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晴了,不見了,一抬頭又是一片湛藍。
也不知道天空是什麽時候上升回去的,也不知道大地是什麽時候穩定住的。
總之就是當人們終於從這場噩夢一樣的天地浩劫中撐過來時,再次灑向大地,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好的樣子。
有人因為興大聲歡呼,有人卻因失去親人放聲哀嚎。
但不管是哭還是笑,活下來的人們都知道,天地浩劫已經過去了,天地桎梏已經被打開了。
從此以後,他們的壽元不再一個甲子的錮。
他們可以活過六十歲,可以活得更久了!!
……
夜飛舟吐了一口,強撐著站起來。
他去扶三殿下,一下沒扶起來,兩下又沒扶起來。
三殿下閉著眼,一不,頭上臉上都是。
夜飛舟忽然就慌了!
他跪下來,兩隻手上前去,像是要去試一試三殿下的鼻息。
可是手才到一半就失去了勇氣。
於是改為將人抱起來,一下一下地搖著,口中不停地念叨:“三殿下,你醒醒,天地浩劫已經過去了,你快醒醒,我們可以回家了。
權青允,你可別嚇唬我,我好不容易撐到今日,好不容易在這場浩劫中活下來。我還想著同你說,我們連浩劫都撐過去了,我就什麽都不怕了,我得讓你兌現從前的那些諾言,我得讓你離開臨安城,離開朝廷,跟我一起去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這些都是你向我許諾過的,你怎麽可以說話不算話?
權青允,你醒一醒,從前重傷的都是我,為什麽這一次換你了呢?
權青允你給我聽著,不許死,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夜飛舟說他也不想活了,一直沒有靜的權青允突然咳了起來。
這一咳,就將腔中鬱結的傷給咳得順暢了一些,人也跟著轉醒。
一醒來就看到夜飛舟淚流滿麵。
他竟一下就笑了,然後艱難地抬起手去夜飛舟的眼淚,就像小時候一樣,一邊眼淚一邊告訴他:“飛舟不怕,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我都會護著你。有我在,再沒有人敢打你。”
權青繁艱難地從土裏爬出來,一爬出來就看到這一幕,當時就想再回土裏去算了。
邊不遠,封昭蓮和權青畫二人合力將雲蕭從土石裏麵挖出來,可惜人已經斷了氣。
封昭蓮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因為衫在浩劫中劃破,看到雲蕭後背上的一傷疤。
記憶一下不控製地被拉回到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在這個世間還沒有出生,歸月還沒有昭蓮郡主。
那時,是千周的蓮王,有一個生死相隨的部下,名字就雲蕭。
那個雲蕭曾替擋過無數次災,有一次傷得很重,是親自為他上的藥。
後來那道傷口漸漸愈合,就在雲蕭的背上留下了長長一道疤痕。
跟眼前這個雲蕭背上的,一模一樣。
竟後知後覺到這一刻,才知雲蕭就是雲蕭,前世今生從未變過。
……
這一場天地浩劫,讓很多人失去了命。
夜溫言睜開眼時,看到的是一頭白發的師離淵。
猛然想起自己祭獻生機護佑這一片大陸,便抬起胳膊想看看自己的手。
卻見生機依然,毫不顯老態。
不解,明明浩劫結束之前,都已經看到自己滿皺紋,為何眼下竟一切都如過眼雲煙?
問師離淵:“一切都是一場夢嗎?”問完又搖頭,“不對,不是夢,你的頭發還是白的。師離淵,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他出手,輕輕上的發,“都過去了,浩劫結束,天道歸還了一部分生機給你我二人。所以我們都還活著,隻需調養一段時日,狀態就可再次回到巔峰。
隻是阿言,很多人都不在了。”
他廣袖一揮,一道影幕出現在二人麵前。
夜溫言掙紮著坐起,死死盯住那道影幕。
那是臨安城的景象!
