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阿沅驀地握了小拳頭,站了起來,一臉的堅定。
不!
絕不能讓霍爺被別人勾走!
想到這,阿沅左思右想,隨即看向桌面上的涼水。
心底頓時有了想法。
既然旁人誤會是霍爺養在院子里的人,那就讓們誤會。
也好過真讓旁人以為是霍爺的妹子。
更也好過們給霍爺說人家。
如此想著,阿沅轉回屋戴上了面紗,毅然決然地捧著水往門口走去。
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拉開了門。
在打鐵鋪后門說話的幾人聽到了開門聲,都下意識地回頭看去。
看見阿沅的時候,大家伙都愣了。
阿沅以前也不是怕人才躲躲藏藏的,而是因為怕阿娘他們尋來,更怕閑言碎語。
可現在阿娘他們回去了,也認定了霍爺,自然不怕了。
輕聲的開口:“各位讓一讓。”
幾人聽聞聲溫溫的聲音,都有些失神,但都下意識的給讓了道。
阿沅端著水出了院子,再而把院子的門給帶上,再端著水往巷子外走去。
霍擎把樹砍下后,正砍著多余的枝頭,就聽到了阿沅輕的嗓音。
“霍爺,喝口水。”
霍擎砍樹枝的手一頓,抬頭看向。看了眼阿沅又看了眼后的幾個婦人。
霍擎心中有幾分詫異。
一直以來不都是避著人走的?今日怎就出來了?
在詫異過之后,還是抹了一把汗,直起腰去接過了水。
一口飲盡,把碗還給了。
阿沅接過了碗,低頭垂眸地走回了院子。
幾個婦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有人說:“聽到沒?那小娘子喊的是霍爺,不是哥哥!”
幾人頓時眉弄眼。
——原來真的不是親妹妹,而是妹妹呀。
*
霍擎把樹上多余的樹枝砍好后,便去尋了間隔了幾家鋪子的木匠。說自己要做幾樣家,一棵樹不夠,就給補銀錢。
許木匠詫異道:“那樹真砍了?”
霍擎“嗯”了聲。
許木匠笑道:“前日才聽到夏俊說你要砍樹,沒想到你今日就砍了,不過這剛砍下來的樹得放一年半載才能用。我看看你要打一些什麼家,我這有現的木頭,你那木頭能抵得上的,我就只收一些手工錢和點本錢,你看如何?”
霍擎:“。”隨即把要做的家說了出來。
許木匠聽到他要打的家,吃驚道:“你要一桌一凳,妝奩,還有柜子?”
霍擎點頭:“是。”
霍擎覺著阿沅估著也要住上個一年半載的。而家中吃食都由來做,不僅吃食改善了許多,也能省下許多的銀錢。所以住在自家時,自己待好些,也是應當的。
許鐵匠嘆:“霍鐵匠你可真疼你家妹子。”
霍擎想起方才在眾人面前喊了自己做霍爺,只怕巷子中的人這會,都猜到不是他的妹子了。
默了默,霍擎實話實說:“不是我的妹子。”
許木匠笑意逐漸僵了:“不是妹子……”
霍擎沒有過多解釋,只道:“你且去看看那一棵樹能做多,我還要補多銀錢。”
呆愣后回過神來許木匠忙點頭:“好……我現在就去瞧瞧。”
說著出去查看了一番。
回來的時候,他合算了一下,道:“那樹生得不夠,但年份夠,做人家用的桌椅子還有妝奩都不問題,但柜子得另外用木,一般普通的柜子,我得收半兩多的銀子。”
霍擎點頭:“你算一下,總共多銀錢。”
許木匠核算了一番,說了個價錢:“柜子六百文,那幾樣只收取一百二十文的人工錢,共七百二十文,我與你都是鄰鋪,往后也得讓你關照,所以就給你抹了后邊的二十文。”
莫說關照了,就昨日那頓蛇,也值二十文錢。
說定了十日后把做好的家送來,霍擎也就給了定錢,隨即與徐鐵匠把樹抬了他家的鋪子。
霍擎離開前,許木匠終于從他養了個人在院子的事緩回了神。
語重心長地勸道:“若不是你妹子,好歹也給人家一個名分,若只是你想給名分,而諸多借口不想要的話,那這個人是決不能要的,多半是圖你子和銀錢。”
霍擎:……
許木匠哪里知道,這不想給名分的不是人家小娘子,而是他眼前的男人。
霍擎想解釋,但好似他與那小娘子的關系也不好解釋。
說是清白的,但也沒多清白。
只默認似的應了一聲“嗯”,然后轉走出了木匠的院子,回了自家。
阿沅在趕工,明日一早就得把做好的香包給掌柜送去。聽見開門聲,頓時出笑臉,放下針線,起迎了上去。
阿沅想接過斧頭,霍擎與道:“你拿不。”
說著從旁走過,把斧頭放到了院子中那一堆柴的旁邊。
隨即才轉看向阿沅,沉默了小半會。
阿沅本是笑著的,但被霍爺盯著看了小半會,笑容也逐漸有些不自在了。
忸怩的垂下睫羽,細聲問:“霍爺為什麼這般盯著我瞧?”
霍擎盯著看半晌,心里有些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