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有些疑的喊了他一聲:“阿珩?”
趙珩回過神來,有些抱歉的沖笑笑,然后看著對面親的兩人心里越發納悶,最后還是沒忍住。
“子言,你和良哲是……”
他話說一半,但在座的人都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你們什麼關系?
溫子言握著刀叉的手不自覺握,下意識的覷了周良哲一眼,睫輕,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周良哲也在看,他面上看起來平靜,但心里卻泛起一陣陣波瀾。
他也很想知道,現在是怎麼定義他們關系的。
“怎麼了?”見他們誰也沒吭聲,趙珩有些疑的問道。
周良哲沒等到的答案也不失,畢竟他們來日方長呢。
他沒再看溫子言,盯著趙珩,緩緩張口:“言言是我……”
“朋友。”
溫子言生怕他說出領證這件事,到時候就真的瞞不住了,急忙開口:“我是他朋友。”
周良哲頓了頓,而后臉上的笑意展開,從角蔓延到眉梢,藏都藏不住:“對,言言是我朋友。”
趙珩雖然心底早已有了猜測,但真正聽到答案的那一刻心里還是有一怪異的覺。
秦月沒注意到他的異樣,一個勁的只顧著吃瓜:“你們真般配,在一起多久了呀?”
溫子言如坐針氈,知道自己絕不能說實話:“一……兩個月吧。”
兩個月。
趙珩飛快看了一眼,居然都在一起這麼久了。
秦月又問了很多,溫子言一開始還心虛的敷衍,到后面就徹底不心虛了,反正從第一句話開始都是假的,債多不嘛。
溫子言忐忑的吃完這頓飯,分道揚鑣的時候才徹底放松下來。
剛才一直于張狀態,也沒注意到居然下起了雨,看向沉默不語的周良哲,有些心虛的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周良哲不知所云的看了一眼:“生什麼氣?”
溫子言更加確認他生氣了,不然怎麼會裝作不記得趙珩。不過對于哄男人的經驗實在是乏善可陳,想了想,最后輕輕的了他的手,輕聲保證:“我不會再喜歡趙珩了。”
似乎是說了什麼震撼人心的話,車子猛的一個急停,溫子言被慣猛的甩向前,險些追尾,周良哲深吸一口氣,默不吭聲的調轉車頭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停了車,然后緩緩轉頭:“你說什麼?”
溫子言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聞言“啊?”了聲。
周良哲抑著奔涌的緒重復剛才說的話:“你剛才說你不會再繼續喜歡趙珩了。”
溫子言頷首,雖然他們不是什麼深厚的夫妻,但做人自有自己的一套原則,既然趙珩已經結婚了就不會再卑微的惦記。
溫子言也不差,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況且和周良哲已經結婚了,在的世界里,夫妻就該是坦誠相待的。
窗外的雨聲有些吵,溫子言側了側子,靠近了些說:“我以前是喜歡他,但我也不卑微,從他結婚的那一刻我就決定放下了,現在我們已經結婚了,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窗外嘩嘩的雨聲喧鬧了整個車廂,周良哲卻覺得從來沒有這麼寧靜過,他看著溫子言點了點頭:“我信你。”
“還有——”車子繼續向前行駛,溫子言突然想到了什麼,不慌不忙的補充:“我們倆領證也是不了家里的力,雖然這麼說不太好聽,但我們并沒有什麼基礎,以后你要是遇到真心想結婚的人……”
溫子言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咬了咬,最后說:“那我們好聚好散,你千萬別的……委屈人家。”
翻譯過來就是,可以離婚,別出軌,難看。
“……”
周良哲的好心在這一刻四分五裂,碎得徹底。
他這一刻無比慶幸自己的忍耐力。
前一秒才說坦誠相待,下一秒就在設想人家出軌。
溫子言也知道自己這話說得有些不妥當,弱弱的開始找補:“我就是隨便開個玩笑,你不會放心上吧?”
“會。”周良哲毫沒有猶豫。
溫子言:“……”
難怪說真誠才是必殺技,因為總有人不按套路來。
“你的每句話我都會放在心上。”周良哲語氣十分認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跡象。
溫子言心猛的跳了一下,然后聽周良哲不急不緩的補完了下半句:“我不會離婚,更不會婚外,這是做人的基本道德。”
這話說得,不僅把自己退路封死了,也順便把溫子言的給封了。
你要是喜歡上別人就是你不道德。
溫子言訕笑:“對,我也不會。”
周良哲專心開著車,聽這麼說眼角劃過一得逞的笑。
下著雨兩人也沒辦法去散步,周良哲把送回了家。
“回來了?”陳秋月正看著電視,聽到開門聲就把電視聲調小了:“外面下雨了,沒淋著吧。”
“沒事。”溫子言換了鞋,挨陳秋月坐下撒:“有沒有吃的,我。”
“不是和夏夏出去的嗎?沒吃飯嗎?”
陳秋月一邊問一邊去給熱菜,溫子言也郁悶,就下午那個修羅場,哪有心吃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