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纓蹙眉道:“南詔人與大周勾結?阿月死之后,崔慕之頂罪,而后……而后太后和皇后想追責到底,陛下莫非是懷疑鄭氏與南詔勾結?”
謝堅微微頷首,又略有忌憚道:“正是如此。”
秦纓莫名,“但……但謠又怎扯到了南詔人上?”
謝堅搖頭,“小人也不懂,大抵是覺得,查不出源頭的關鍵,乃是兩方合謀而為。”
秦纓默了默,又問:“那他豈非又要通宵達旦?”
謝堅嘆著氣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不過您放心,小人會好好照看公子的,公子還吩咐了自己人去查當年州舊人,如今公主和世子之死雖無頭緒,但公子想著,能出人命案子,勢必會有古怪之。”
秦纓心底熨帖,卻搖頭道:“讓他只管辦差,不必惦記我這里,我的事尚無要線索,不急在這朝夕之間,再過幾日你們輕省些了,我再去派人問進展。”
謝堅笑著應是,這才轉告辭。
謝星闌差事繁重,秦纓也覺心緒不寧,又盡是排走訪的差事,也不便手,待沉靜下來想起時,更覺諸多重堆至一,不免替謝星闌擔心。
等到了正月十一這日,秦纓剛派了沈珞往衙門去一趟,便聽聞李芳蕤來訪的消息,眼瞳一亮,趕忙吩咐,“快請——”
不出片刻,李芳蕤一襲紅大步而,手中著一份大紅描金的帖子,秦纓一看到便笑了起來,“一聽你來,我便已猜到了,昨日可順利?”
初十乃是方君然登門下聘之日,李芳蕤笑意飛揚,“我父親我母親都很滿意,外祖母一家也去了,你不知,我還是頭次見方君然那般會說話。”
二人正廳飲茶,秦纓睜大眸子看著,“方大人說了什麼?”
李芳蕤喜滋滋地遞上請帖,才道:“就說他出不高,能娶了我,便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還說什麼要與我相敬如賓,絕不辜負——”
饒是李芳蕤豪烈,親口道出此言,也覺頗不好意思,“反正就是一番豪言壯語,真摯萬分,連我父親都深,我母親自然更滿意了。”
秦纓細細看完了請帖,實覺欣,“那可見,方大人并非古板之人,以后他會越發懂得疼惜人,這才是兒家所求良人。”
李芳蕤笑起來,“可不是,后來我父親還說,我們滿門皆是武將,問他愿不愿意軍中,我心道他通文儒之氣,哪里能做武將?可不想,他竟一口應承下來,將我父親哄得好生高興——”
秦纓笑起來,“那你怎麼想?”
李芳蕤道:“當初我不愿去韋家,除了打聽到韋家公子私下里品行不端之外,還覺得書生不過都是些酸儒,若是連我都打不過,那怎能做我夫君?但后來看方君然為我擋刀,我方知,只要是頂天立地大丈夫,文士或許比武將更有氣概,后來見他寫的一手好字,見他出寒門卻不卑不,不畏權貴,我便愈發心折……”
李芳蕤神容一振,“做什麼武將,他最好能為那文臣之首,輔佐陛下,安邦興國,方才不負他十年寒窗苦讀。”
李芳蕤豪萬丈,秦纓也覺欣然,“初一的婚期,哪日去為你添妝呢?”
李芳蕤笑道:“月底二十八,到時你來為我添妝。”
秦纓應好,李芳蕤又道:“再過兩日便是上元節,你可要出去轉轉?”
上元佳節,正是逛燈市的好時候,過了上元節,這個年才算真的過完了,秦纓正遲疑著,李芳蕤又輕聲道:“到時候上謝大人,我們一同去,豈不正好?”
秦纓苦笑起來,“他只怕不得閑——”
這麼一說,問道:“可是方大人也去?”
李芳蕤輕笑一下,“不錯,眼看著便要婚了,我與他還未出游過,我便想著,上元節去凌煙湖逛燈市也算是出游吧?再往后,母親要我在府中待嫁,我便沒機會出去了,定北侯府上的春日宴我也去不了。”
秦纓了然,便道:“那我不好作陪了,若我在,方大人多半仍要端著架子,我可得回避些,正好我爹爹這幾日不適,我便好好陪他過節吧。”
李芳蕤嘆息,“好吧好吧,那便不強求了。”
幾句話說完,李芳蕤也不多留,雖說嫁妝婚儀早已制備周全,但如今婚典將近,仍有許多事要忙碌,秦纓將送到府門,又折回去見秦璋。
看到喜帖,秦璋也覺欣,秦纓便與秦璋商議,屆時送什麼為李芳蕤添妝,待商量的差不多了,秦璋看看秦纓,心底又發起愁來。
等秦纓出了經室,便聽聞沈珞回來了。
回清梧院后,沈珞才稟告道:“今日謝大人還是不在衙門,小人見到了謝詠,說是畫像已經初步畫了,大人正帶人再排查當夜去過賞雪宴卻人證不足之人,至于那死者的案子,謝詠說排查到了十多家世家上,其中便包括郡王府和定北侯府。”
秦纓揚眉,“如何排查到的?”
沈珞又道:“臘月二十六那日,相國寺法會,郡王與郡王妃去了,定北侯府一家子都去了,更要的,是郡王府所在的長寧坊,和定北侯府所在的長明坊,都是侯波去過的,除此之外,謝詠說,還查到侯波在未進城之前去過城外神策軍大營。”
秦纓不免有些納悶,“神策軍大營?”
1987年,大火后的大興安嶺發現一具長著獠牙的活焦尸,解放軍官兵在付出巨大代價后才將其制服,由沈辣的三叔沈援朝負責押送回北京。運送途中,焦尸再次復活,危急之時,一名神秘白發人出現,輕松便把復活的焦尸消滅掉。 十幾年后,天生陰陽眼的沈辣參軍,被選入特種部隊。在一次隨隊追剿毒梟的任務中,誤入云南邊境的一個神秘山洞;山洞內遠古祭祀干尸紛紛復活,向沈辣小隊發動瘋狂攻擊。這時,神秘白發人再次出現,將沈辣等人救出。 “干尸復活”事件后,沈辣被調入一個叫“民俗事務調查研究局”的神秘機構,開始接觸到一系列用科學無法解釋的神秘離奇案件……
老話說:寧惹閻王,不惹木匠’,木匠不是拉個木板做個門,搭個桌子,那叫木工!通陰陽,懂風水,能使家宅興旺,亦能讓暴斃橫死,這纔是木匠!原本我或許一生都是個普通的木工,直到奶奶給我一本神秘古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