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電話,打了好多遍都沒人接,那時候他還沒有麥哥,尤嘉也不知道怎麼聯系到他,就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不停地發語音給他。說要麼我們就散了吧,你要是不喜歡了,也沒關系。說想得很明白了,他們確實是兩個世界的人。說覺得他很好,但兩個人可能份啊價值觀啊作息啊好啊都不太合,就不強求了……
尤嘉說了很多,說得口干舌燥,頭疼裂,跟他說不難過,都是屁話,難過死了,難過得天都要塌了,干眼淚,不敢回宿舍,怕被追問,就在校外開了間房,跟室友報備了自己行蹤,說回去太晚了門了,就在外面住下了,室友叮囑注意安全。
躺在床上又哭了,好久才睡著。
睡到半夜人迷迷糊糊地聽見敲門聲,登時清醒了,心跳得厲害,腦海里閃過無數的大學生被人xx的新聞,剛想電話給前臺投訴,就聽見外面人說:“尤嘉,是我,你醒了嗎?給我開個門。”
聲音沉啞,帶著疲憊。
尤嘉一下子就聽出來,是陸季行,他給打了幾十通電話都沒人接,語音也沒人回,他去學校,見了室友,最后才得知在外面酒店,生怕出事,幾乎飛奔過來,押了份證上來的,說朋友不舒服,打不通電話,半是威脅半是恐嚇地唬住了前臺放他上來的。
尤嘉打開門,陸季行就抬手給了一個擁抱,轉用腳踢上了門,把人在門背上,斂著眉,鼻尖抵著鼻尖,聲音沉啞,“對不起,但你罵我也好,打我也好,分手我不同意。”
尤嘉睡了一覺,頭已經不是很疼了,緒也緩了很多,看見他,整個人更多的是懵,鬧了脾氣,一睜眼就看見他,那是只在夢里想過的,他雖然對很好,但不是那種無原則的人,工作和私人沖突的時候,他還是優選安排工作的,他很敬業,尤嘉是知道的。
聽他這樣說,那些傷心和難過得要死的心登時消散了,只剩下委屈,像小孩子被摔疼了,拍拍土站起來也就算了,偏偏扭頭看見了媽媽,那種依賴和仰仗,會滋生濃重的委屈和類似于撒的心。
于是尤嘉真的又打又罵,踢他咬他。
他任由作,等累了才把人抱去了床上,哄,親。
他本無邪念,但這氣氛太適合干點兒什麼了,加上他的后怕,那種徹底占為己有的心格外強烈。
他在上,低聲說,“尤嘉,我……”了。
“你要是不愿意,我去衛生間解決。”
不用他說,也到了,頂著的,整個人都在栗。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了,親過抱過過,該做的其實都做了,就差最后一步,尤嘉懵懵懂懂,他實在不實在不忍心,但現在他不想忍了。
他不愿意強迫,但想讓知道他的想法。
他低頭看,沉沉著氣在額頭上親了親,正要起去衛生間的時候,尤嘉小指勾了勾他服,直勾勾看著他。
陸季行便笑了。
“疼了跟我說。”
第一次沒功,第二次疼得哭了他就放棄了,第三次的時候,陸季行說你累了就先睡吧,不急在一時。尤嘉又哭了,陸季行為了表示自己真的不是不想,很賣力地……嗯,這次很順利。
尤嘉腰要斷了,窩在他懷里睡著了,夢見自己抱著一個大火爐,熱得渾冒汗。
于是睡著睡著尤嘉踹了他,翻了個,睡到一邊去了,睡覺很乖,蜷著子,一不。
陸季行把人抱回來,親了親鎖骨,凌晨深重的念里,他功把又辦了。
尤嘉迷迷糊糊又被折騰,咬了他好幾口。
那時候離尤嘉二十歲畢業很近了,已經確定被保送進本校研究生院,畢業那天,他來送花給,尤嘉穿著學士服,站在人群里笑,跟邊人說:“我男朋友。”
室友笑話,“喲喲喲,怪不得你連校草都看不上,原本早就有草了,這草還帥,嗯,材也不錯,睡著舒服。”
醫學生尺度向來大,尤嘉生怕再語出驚人,一把捂住的。
但對方還是掙扎著說了句,“啊,尤嘉,你臉紅了。”
……
結婚那年尤嘉二十二歲,研二,因為一些奇奇怪怪的緋聞,莫名其妙被陸季行拉去扯證了,領完證,尤嘉捧著紅本本,惆悵地說,“我忽然想起來,你還沒求婚,你都沒說過我,你整天只會騙我、欺負我,我……我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這反弧向來長,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又被唬了。
陸季行曲指刮鼻尖,笑得一臉大尾狼樣,“晚了,上了賊船,下不去了。”
尤嘉嗚呼哀哉地栽倒在他懷里,“好巧,那你也別想下去了。”
“我?求之不得。”
他從口袋里出來戒指戴在手上,單膝跪地,親吻手背,“親的,公主殿下,我發誓,我會守護你一輩子。”
尤嘉登時又笑了,傲地點他額頭,“那,看你表現了。”
……
……
陸季行推門進房間的時候,尤嘉淡定抬頭,“你忙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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