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頓時放下心來,舒展眉眼看向虞昭道:“倒是昭兒費心了。”
恰在此時,侍青玉掀開門簾,福了福子,前來向虞昭稟報道:“啟稟太子妃,馬車已然備好了。”
虞昭遂起向老夫人告退道:“祖母,舅父喚我今日去一趟太傅府,我這便過去了,改日再來探您。”
老夫人聽后了然一笑道:“好好,你快去吧,別在祖母這兒耽誤了時辰。”
……
與此同時,北疆使臣薩爾正朝榮黎稟報道:“啟稟黎公主,據探子來報,說是近日有人見到一位北疆年在街上閑逛,隨后還見著他翻墻回了徐太傅府。探子還向您稟明況,據路人的描述,那人應當不是咱們的人。”
榮黎原先正坐在驛館百無聊賴地用著糕點,對涼州的菜肴頗為不滿意,此刻聽聞那巫醫的下落,頓時來了神。
“所言當真?”榮黎連忙放下手中的糕點,朝使臣薩爾詢問道,“看來對方也沒打算藏自己的行蹤,莫不是特意讓我們發現的?”
薩爾半跪在地上笑道:“千真萬確,既然咱們北疆還有人出現在涼州,想來極有可能是西祈太子請來的巫醫。”
榮黎勾一笑道:“既如此,我得想法子去太傅府會一會此人,瞧瞧究竟是何方神圣。你這就去安排一番,讓我偽裝侍模樣混進去便。”
“屬下遵命。”薩爾恭敬應道,隨后便領命退下。
此刻榮黎坐在椅子上,抬起手掌半支著下頷,陷了沉思。
此行來到東楚實則別有用心,事實上自己在北疆那兒沒有話語權,萬一那位巫醫知曉的真實份,揭穿自己的謊言,后果只怕不堪設想……
思及此,榮黎頓時面狠辣之,喃喃道:“你最好別壞我好事。”
若是對方當真知曉自己的份,今日便帶著薩爾一同潛太傅府,見面時便尋機會毒殺了那人。
死人自是沒機會來揭穿的。
……
約莫半個時辰后,虞昭正坐在太傅府書房,與徐太傅等眾多親人言笑晏晏,嫡小姐徐采容繞在太傅膝下撒,歡聲笑語不時回響在院。
眾人渾然不知,榮黎和薩爾兩人已然潛進了太傅府。
這兩人都會些防的武藝,此刻裝扮侍和小廝的模樣,一時把太傅府都快翻了個底朝天,結果卻一無所獲。
就在兩人躲在書房前院圍墻邊的樹上,愣是沒發現后院的存在。彼此一籌莫展之時,后突然傳來一記漫不經心的慵懶嗓音:“是在找我麼?”
榮黎猛地一驚,轉看去,只見圍墻上突地出現一道年頎長纖瘦的影。
夏堯頗為淡定地立在不遠,卻是一眼識破了兩人的偽裝,他掀開眼前的樹枝,鉆進枝葉茂的樹下,問道:“你們也是北疆人?哪個部落的?”
榮黎聽后頓時放下心來,看來夏堯并不認得自己,也就沒機會揭穿自己的真實份。并未告訴對方事實,自己僅僅是個小部落的可汗之,此刻只是趾高氣昂地笑道:“我是金昀部可汗之。”
所謂金昀部,指的便是如今北疆最強盛的部落,也是北疆境話語權最強的一個。其可汗已然選定了年紀輕輕的嫡子做小可汗,惹得部落長老對此頗有微詞,覺得那子過于稚了些。
夏堯眼底浮現一抹淡淡的譏笑,他表面不聲,裝作配合地點了點頭道:“原來是大部落出來的,想來你就是近日來到涼州的那位黎公主吧?”
榮黎揚起下點頭道:“正是。”
夏堯看了眼榮黎和薩爾兩人,他不淡聲問道:“你們來涼州為了何事?”
“這你就不懂了吧?”榮黎以為夏堯當真全然不知,此刻有些得意地笑道,“我原本是想代表北疆,過來與東楚結盟的,沒料到在這兒見了西祈太子。他儀表堂堂,著實生得俊朗不凡,因此我如今還在考量。”
“你代表北疆?”夏堯心中覺得好笑,忍不住輕輕嗤笑一聲。
榮黎頓時漲紅了臉,直腰桿道:“對啊,我可是金昀部的嫡公主!”
夏堯微微頷首表示知曉,旋即他又問道:“西祈太子應當好對付,此人只是空有一武藝罷了,他兒未曾學過蠱毒之,你份如此尊貴,直接用蠱毒讓他跟著你回北疆不就了?”
榮黎擰眉低嘆了聲道:“可他心里只裝著那太子妃,那晚宮宴上不僅用帕子碎了我的蠱,他還極其護著那子,跟什麼寶貝似的,我看長得也一般嘛!”
夏堯聽后略微挑眉:“這西祈太子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般大費周章?”
榮黎氣得反駁道:“你懂什麼!”
說罷,還張口訓斥夏堯,恰在此時書房的歡聲笑語由遠及近,藏在樹上的三名北疆人頓時不再出聲。
夏堯依舊漫不經心地朝書房門口看去,此時過樹葉隙,只見徐太傅親自送著一位擁有絕世貌的子,兩人從書房走了出來,后跟著太傅府其余主子。
然而太傅府這些眷的容貌,卻沒一位能比得過那子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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