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胤聽后不攥了拳,他遲遲尋不到虞昭,眸逐漸變得赤紅一片:“……”
副將一時未聽聞太子殿下吩咐,便跪在地上不敢起。
只聽上方靜默良久后,太子蕭胤方才起道:“孤去一趟寧華殿,有消息再傳過來。”
……
蕭胤騎著墨云來到寧華殿前,他翻下馬走昔日虞昭的寢殿,眸打量著眼前這一切。
許是因為的緣故,蕭桓并未派人里面的陳設,一應起居用都保留得十分完好,卻也沒留下毫線索。
此刻蕭胤只得走出殿,高大拔的子坐在院中的臺階上,他閉上赤紅無比的眸,嗓音沙啞地念了聲:“昭昭……你究竟在哪……”
話音方落,院不起眼的西北一角,突然傳來輕輕的敲擊聲。
蕭胤一怔,旋即他立即起走去。
墨云此刻也邁步上前,它用頭迅速撥開了地上的幾盆花草,出底下泥土翻新的痕跡。
蕭胤見此立即朝外吩咐道:“來人!”
士卒們聞聲紛紛趕來,便見太子殿下正俯下子徒手挖土,他們很快會意過來,連忙高聲道:“去找鏟子來,太子妃被埋在下面了!”
“快,告訴其余人,去找鏟子來!”
片刻后,一木質棺材終于顯在外,士卒們見此紛紛歡呼一聲。
蕭胤親自上前,大掌用力掀開那晦氣的棺材,旋即便見虞昭上被著布條,雙手被捆在一,此刻正淚眼朦朧地著自己:“……”
虞昭被蕭胤扶了起來,旋即面上布條被他作輕地撕開,雙手的繩結也被男人用劍斬斷。
方才正是虞昭屈起指節用力敲擊著棺材,這才從地下傳來了輕微的聲音。
此刻仍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遂手著蕭胤的臉頰哭道:“殿下,真的是你……”
蕭胤反握住虞昭的手,通紅的眸此刻終于恢復了鎮定道:“孤來遲了,這些日子你苦了。”
虞昭淚意掛在臉上,卻是含笑聲回道:“無妨,只要你們都平安無事便好。”
蕭胤取出懷那條絳紫抹額,中間的玄寶石早已碎裂,彼時卻是恰好救了蕭胤一命,此刻他朝虞昭溫聲解釋道:“孤此前遭人暗算,這條抹額替孤擋了致命一箭。昭昭,你真是孤的福星。”
虞昭聽后不淺淺一笑道:“那我腹中興許懷了個小福星呢。”
蕭胤目落于虞昭平坦的腹部,男人此時方才注意到臉上遍布的紅點,他明白虞昭的良苦用心,一時又驚又喜道:“當真?”
虞昭笑意盈盈道:“回去請個平安脈便知曉了……”
話還未說完,便被蕭胤一把攔腰抱起,往建文帝和皇后娘娘那兒請脈報喜去了。
……
九個月后,西祈又迎來一年夏季。
自四皇子發那場政變以來,建文帝和皇后如今算是恢復了子,如今后宮除了皇后娘娘,其余多數妃嬪皆在那場政變中喪了命,溫貴妃和溫宰相等人后來皆被死,僅剩不多的妃嬪那日僥幸逃,如今也各自老實安分下來。
宮了妃嬪作妖,建文帝和皇后娘娘的日子過得反倒清凈不。
今日恰逢皇長孫的滿月宴,袁瑞站在東宮門口迎來送往,此時艷高照,好不熱鬧。
虞昭不久前出了月子,此刻抱著襁褓中的男嬰在寧華殿院走,逗得孩子咯咯直笑,明亮的雙目彎月牙狀,十分討喜機靈。
這孩子是個見人就笑的,在虞昭懷總是笑得尤其開懷,似乎知曉是自己的娘親。
太子蕭胤來到寧華殿見著這一幕,他眉眼間的冷冽盡數消融,上前扶著虞昭的肩頭溫聲開口道:“父皇和母后都在外面,兩人迫不及待想見皇孫了。”
虞昭笑著點點頭,初為人母的,此刻面容雋如畫般溫:“咱們這就去。”
席間不止建文帝和皇后在此親臨,還有大皇子府、魏將軍府以及舒念晗哥兒等人,眾人皆紛紛向虞昭和蕭胤兩人道喜:“恭賀太子殿下、太子妃弄璋之喜,真乃天賜石麟,德門生輝!”
蕭胤笑著舉起酒杯,虞昭以茶代酒,兩人在席間應對自如,建文帝和皇后娘娘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
待眾賓皆散去后,蕭胤念及虞昭定是累著了,本準備與一同回寧華殿,卻聽建文帝開口道:“太子留步,朕有話與你說。”
虞昭聽后便命人抱著皇長孫,準備一同下去,卻見皇后娘娘朝自己笑道:“太子妃也留下吧。”
“兒臣遵命。”虞昭雖有些驚訝,但還是面貌乖巧地留在席間。
建文帝著蕭胤良久,方才緩緩開口道:“自四皇子給朕下毒后,太子雖廣覓民間良醫,然朕的子還是大不如前。因此,朕與皇后思來想去,便提前禪位于你,你今后勵圖治,造福西祈百姓。”
蕭胤聞言面驚訝道:“可父皇如今龍康泰……”
“好了,別再多話,朕早該如此了。”建文帝笑著拍了拍蕭胤的肩,旋即開口吩咐道,“來人,傳朕旨意!”
很快便有一早就等候在此的禮上前,高聲宣誦道:“太子蕭胤上前聽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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