北齊京都自那次大年初一地龍翻之後,一直都啟著師離淵布下的陣法。
即使後來師離淵沉海底,那陣法有了一定的衰退,也依然要比其它地方堅固許多。
可所謂的堅固,也隻是相對而言。
在天地浩劫麵前,任何堅固都顯得那麽渺小無用,天道本就是要跟師離淵對抗,那陣法在天道麵前,就像是個笑話。
陣法摧,京都碎,有許多許多悉的人,都在這場浩劫當中失去了命。
看到很多人都不在了……
夜清眉不在了,夜飛玉不在了,夜清瞳不在了,權青不在了。
夜楚憐活著,柳氏不在了。
攝政王在逃跑,有人抓著他說:“天地寶藏早在天降雨時就已經坍塌,我們的私兵全完了,裏麵的財寶也全完了,那個六殿下也完了。”
夜溫言這才知道,原來攝政王的私兵,還有失蹤的權青祿,竟是被藏在那個傳說中的天地寶藏裏。
可也要到那個寶藏裏去找東西啊!就全完了?
死亡的畫麵還在繼續,江婉婷不在了,江家一家全完了,池弘方和夫人合力救活了池飛飛,夫妻二人雙雙死。
好在皇宮還在,雖有坍塌,但也至剩下了一半。
權青城還活著,虞太後還活著,墜兒活著,吳否活著,連時雲臣也活著。
穆千秋不在了,一品將軍府轟隆一聲全倒了,邊上的東宅卻好好的。
外城幾乎覆滅一多半,時玄醫館卻還在。
白初筱和蕭訣活了下來,時家兄妹活了下來。
時府卻塌了……
影幕不斷變幻,又變幻出很多悉的人來。
看到了常雪喬和夜無雙,還有常雪喬抱著的一個小孩。
可惜,一個也沒能活下來。
還看到天水城,整座城池都在天地浩劫之後不複存在,所有人都死了。
就連蔣家和夜家老宅的人,也一個都沒活下來。
還看到了樓清寒的,死得那樣不甘心。
也看到連王和長公主的,死時是那麽的舍不得。
這一場浩劫,死去的人似乎比活下來的人多,傷亡比想象中的還要大。
但是活下來的人卻對和師離淵沒有半分埋怨,甚至許多人都衝著無岸海的方向跪了下來,不停地磕頭。
師離淵告訴:“天地桎梏打開了,人類從此不再一甲子壽元的束縛。可以活過六十,可以長命百歲。阿言你看,天下人並沒有因為我們引發浩劫而埋怨,他們都明白我們做這件事的意義。天道終於回歸正軌,你我的使命,也算完了。”
使命完,可是天地寶藏不複存在,再也回不到想回的地方。
夜溫言以手掩麵,輕輕哭泣。
一年後。
海仙鎮已經重新建,但是這一次重建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夠輕易進來。
因為帝尊帝後聯手在這裏設了結界。
結界之外,是世俗生活。
結界之,是他們的世外桃源。
帝尊帝後二人親手在海邊搭建了木屋,上下兩層,一排十幢。
夜溫言覺得,這景象頗有些後世聯排別墅的覺。
也不怪他們房子造得多,實在是死皮賴臉要跟過來一起住的人,也很多。
夜飛舟撐著一隻小船,帶著封昭蓮捕魚回來。
封昭蓮大大咧咧地拎著魚網跑上岸,離著老遠就衝著岸邊喊:“權青城!今日你可有口福了!我們捕到了老大一條魚,足夠所有人一起吃!”
