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珊趕搖了搖頭,真是瘋了,二叔可是秦歡的舅舅,他們是絕不可能有什麼的。
“珊珊,詩會的時候,我們一塊去吧。”
周燕珊還在腦子里胡思想,也沒聽清說什麼就瞎點頭,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秦歡已經笑瞇瞇的去挑服了。
“你怎麼突然又改變主意了?”
“我覺得你說的對,就當是看個熱鬧,多認識幾個人也沒什麼不好的。”
秦歡眉眼彎彎,就連臉頰兩側的酒窩也格外的甜,既然舅舅舍不得,那便非去不可,就不信真有相中的人他會不吃味。
周燕珊松了口氣,這才對,果然是想多了,秦歡不過是依賴絕不可能是喜歡的。
“可三叔只說請男子,沒說讓咱們去。就算溜去也不能穿這樣,要不然,我們還是做男裝打扮。”還沒過足扮男裝的癮,正好這次有機會,怎麼都不肯放過。
秦歡也沒真的要去認識什麼人,只是想借此機會氣氣沈鶴之,聞言就點了點頭。
接下去幾日也就不折騰了,又恢復了往常該畫畫該讀書的日子。沈鶴之雖然覺得疑,但他為了避嫌,只要秦歡沒犯什麼原則的錯誤,都盡量不去后院,只從同福口中了解每日都做了些什麼。
別的事給周淮可能不靠譜,但這等辦詩會玩樂上的事,全京城都找不出比他更通的人。沒過幾日京中各府上正當齡的小公子就都收到了請帖,邀他們參加詩會,拔得頭籌者不僅可得玄青先生的墨寶一副,還能得到太子的賞賜。
若只是周淮的面子,或許還會有人不去,可這和太子沾邊了,便人人都想摻一腳,就算是不能拔得頭籌,能去太子面前多臉那也是好的。
況且,秦歡那聲勢浩大的及笄禮,全京城早已傳開了。這會太子和周家突然要搞個什麼詩會的,還只要各府未婚的年參加,目的呼之出,便是傻子都知道了,太子是要借此機會給秦歡擇婿呢!
聽聞秦歡國天姿,又有太子做舅舅,若能將這朵藏在深閨的富貴花摘下,豈非兩全其的好事。
故而等到詩會當天,即便還未到約定的時辰,京郊的山莊也早已是座無虛席。
秦歡不習慣穿男裝,這下衫又偏長,下馬車的時候不注意險些要絆倒,還好周燕珊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許是為了杜絕這兩個小的搗,周淮把周家唯二的兩個適齡年也都給拉上了。沒人能陪著們來,只能多帶了兩個婢打扮小廝一路跟著,為了能出趟門,可廢了不的功夫打點。
“秦小歡,你小心點,這幾日積雪未消,別一會還未進門就先被人抬回去了。”
“噓,你怎麼又這麼喊我。”秦歡生怕一會上人又說了,趕沖著搖頭,周燕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趕開口喊二弟。
“我這不是忘了嘛,我錯了我錯了,你放心等會肯定不會說錯話。”
秦歡這才小心翼翼地下了馬車,這山莊之前是避暑用的,秦歡小的時候跟著沈鶴之來過兩回,對這地方悉的很,就由在前面領路。
們本是要從正門進去,但秦歡瞧見過往的陌生年如此多,便心虛的很,生怕被人看出破綻,臨時決定從后門進。
卻沒想到后門守衛更森嚴,瞧見他們兩人行匆匆,便要他們拿出帖子方能。
帖子?哪來的帖子。
們都當這是自家辦的詩會,從未想過被攔下,此刻不得不站在門外,顯得萬分窘迫。
“我姓周,我叔父就在里頭,你幫我去通稟一聲,他自會來領我。”
“喏,這個招數已經有不人用了,兩位小公子若是沒帖子,還是等下回再來吧。”
守衛見們兩細皮的,長得也秀氣好看,就以為是哪家的小公子跑來玩,也不好直接趕走,只能客氣的下逐客令。
正巧此時也有兩個世家公子掏了帖子要往里去,聞言往他們的上打量了兩眼,輕笑出聲:“這是哪兒來的土包子,沒帖子也想參加詩會?還是找個茶鋪子趁早去聽說書的吧。”
秦歡本來到這詩會只是為了氣沈鶴之,進不進去也沒那麼重要,反正一張全靠編。可被這路人無端的笑話了一番,不免也來了勁,今兒還非進去不可了。
“那這樣,你帶我去找我叔父,我兄弟在這等我,這樣總行了吧。”
守衛也有些難辦糾結了會,又怕是真客人,只好答應了,便帶著周燕珊先往里去,讓秦歡在原地等著。
可周燕珊這一走半日也不見出來,眼看著就要到詩會開始的時辰了,秦歡不免等的有些焦急起來。
怎麼還不來,難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秦歡突然想起,之前住在莊子時意外發現的一矮墻,那邊很容易就能翻進去,正好今日穿的還是男子的裝扮,方便了的行。
但當真的站到矮墻前的時候,卻發現這個缺口早就被人給補上了。
“蘭香,再抬高一點點,對,左邊左邊……”
秦歡上次爬樹還是六歲的時候,那回的紙鳶飛上天時被樹枝給纏住了,踩著父親的肩膀頭次上了樹。
比之前分明是長大了,可膽子卻變小了。
秦歡被兩個婢輕輕往上抬,手腳并用的爬上了墻邊的歪脖子樹,雙手搭在樹干上,踮著腳尖去踩高墻的頂,一番下來渾是汗,本不如想象來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