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邵聳了聳肩,反正折磨的不是自己,也格外曠達,還跟葉初卿打報告:“葉大師,不相信你的水平。”
陳喋:“……”
這兩人的確是絕配。
葉初卿在手背上拍了一下,警告道:“心誠則靈!”
陳喋屈服道:“是,葉大師。”
葉初卿著指尖仔細看的掌紋:“你這個線顯示,命有一劫。”
算命這玩意兒大概就是算之前鄙夷不屑,真說出些什麼唬人的東西就又會非常好奇、刨問底。
陳喋靠過去看,葉初卿指著的掌紋給細細解說,還真懂些故弄玄虛的專有名詞。
陳喋半開玩笑問:“大師,那有辦法化劫為安嗎?”
“不用擔心,這個劫在線的前段,我估著應該就是你遇上聞梁那混蛋的事兒,現在已經過了,后半生無虞安樂。”
“……”
“葉大師,你太厲害了。”陳喋夸張地奉承道,“人家算命只能算個大概,你都已經把人名都給算出來了。”
陳邵:“那可不是,葉大師天選之子,能通靈。”
葉初卿終于聽出這兄妹倆你一言我一語的是在嘲諷,丟開陳喋的手:“去去去,你們懂什麼。”
陳喋笑作一團。
這時候門外響起關車門的聲音,陳喋立馬起:“應該是我那個劫來了。”
過去拉開門,看著抱著一束玫瑰花才臺階走上來的聞梁愣住,玫瑰花和聞梁可真是太格格不了。
聞梁走到面前,笑了下,抬手了把頭發:“你發什麼呆。”
陳喋察覺到他掌心帶著的寒意,外面霜寒重的,牽起他的手攥在掌心:“你怎麼買花了。”
“明天不是人節麼。”聞梁將那束白玫瑰塞進懷里,“提前給你。”
陳喋抱住,又覺得事有蹊蹺,瞇了瞇眼:“你以前可沒這個覺悟人節要買花的,做虧心事了呀。”
聞梁輕嗤,向前一步摟腰靠近。
花正好在在兩人之間,話雖這麼說,陳喋還是怕壞了,忙拿到另一邊,下一秒聞梁便抬著下吻下來。
剛才在墓園沾來的寒意都在抱住陳喋這瞬間頃刻退散。
直到里屋葉初卿的聲音響起:“哎喲,你們在門口膩歪夠了沒啊,我跟陳邵都不敢出聲了。”
先前陳喋只問了他什麼時候回來,卻沒告訴他家里還有人。
聞梁作一頓,陳喋抿了抿,小聲說:“初卿們也在。”
“嗯。”他仗著玄關能擋住客廳里的視線,又俯在鼻尖上親了下才松開。
葉初卿坐在沙發上一扭頭就看見陳喋抱著一大束白玫瑰走進來,調侃一番。
陳喋去找了花瓶將花上,欣賞一番,拍了張照才回到沙發邊挨著聞梁坐下來。
“誒,對了,你讓初卿給你看看手相。”陳喋開始攛掇聞梁。
聞梁揚眉:“什麼。”
“葉大師最近悟道了,很懂這些。”陳喋說。
葉初卿打一拳:“陳喋,你再取笑我我就跟你絕!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跟聞梁待久了被帶壞了吧。”
陳喋哄了幾句才哄好,又拽著聞梁的手遞過去。
葉初卿瞧了會兒,說:“這個嘛,命格中有貴人,救人于水火。”
陳喋聽說完就笑了:“我還真是想不出來誰能有這個本事是做聞梁的貴人。”
這人從前格又冷又狂,現在雖然好了許多,可也依舊不怎麼樣,就算真有貴人,估計那貴人也會被他氣死。
葉初卿睇,悠悠道:“說不準你就是那貴人。”
“啊?”
陳喋想了想,覺得沒這個可能,哪能救人于水火啊。
不過這事兒本來就是聽來消遣的,不用太過追究,陳喋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到傍晚,葉初卿和陳邵便走了。
***
聞知景和聞知靈都被丟進了學校省事,整個別墅終于是平常見的安靜許多。
吃完晚飯,陳喋上樓洗澡,結果洗到一半就被聞梁破門而,難得倆孩子都不在這人便弄的有些瘋,從浴室開始,到床上結束。
完事后,聞梁汗津津的在上。
剛才那個澡都白洗了。
可聞梁似乎總偏這種親昵,陳喋被他的沉,抵著他肩膀推了兩下,他也就是象征的挪了挪位置。
不過好在還能得過來氣,陳喋也就隨他了。
閉著眼,被剛才那場事弄得累,抬手了聞梁的頭發,剛剃短,有些刺。
臥室安靜許久。
聞梁先開口說:“我今天去看了趟我媽。”
“嗯?”陳喋一頓,“怎麼今天去。”
“知靈喊著人節要買花,路上遇到個花店就進去了,正好是我媽以前賣掉的那家,就買了束百合去看看。”
陳喋想起他回來時上都是涼的,也不知在那待了多久,又了他頭發:“過了這麼久了花店還在嗎,開在哪里啊?”
聞梁著,手上勾起一縷的發梢繞在指尖玩:“下回帶你去,不過肯定也裝修過好幾回了,不會是以前那樣。”
陳喋“嗯”了聲,又嘁聲:“你還以為你特地給我去買的花呢。”
聞梁笑起來,在脖頸上親了下,逗:“這麼喜歡麼。”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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