這個兩面人方才在演戲,在皇后娘娘面前假意與裝作恩。
正想說句“太子自重”,卻意識到二人如今已是夫妻,這句話更像是對登徒子說的,一時只好生起悶氣,遂轉過,不僅一言不發地率先了輿轎,還不忘將簾子狠狠往下一放。
卻不知男人深暗的視線一直落在背后,漆黑的瞳眸盯著的一舉一。
……
溫貴妃帶著的侄溫晴云回了攬月宮,侍們見了紛紛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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