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行霽瞄了下眼前的牌,心里嗤笑一聲——商機個屁,想打麻將就直說得了。
牌桌上煙霧繚繞,許行霽修長的手指把弄著麻將牌,不聲的給桌上一個最近有開發計劃的地皮商人喂牌,那是個油滿面的禿子,正好坐在他下家,非常方便。
許行霽之前在國外那幾年,對于麻將牌局各種賭博方式都屢見不鮮,腦子聰明學什麼都快。現如今用在‘生意’上,自然也能把禿子喂的舒舒服服的,每每胡牌,笑得都快厥過去了。
卻讓許行霽看著有點惡心,他今天沒吃什麼東西,胃里直泛酸水。
尤其是除了這個禿頭以外,戚夏莫名其妙也跟來這個牌局了,不依不饒的纏著他。
“許哥。”戚夏甚至搬了個椅子坐在他旁邊,歪頭笑著看他:“我也想打牌,你教教我行麼?”
“想學啊?”許行霽咬著煙,白霧背后的眼睛毫無溫度,懶洋洋的笑了:“去名媛圈學去,在這兒不覺得熏得慌?”
戚夏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有些如坐針氈,但還是賴著不想走。
中場休息的時候,許行霽就揪著俞九西的脖領子把人扯了出去。
“喂*T 喂喂,我這可是超季新款空運過來的,全球首穿。”俞九西大呼小著,嫌棄的撥開他的手:“你能不能注意點?”
“你他媽給我滾蛋。”許行霽煩躁得很,罵道:“你把戚夏過來什麼意思?”
“,別冤枉人,我可沒那的。誰不知道戚大小姐對你有意思,而你大爺的都結婚了啊。”俞九西連忙把自己撇清的干干凈凈:“老子組織的牌局,那風自然是要放出去,誰他媽知道戚大小姐從誰那兒得來的消息。”
而戚夏,可是聽到許行霽風吹草就會主上來的主,誰勸都不好使。
許行霽長眉微蹙,滿臉都是不加掩飾的厭煩。
“我說,不至于吧,戚大小姐不是長得好看,你小子艷福不淺。”俞九西挑了挑眉,十分不怕死的調侃著。
“這福氣給你。”許行霽冷笑一聲:“我是有婦之夫。”
“扯淡,你什麼時候在乎過你那金雀啊。”俞九西撇了撇:“我昨天給你發的信息,你到現在也沒回啊。”
許行霽愣了下:“什麼信息?”
俞九西也傻了:“你沒收到?就…昨天那個競標現場,我看到你媳婦兒了。”
他對于盛弋畫的那張結構圖印象可是相當深刻,散場后就給許行霽發了個短信讓他猜猜遇到誰了,結果這貨可能是覺得無聊一直沒回,自己也就忘了這事兒了。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俞九西可是商圈的小靈通,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喂。”他懟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許行霽,低聲音道:“你知不知道你老婆被單位開除了?”
嗯?許行霽皺了皺眉:“什麼時候的事?”
明明今早盛弋還正常起床上班呢。
“就今天。”俞九西聳了聳肩:“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有風聲是員工窩里斗什麼的,兄弟消息快告訴你一聲,回去安安吧。”
許行霽沉默片刻,轉就要走:“我先回去了。”
“喂喂喂,不是你現在回去安啊!”俞九西連忙住他:“唐禿子還在里面呢!”
許行霽頭也不回,撂下三個字:“你解決。”
昨天哭的那麼傷心,說是想媽媽了,結果今天就被公司開除……這里面沒點貓膩不可能,許行霽覺得自己得回去看看。
只是盛弋現在看的卻是別的,和袁栗燭逛街逛累了就隨便找個冷飲店坐了下來,拿出手機一刷,就刷到了戚夏新發的朋友圈。
[不會打牌被人教,好笨哦(吐舌jpg)]
配圖是牌桌上男人的一只手,白皙修長,青筋明顯又,兩只長長的手指夾著麻將牌。
而那只手的無名指佩戴著的婚戒,盛弋無比眼,這和的婚戒是一對的,是許行霽的手。
盛弋的心臟像是被這只手狠狠住,幾乎不過來氣,尤其是看到戚夏在這條朋友圈下面不知道回復誰的一句話:[那不是婚戒啦,是他戴著玩的。]
戴*T 著,玩。
呵,說的真親昵。
盛弋突然后悔為什麼要留著戚夏的微信了,本來就是從來都不說話的關系,而且明知道覬覦自己的老公,為什麼還要留著呢?
不能瞎想,沒什麼的。深呼吸一口氣,盛弋點開戚夏的頭像,一氣呵的把刪除。
就當做沒看見好了。
“栗子,我想給許行霽買個領帶。”勉強笑笑,站起:“我們繼續逛逛吧。”
“我去,你真能走。”袁栗燭哀嚎著站起來:“我都快累死了。”
盛弋不答,自顧自的走著,現在迫切的需要做一些事來轉移注意力,不能把心思放在一個信息量極的朋友圈,然后就胡思想下定論。
但很快,盛弋就后悔自己要來買領帶這個決定了。
和袁栗燭一起走進一家意大利名牌店,竟然看到在上次馬場見到的陳康泉夫人柳芙,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地上有售貨員在蹲著給試鞋。
盛弋怔了下,想了想還是讓袁栗燭等自己一會兒,準備走過去和柳芙打個招呼,畢竟經過上次也算是認識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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