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貌,就宛如世間最耀眼的明珠,亦或是秾麗無比的牡丹國,只需站在人群中便能艷四方,輕易奪走旁人的全部心神。
徐太傅朝虞昭溫和一笑道:“時辰也不早了,改日舅父再與昭兒暢談書畫,回去的路上仔細些,別像時那般摔著腳了。”
虞昭眉眼間滿是笑意,頷首應道:“多謝舅父關心,那我便回承恩侯府了。”
說罷,帶著侍款款轉出了書房院。
夏堯著虞昭離去的背影良久,直到榮黎再次開口,他依舊目視著方才虞昭走過的地方,此刻年面容有些失神般地問道:“什麼?”
榮黎有些氣不打一來:“……我說,西祈太子相貌極其出,他是我見過的世上最俊的男子,自是要費些心思的!”
夏堯卻仿佛沒聽榮黎說話一般,他不問道:“方才那離開的子是誰?”
榮黎冷聲道:“還能是誰?不就是那西祈太子妃麼!”
夏堯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后,此刻眉眼全然舒展開來,再不復此前漫不經心的慵懶模樣,只見他輕輕一笑道:“是,如今我也站在你這邊,愿意助你去拿下西祈太子。”
榮黎:?
第179章
袁瑞方才從壽王的院出來, 他好不容易辦完太子殿下吩咐的差事,此刻不在門口長嘆一聲,心底宛如巨石落地般輕松。
若是不知的見了, 只怕還以為壽王命不久矣。
小福子等袁瑞嘆完氣,便上前恭聲稟報道:“啟稟袁公公,那北疆巫醫通過侍衛傳話來,說他對那蠱蟲尸有了新發現, 想到承恩侯府親自求見太子殿下。”
袁瑞對此有些納悶,上午他們去找夏堯的時候,此人還極其囂張狂妄, 如今竟就這般轉了兒?
他不有些狐疑地問了句:“當真是那巫醫傳來的消息?你沒弄錯?”
小福子有些汗道:“徒兒哪敢誆騙師父,方才侍衛突然傳話過來, 這消息千真萬確。”
袁瑞聽后擺了擺手道:“得, 那便稟報給太子殿下, 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說罷,兩人一同離開院前,騎馬回到一涼州茶館。
三皇子齊靖睿如今志得意滿, 此刻正翹著二郎,聽臺上茶館的戲班子唱戲,他甚是喜歡這些涼州特有的靡靡之音, 還不時扭頭朝蕭胤閑談道:“太子殿下以為這東楚的戲曲如何, 可合你口味?”
蕭胤不聲地往臺上瞥了眼,旋即語氣寡淡道:“尚可, 與西祈各有千秋。”
齊靖睿聞言笑了下,隨口說道:“若有機會, 我倒還真想去鄴京聽一回戲,看看是如何個各有千秋法。”
話音方落, 袁瑞恰好從外頭回到茶館,此刻恭聲朝蕭胤稟報道:“啟稟太子殿下,老奴去瞧過壽王殿下了,他面容蒼白憔悴,雖脈象尚可,但神智也不甚清楚,一直未曾醒來,的確是不適宜走的模樣。”
齊靖睿渾然不知袁瑞已暗中給壽王喂下第二顆解藥,他此刻笑著看了眼蕭胤,振振有詞道:“本來就是如此,不過你們不放心也實屬正常,這下總該安心了吧。”
如今三皇子的算盤很簡單,他想利用壽王之事拖著西祈太子在涼州,待與北疆達聯盟之后,便將蕭胤和壽王等人一網打盡。
此時東楚與北疆聯盟之事尚未達,故而涼州城一片風平浪靜的景象。
蕭胤如今也知曉了齊靖睿的主張,此刻他面上不顯,甚至頗為配合地說了句:“多謝三殿下了,既然皇叔的子還不適合啟程,那便過段時日再說。今日孤先回承恩侯府了。”
“,那我便不恭送了。”齊靖睿以為這是把蕭胤給應付過去了,還在心中暗自竊喜,打算坐在茶館繼續聽會戲曲。
蕭胤起走到茶館外,待他上了馬車后,一行人拐僻靜的巷弄,周圍全然是護衛嚴防死守,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袁瑞這才在馬車側邊輕聲稟報道:“啟稟太子殿下,老奴幸不辱命,按您之前教的,把藥給壽王殿下喂下去了。老奴是覺著,興許壽王殿下也恢復了些許意識,他雖躺在榻上雙目閉,起先不肯咽下那藥。后來老奴說自己是西祈太子殿下的近侍,特意過來瞧瞧他,壽王殿下這才咽下了那藥,眼皮子還了呢。”
蕭胤坐在馬車聽完,難得夸了袁瑞一句:“你做得不錯,看來那解藥確實管用。”
“殿下謬贊了。”袁瑞低頭笑道,旋即他又想起一樁事,遂繼續朝蕭胤稟報道,“那北疆的巫醫老奴上午去尋過,不久前又派人傳信來,說是有了那蠱蟲的線索,想到承恩侯府求見。”
蕭胤聽后一時并未多想,他命人在凌霄院后新添了用于公務會客的小書房,遂吩咐道:“那便讓他去小書房候著。”
……
凌霄院。
虞昭自太傅府回來后便閑來無事,這會兒在書房臨窗而立,一邊親自手修剪花枝,一邊等著蕭胤從外頭回來用晚膳。
往常若是蕭胤有公務在,來不及回府用膳的話,都會派人提前半個時辰知會一聲。不知為何,蕭胤向來在這一點上做得極好,縱使有時朝務繁忙,可他從未有忘記時,這已然為兩人之間不可言說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