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最后,一臉的堅定。
阿沅也不著急,而是慢慢的與姑姑說道。
“姑姑,我不是去姑子廟剃頭當姑子,而是帶發修行一段時日,也是為了有個去。再說了何家那邊……若是真能考上舉人,他們會離開何家村,住到縣城里邊去,久而久之也不會為了尋我而花費什麼心思,到時候我再說親,姑姑你看這樣好好不好?”
說到最后,阿沅眼地看著自己的姑姑。
蕓娘看著侄那出外邊的一雙杏眸。即便是戴著面紗,那雙杏眸都好看得很。
其實也不愿自家侄就這麼隨便的嫁給鄉野村夫的。即使世不好,但以這樣的樣貌也可以嫁得更好的。
看出姑姑的遲疑,阿沅便再接再厲的勸說:“我在姑子廟待了一兩年,姑姑也正好有更多的時間幫我相看人家,不好嗎?”
“再說了,姑子廟也不允男人進去,我待在里邊,姑姑也不用擔心我被欺負。而且我在姑子廟,也能繼續做繡活,做好后讓廟里邊的小師父順道送到鎮上來,也是可以的。且到時候我再補一些姑子廟,想來還是會容得下我一個居士的。”
蕓娘子本來就是個容易被說的人,所以現下也約被說了,隨即看著侄,懷疑的問:“你當真不剃發?”
阿沅點頭,神認真的道:“我不剃頭。”
蕓娘想了許久,最后搖了。
“那我只能回絕婆了。”說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心想這回是真的得罪人了。
看著姑姑皺著的眉頭,阿沅心中有數的說道:“姑姑,這次是阿沅的錯,那人跑得也累,所以你給一個紅封,銀子我來給。”
鄉下說親,若不,至也會給人兩文錢的紅封當做茶水錢。
兩文錢,蕓娘還是能拿得出來的,所以就拒絕了侄:“不過是兩文錢的事,姑姑能給得出。”
阿沅卻是微微搖頭,隨即掏出了十文錢,遞給姑姑。
蕓娘看著遞過來的銅板,一怔:“就算你要給,也不用這麼多銅板,兩個就好了。”
阿沅把銅板塞姑姑手中,溫聲細說:“往常說親,是相看后不合眼才作罷的,而我是說好了卻不相,容易得罪人。若是得罪了人,往外頭說些不好的話,表妹們往后要是不好說親了怎麼辦?”
蕓娘細想,還真有這個可能,心底也有了些忌憚。
思索了一下,還是收下了銅板,心疼道:“你賺銀子本就不容易,誒……”
嘆了一口氣后,蕓娘問:“你要去的可是黃驪山的清心庵?”
阿沅點頭。
“何時去?”
阿沅想等霍爺回來后再離開,而且這幾日也要做一些醬菜,所以回道:“聽說每個月十五都會有眾去上香,所以我打算到那會再去,人多也安全一些。”
離十五要有七日,蕓娘想了一下,然后點頭:“那十五我帶著大花送你去。”
把姑姑說服了,阿沅心中也松快了。
與姑姑分開后,阿沅去了市集,買了一籃子大白菜回去做腌菜。
腌好后,再回屋拿了一塊帕子出了院子,去了許家院子。
來了清水鎮這麼久,唯一好的就是許家娘子。且在何家村的時候,因有一個見不得好的繼姐,所以也沒個心的小姊妹。
如今難得有一個心的,而現下要走了,自然是舍不得的。所以就想在離開前送一塊帕子給許家娘子。
雖先前被霍鐵匠說了,可許家娘子本就是個爽快人,所以也不在意那些事。見到阿沅來尋自己,笑著把人迎進了自己的院子。
“聽我人說霍鐵匠這些天會不在,今日也沒看到打鐵鋪開門,我怕你無聊,正好想去與你一塊做些針線活呢。”
阿沅笑了笑,與許家娘子一塊在葡萄架下坐下,然后拿出了自己繡的帕子。
“認識許娘子也有一小段日子了,先前給我送了酒,還時常給我送葡萄,我過意不去,所以繡了條帕子給許娘子你,莫要嫌棄。”
說著就把帕子遞了過去。
許家娘子驚喜道:“你還給我繡了帕子?!”
把帕子接到手里邊,細細觀賞,越看越是欣喜,嘆道:“你這繡功可比我在縣城中買的帕子還要好。”
白的一方帕子,上邊繡有一隅荷葉蓮花,底下還有兩尾小魚,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誠然,比起給繡鋪的帕子,這方帕子阿沅花費的心思更大。
在許家做了好一會后,阿沅回去了。
今日不打算做繡活,而是打算把鋪子和后院里里外外都收掇一遍。
*
霍擎原本打算離開四天的,但還是拖到了第六日才回來。
他離開的時候帶上了長弓,和阿沅先前做的醬菜,還有許的鹽,最后騎上黑煞在下半夜離開了。
以前在軍中,十六七歲的霍擎頗千夫長看重,所以當他們饞了,也就會帶上霍擎一塊去附近的山林打獵。
那千夫長父親是獵戶。沒從軍之前常常跟著父親打獵,所以什麼技巧都會,那時也都教給了霍擎。
而霍擎的想法就是——進山里看看有什麼可換錢的獵。
先前霍擎退伍后,沒有為銀錢有過太多煩惱,銀錢夠他吃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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