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中,揚州軍營!
陸遠看著徐庶及文丑戰報,呼吸愈發重!
五日已過,他布下的兩支后手,已經分別建功!
徐庶統領征北軍,銜尾追殺河北大軍,當夜殺敵七萬余,可謂戰果赫赫!
可惜冀州袁紹同時調,集結兵五萬于并州,迫徐庶回師河東!
如果徐庶繼續追殺河北大軍,袁紹就可輕易從河東南下,進豫州等地!
畢竟大漢海軍船碩大,無法護衛黃河上游,河東之地只能由徐庶的征北軍護衛!
而冀州袁紹麾下銳,在平定河北時同樣經過場場大戰,與其它諸侯招募的青壯截然不同!
這群冀州銳進了豫州,揚州治下外圍,必會為揚州帶來極大損失!
甚至豫州本地的虎牢關,都將牽扯其中,最終影響到關中戰局!
看似袁紹圍魏救趙,為河北諸侯在關中攪局,卻也是一石二鳥!
即便徐庶不理河東防線,執意追殺河北大戰,袁紹也會樂見其!
首先他可借刀殺人,借徐庶之手,替他洗清河北勢力!
其次則是趁著揚州軍主力皆在關中,大漢海軍忙于對外開拓之際,在揚州治下大肆洗劫!
至于海軍陸戰隊,登陸后就只是步卒,袁紹則并不在意!
大軍迂回轉戰,步卒極難穿包抄,形決戰之勢!
當然袁紹如此大張旗鼓,其中另有,他的小兒子袁熙戰死了!
這自然讓袁紹怒火中燒,無論如何,都不肯讓揚州軍輕易得逞!
如此局勢下,徐庶最終兵分兩路,以兩萬大軍回防河東,五千鐵蹄繼續追殺河東大軍!
至今五日,征北軍的銜尾追殺,已經傷敵近十萬!
的確如徐庶所說,砍掉了河北大軍的一條大尾!
不過顯然,這已是征北軍的極限!
只要河北大軍通過汾河進黃河,征北軍就將再無能為力!
但是陸遠對于此份戰報,還是喜出外!
之前浩浩的二十九萬敵軍,已經不足二十萬!
而最為關鍵的,則是河北大軍的軍心!
之前河北大軍同仇敵愾,大有一進關勤王,犁庭掃之勢!
即便陸遠已在關中布好伏兵,靜等敵軍甕,也不愿面對這群困的臨死反撲!
不過經此一戰,他們出師未捷先挨砍,必然已是軍心渙散!
真正到了關中戰場時,突圍無之際,陸遠則可輕易招降這批青壯!
只要迅速解決關中戰場,他就可轉戰河北,擴大此次戰果!
不過讓陸遠真正振的,卻是文丑統領的山地軍戰報!
五日時間,文丑趁著馬騰還在關中對峙,終于功家!
西涼百余萬百姓,如今已被文丑強行遷徙,經過陳倉古道,輾轉進益州!
此番釜底薪之計,可謂大獲全勝!
甚至其中馬騰的家人,馬超的老娘與妹妹,都已到了益州!
們在西涼份特殊,卻也被遷進益州,這就意味著西涼境,必然再無反抗勢力!
而文丑的山地軍加此番圍剿,這讓他在關中戰場如虎添翼!
反而西涼馬騰收到消息,卻是雪上加霜!
如今西涼軍后勤已斷,只能暫時與韓遂一起,茍延殘!
不過此消息一旦在西涼軍中發,西涼軍念及家人,必然軍心渙散!
西涼軍部,也會因此生出不同聲音!
要麼顧及此次勤王軍令,主張與他揚州軍速戰速決,以便回益州搶回家眷!
要麼干脆不理天子詔書,主張直接南進益州,搶回家眷!
當然對于馬騰或馬超來說,家眷意義不大!
自古干大事者,幾人在意過家眷!
何況這些割據一方的諸侯,心志何其冰冷!
而且當下這個時代,首先是男尊卑,其次則是嫡庶有別!
馬騰的嫡子皆在邊,絕不會為其它家小所困!
甚至縱觀整個時代,會為家眷束縛的,恐怕只有曹和袁紹!
曹沒在意過庶出的曹昂,是因為在此極為注重嫡庶的時代,曹昂的庶子份,無法整合曹家與夏侯家力量!
不過曹對于嫡長子曹丕,卻始終有著極高期,甚至忍!
哪怕曹植聲如日中天,曹沖年早慧,曹也從未改變過心意!
而袁紹本就是庶子,與曹對待家眷重視的方式,則完全不同!
袁紹對于膝下三子,始終想的是一碗水端平!
可惜無論是對待人還是子嗣,想法一碗水端平,都是癡人說夢!
當然這些事已經不會發生,此時與陸遠無關!
陸遠真正振的,是他釘好釘子后,終于可以拔釘子了!
