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聽聽到瑤瑤的話一愣。

做噩夢？

這麽多年，瑤瑤的睡眠一向都很穩定，從來都沒有做噩夢的時候，怎麽今天突然會做噩夢？

這件事聽起來就很不正常，顧言聽不相信。

“你都這麽大了，應該自己睡。我送你回房間，你要是實在覺得不行，那我就找林媽陪你睡。”顧言聽說著就要拉瑤瑤離開。

但是瑤瑤抱著他，死活都不肯撒手。

“爸爸，我是真的夢到了，我看見他們都吸食了d品，他們的臉好可怕，像骷髏一樣。他們全部都那樣盯著我看，我跑到哪裏他們都跟在我的後看著我，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我不要讓林媽陪我睡覺，白天工作很忙，晚上一定很快就睡著了，我不想吵醒。爸爸，我想和你一起睡，你讓我和你一起睡吧！”

瑤瑤當然沒有做噩夢，但是為了讓顧言聽更加相信的話，不讓回房間，才會信口胡編造這樣一個噩夢。

可是不知道的是，當說出的噩夢時，剛剛還不相信的顧言聽，卻渾愣住。

就好像是有什麽不好的回憶湧他的腦海，讓他一時之間竟然沒有辦法回過神來。

瑤瑤此時是抱著顧言聽的，當然能覺到顧言聽的變化。

不由得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地看著他，“爸爸？”

瑤瑤知道顧言聽是混黑的，但是顧言聽這個“黑”幹了什麽，不是很清楚。

可見到顧言聽這個反應，瑤瑤的心中冰涼一片，有了一種不妙的聯想。

該……該不會爸爸也fd吧？否則他聽到這樣的噩夢怎麽會有這種反應？

瑤瑤心中大不好，原以為爸爸就算再壞也不會突破這層底線，卻沒想到真的會有這種可能？

抱著顧言聽的手也不自覺地鬆開。

如果的爸爸真fd，那真的沒有任何理由不去舉報自己的父親。

“瑤瑤，別怕，爸爸陪你。”瑤瑤鬆開顧言聽的腰，卻被顧言聽整個人抱起來。

顧言聽公主抱瑤瑤，走到臥室門前對已經白霜說：“我去陪瑤瑤睡覺，你不用等我。”

說完，他便抱著瑤瑤走了，幹脆利落。

瑤瑤的目的達，今晚，白霜和顧言聽沒有睡在一起。

……

第二天一早，白霜醒來沒有在房間裏看見顧言聽，下樓吃早飯的時候看見他跟瑤瑤坐在一起。

“早上好，白霜姐姐。”瑤瑤手裏拿著一塊吐司麵包跟打招呼。

“早上好。”白霜坐下來，能看見瑤瑤的眼睛下麵有淡淡的黑眼圈，顧言聽的眼下也是。

如此看來，這對父昨天晚上都沒能睡好。

難不那個噩夢很是難纏？

吃完早飯，顧言聽又破天荒地主送瑤瑤上學。

瑤瑤下車的時候回頭，看見勞斯萊斯的後車窗開著，顧言聽的臉在窗戶邊，非常的英俊以及深沉。

他一直都在看著，但是又讓產生一種很奇怪的覺。

就好像他看的人不是，而是在過，看另一個人。

瑤瑤甩開這些奇怪的念頭，又跟顧言聽揮揮手表示拜拜，然後走進學校。

一上午的課，都沒怎麽認真聽，托著腮幫子想事。

昨晚被顧言聽抱回自己的房間後，就纏著顧言聽給講故事。

就是那種傳統的話故事，沒有噩夢，沒有驚悚，甜甜的小故事。

聽了一個又一個小故事，其實已經很困了，但是為了不讓顧言聽回去，在被窩下麵一直掐自己的大，讓自己保持清醒。

就這樣，一晚上都沒有睡著，顧言聽一晚上也沒睡。

可即便如此，顧言聽沒有展現出毫的不悅，還在今早對展出格外的關心和關，還親自送上學。

這到底是為什麽？

事剛發生的時候，覺得可能是顧言聽做賊心虛，因為自己fd才會這麽張和關心。

可是這會兒，又在想，會不會是因為他真的關心？

從來都沒有跟顧言聽說過做噩夢，事實上也真的沒有做過，就連這次說的都是假的。

因為從來都沒有過，所以顧言聽格外重視和擔心。

所以才會一整晚都守在的邊，給講那些無聊的話故事。

中午放學，瑤瑤沒有胃口，隻是在便利店裏買了一個三明治加熱。

走在林蔭路上，一邊繼續想事，一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三明治。

忽然，的手機響了，是林元斌。

“喂。”瑤瑤的聲音不像之前那麽充滿幹勁和鬥誌，林元斌一下子就聽出異樣。

“怎麽回事？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他關心問道。

“沒，就是昨晚做了噩夢。”瑤瑤有氣無力道，語氣也算敷衍。

至沒有跟他匯報昨晚完的計劃。

林元斌聽到瑤瑤這麽說，不由得心腹誹道：有一個混黑大佬當自己的爸爸，誰不會做噩夢呢？

不過麵上他還是假意安了瑤瑤幾句。

瑤瑤的緒不佳，林元斌也知道不該在這個時候多問什麽，講了沒幾句話就掛斷電話。

而瑤瑤回到教室，趴在桌上繼續思考。

越想，越覺得顧言聽是、關心的。

畢竟是他唯一的兒，而且之前在醫院裏拔氧氣管的事，確定孔白霜是看見了的，從彪叔的反應也可以看得出來，他應該知道點什麽。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點破，對待的態度一如既往。

瑤瑤鼻頭一酸，十分。

都幹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了，爸爸卻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在聽到生平第一次做噩夢，願意陪伴一整夜。

想到這，瑤瑤甚至都想放棄自己的計劃。

什麽大義滅親？什麽幫助他人？這些統統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父能好好地在一起！

可是很快，另一個念頭又浮現出來。

假如爸爸真的是因為心虛呢？

假如爸爸真的fd，才會擔心做這樣的夢，假如爸爸真的殘害那麽多生命怎麽辦？

緝毒的紀錄片瑤瑤看過不，也在網上看見很多緝毒警察的死亡，對dp深惡痛絕，完全不敢想象自己的至親之人會是個fd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