權青畫和權青允趕上前去幫忙,一個幫著封昭蓮提魚,一個幫著夜飛舟把小船靠岸。
今日權青城來了,帶著他的皇後夜楚憐,還有他認下的皇妹權墜兒。
夜溫言也沒想到最後竟是這樣一個結局,可是再想想,又覺得這樣的結局就是最好的結局。
就連墜兒都說:“做個皇妹,比做皇妃什麽的,可強太多了。如今也有人我一聲公主了,我在臨安城也能橫著走了。”
夜楚憐就說:“原本你在臨安城也能橫著走的好吧?再者,其實做皇上的人也沒有太差,你看權青城,他現在一個妃子都沒有,他說以後也不會納妃嬪宮,有我一個就夠了。”
墜兒點頭,“可不是麽,你一口氣給他生了一對三胞胎皇子,那些個老臣還能說什麽。
我反正誰也不想嫁,我就想當公主,將來或許招個駙馬贅,想想簡直不要太爽。”
跟過來的池飛飛說:“你不陪著帝後娘娘了?”
墜兒撇撇,“哪得著我啊!有帝尊大人在,誰也別想近我家小姐的。”
的確不能近家小姐的,因為家小姐已經懷了四個月的孕。
帝尊大人每日悉心照顧,從不假他人之手。
四個月時間,把夜溫言養得足足胖了三圈。
夜溫言覺得自己不能再吃了,再吃就個球了。
可是帝尊大人剛燉好了魚湯,正央著說:“就喝一碗,我燉了兩個時辰,不喝可就白瞎了我一番心思。”
夜溫言於是在養胖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又五個月後,一對龍胎呱呱墜地。
名字是雲臣占星給取的。
男孩兒師禾早,孩兒師繁花。
夜溫言覺得甚好。
雙胞胎滿月禮時,權青城以此為借口,又帶著皇後和皇妹跑到了海仙鎮。
如今他來來去去倒也方便了,因為夜溫言在皇宮做了個傳送陣,隻需耗費一些材料,立即就可以走一個來回。
於是,已經親政了的皇帝了海仙鎮的常客。
隻是這次滿月禮,來的卻不隻是常客。
還有海麵上一艘遠遠駛來的大船!
夜溫言站在海邊,遠著那艘越行越近的大船,很快就看到站在甲板上的那個人,頂著前世今生念念不忘的樣子。
一時間,淚流滿麵。
阿珩,我終於看到你了!
(全文完)
梨園行的臺柱子許春秋紅遍九城,一睜眼竟然成了個唱跳俱廢的花瓶愛豆。流行歌再難能有戲曲難?女團舞再難能有空翻難?你這唱得什麼?你管這叫戲腔?讓開我來!一代名角兒教你做人!等等,這個陸總怎麼這麼眼熟,他不就是上輩子一手捧紅她的那個富商陸大少爺嗎?「但凡是你在這戲檯子上唱一天,我便捧你一天,唱一輩子,我便捧你一輩子。」「若是唱到下輩子,我便轉世投胎來,無論富貴貧賤,定然還是捧你。」許春秋×陸修前世:富商×名伶今生:總裁×女明星
(本書章節缺失,請搜索另一本同名書籍繼續閱讀,感謝您的支持)從末世穿到古代,顧雲冬還冇來得及鬆一口氣,就發現自己正處於逃荒的路上。 而他們一家子,正被祖父母從逃荒的家族隊伍中趕了出去,其他人全在冷眼旁觀。 爹失蹤,娘癡傻,小蘿蔔頭弟妹瘦骨嶙峋腦袋碩大,奄奄一息的顧雲冬隻覺得牙疼。 冇辦法,擼起袖子就是乾。 做生意,開商鋪,買良田,顧雲冬日子過得風生水起,如果身邊冇有人在虎視眈眈想要把她娶回家,她都能上天。
“大郎,該吃藥了。”武植醒來,突然發現眼前多了一個騷媚的人兒,端著湯藥!這碗藥,他要不要喝……
一朝穿越,命不由己。顧文君卻是個假男人,女兒身。今日顧家欺她無權無勢人微言輕,他朝金榜題名權傾朝野時,何人敢不敬她怕她!所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為首輔。某暴君道:只要你恢復女兒身嫁為皇后,朕也可以在愛卿之下。顧文君怕了。陛下,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