大決戰來臨之前,他可以先行滅掉西涼患,為此戰再添一勝算!
陸遠看完報,忍不住長長舒了口氣,輕拍懷中伏壽,笑道:“卸甲,沐浴!”
“將軍要卸甲?”
伏壽怔了怔,俏臉略顯迷茫:“大戰在即,將軍不是從不卸甲嗎?何況沐浴……”
眸流轉,忽然俏臉一紅!
這混蛋近日始終一副不近的姿態,甚至連曹家三都未曾見!
當然這混蛋是不想與曹牽扯,而且誤以為曹家三,應該與曹姿容相仿!
只是這混蛋好,又堅持這麼多日不卸甲!
如果此時沐浴,豈不是要……
這本無妨,可姐姐唐瑛還在帳中休息……
這個好之徒犯起混來,說不定又要來……
伏壽想到這,當即咬了咬紅,答答低語:“將軍,河北黨還有兩日即至,大戰將起,你不該懈怠……”
“文武之道,一張一弛!”
陸遠不以為意,老神在在道:“弓弦不可繃得太久,否則難免力竭!猛捕獵只在一瞬,捕獵前也要盡量小憩,這是戰!今夜除了暗哨,我軍將士都會放肆休息,以便放手一搏!”
他了懷中軀,卻終究不知人想法!
反而在得知文丑得手后,就已有了計較,決意明日大戰!
當即令周泰安排全軍休整,養蓄銳!
這是行伍老卒的素養,必須以最佳姿態面對敵軍!
至于枕戈待旦,那只是弱勢之下的無奈之舉!
“可是,這還有軍未決……”
伏壽俏臉繃,遲疑著點向桌案,訥訥道:“甘寧彈劾徐庶,領兵在外,濫殺無辜……”
桌案上還有最后一份戰報,是甘寧所述,徐庶殺降一事!
此戰報已有數日,只是陸遠始終未曾理!
“這是元直手段,甘寧不懂,不理也罷!”
陸遠漫不經心:“我揚州規矩,的確可以既往不咎!不過剛并濟之道,豈能一味懷?如果沒有雷霆手段震懾,敵軍豈不都可殊死抵抗后,再以既往不咎的規矩,來我揚州謀生!”
他正是因此,才對甘寧的彈劾視若無睹!
如果沒有殺一儆百的雷霆手段,他揚州規矩就總有破綻!
各方諸侯肆意招募青壯,參與討陸大軍!
百姓念及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降,甘愿與他揚州為敵!
如此無止無休,他揚州大軍兵進河北時,需要經歷多戰!
還不如殺一儆百,讓百姓明白,沙場殘酷!
今后諸侯募兵,百姓也總該想想,萬一打不過時,揚州軍不納降怎麼辦!
徐庶此時以殺止殺,以武止戈,可謂恰到好!
“可是……姐姐還在整理錦衛報!”
伏壽軀輾轉,無奈為陸遠解開甲胄,聲若蚊吶:“就算將軍說得有理,一會兒也得先看報,不能……來!”
黛,實則倒不介意來,只是不想當著姐姐的面!
不過這混蛋一慣強勢,而且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也無從反駁!
只能說起報,提醒姐姐回避!
唐瑛耳一豎,俏臉一紅,當即端著報逃回小帳!
陸遠則已甲胄盡去,舒展筋骨,大步到了蒸著熱氣的浴桶前!
伏壽明眸輕瞟,見唐瑛離去,終于忍著寬解帶!
軀滿是紅暈,在燭火下風無限,格外明艷人!
“嘩!”
水聲一起,明艷軀一閃而逝,終于徹底于水中!
“先知迂直之計者勝,此軍爭之法也!”
陸遠輕吻紅,大手肆意過軀,笑道:“大略已定,如今就差這份迂直之計了!好在是奉孝執掌錦衛,才能夠讓我步步謀劃在先!咦?小饅頭長大了!”
他已從郭嘉的報中得知,大量錦衛已功混河北軍中!
而河北諸侯進關,先后順序則是張邈,孔融,劉備,袁紹!
如此陣勢,顯而易見,是袁紹在裹脅劉備而行!
可惜在徐庶追擊下,袁紹麾下幾乎全軍覆沒,甚至小兒子也葬火海!
反而錦衛早知此次襲擊,提前一步跳水逃到對岸,躲到了張邈和孔融軍中!
值得一提,是張飛和淳于瓊拼酒,險些葬火海!
整場大戰,劉備和關羽為了救下醉酒不醒的張飛,皆未出現!
而淳于瓊則在大軍跑馬時就已清醒,可惜無力回天,只能逃到汾河對岸指揮!
如果不是袁紹及時揮師南下,淳于瓊甚至也難逃一死!
“胡說,你才不是小饅頭!”
伏壽明眸撲閃,咬著輕哼:“姐姐還在小帳,你要是再敢說,我就不幫你沐浴了!而且你今非昔比,全天下都在看著你,你怎能在別人面前,如此輕浮……”
紅了臉頰,腰微,終于用一顆葡萄堵住了這混蛋的胡言!
小手胡拭,時刻關注著唐瑛小帳的靜!
一顆心卻是怦怦跳,好似做賊心虛一般!
“天下人吃飽了撐著了嗎,我為人如何,與他們何干!”
陸遠著銷魂,支支吾吾道:“何況我本就是混蛋,怎麼偏偏把我當圣人了?飽暖尚且不足,竟然還有閑心關注我品行!”
他當然明白其中因果,上位者需要鮮亮麗!
只是他行事向來獨斷,何時在意過他人言論!
何況此事正如后世那句名言!
混得差的男人關心政治,經濟不好的地方飯館多!
這時,小帳中簾布一起。唐瑛面紅耳赤,低眉順目走出,遞出一疊信盞,滴滴道:“將軍,西涼軍,錦衛報!”
話音一落,當即腳步飄飄,匆匆躲回小帳!
這是的夫君,當然毫無芥!
不過與妹妹一起,卻終究難堪!
即便之前已經有過經歷,也絕難習慣自然!
陸遠卻是神一震,當即認真看起了錦衛報!
山地軍釜底薪,馬騰不可能毫無消息!
隨便一個縣尉放飛信鷹,馬騰都能知道老巢詳!
不過西涼軍,此刻依舊未有異狀!
顯而易見,是馬騰掩蓋了老家被的消息!
不過馬騰只能封鎖消息,穩定軍心!
對于后勤被斷,卻不可能掩耳盜鈴,視無睹!
昨日馬騰已經約見韓遂,在雙方大軍眾目睽睽之下,結為異兄弟!
同時約定互為犄角,守相助!
此外,錦衛已經打探到了龐德其人!
此時龐德名不見經傳,只在年初羌人造反時,積功升任校尉!
這對于陸遠來說,自然是好事!
畢竟龐德在西涼軍中地位越低,他招攬的機會就越大!
陸遠看完報,稍稍思忖,忍不住啞然失笑!
心中主意已定,當即拋開信盞,再未理會!
他對于馬騰態度,實則早有猜測!
此刻馬騰依舊不愿放手一戰,顯然還是要等其它大軍!
畢竟以馬騰的立場來看,揚州軍主力皆在京兆地帶!
只有等來河北大軍主力,才是馬騰真正大戰的良機!
既可摧枯拉朽,將揚州軍趕出關!
還可一鼓作氣,打揚州軍同時,坐收漁翁之利!
否則此時大戰,馬騰即便能擊敗親衛軍,也依舊解不了他西涼危機!
只要揚州軍主力在,馬騰就始終會如坐針氈!
至于馬騰與韓遂結拜,此事既像偶然,又讓陸遠啼笑皆非!
顯然馬騰是為了糧草,予以韓遂重諾,才促此事!
當中不得馬騰的誆騙,欺負韓遂一群黨,不知西涼變故!
只是當下的關中局勢,已有揚州,京城,河北,馬騰,韓遂等多方勢力!
其中博弈,卻是皆想自保,以便事后坐收漁翁之利!
此時馬騰與韓遂守相助,簡直如同兒戲。此事無關大局,陸遠也懶得理會!
倒是馬騰有意封鎖消息,讓陸遠看到了更多機會!
來日之戰,他也必可讓馬騰作繭自縛!
“將軍何故發笑?”
伏壽俏臉紅,滴滴道:“西涼軍本就勢大,之前董卓也是憑借三千西涼騎進京,何其強勢!如今馬騰又得韓遂助力,如虎添翼,將軍千萬不可輕敵!”
見小帳姐姐毫無靜,終于悄悄收起!
反而著后背男人滾燙的膛,忍不住軀輾轉,拍了拍前大手!
這是他們的暗示,彼此皆知!
“一個和尚擔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
陸遠腰一,笑道:“明日此時,我去與他們講講此中道理!只看馬超與龐德,能否深明大義!”
原本,他只想做個混吃等死的逍遙王爺。但是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既然你們不讓老子有逍遙日子,那就都別過了!於是乎,劉登憤然而起,親自提出,並把這個口號,宣告萬方: 普天之下,莫非漢土;率土之濱,莫非漢臣。有蠻夷不服大漢王化者,雖遠必誅!什麼叫王化?王化就是,我大漢天軍所到之處,即是我大漢國土!
曾經是天才少年許一凡死於極夜之時,卻意外的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他起初只為苟活,然,樹欲靜而風不止,在歷史的洪流下又豈能獨善其身? 修行、探案、抄書背詩、撩妹養魚、領兵打仗...... 唱徹良人淚未幹,功名餕事且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