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川已經很多年沒過籃球了,顯然跟以前比生疏了很多。
但憑著記憶和高優勢,隨便打兩下也是綽綽有余。
書黎頭一回這麼近距離地看他打球。
想起以前總一個人默默地在遠觀看,覺得有點恍惚。
打了一會兒,許銘晨隨手放在長椅上的手機響了。
是秦桑桑打電話過來找他。
他隨口應了聲,便起走了過去。
兩分鐘后,陪著秦桑桑拿了三四袋的茶過來,給大家分來喝。
秦桑桑說:“想喝什麼隨便拿,各種味道我都買了兩杯,應該夠分吧?”
書黎不客氣地從袋子里拿了一杯抹茶味的拿鐵出來,許銘晨又遞了一杯咖啡給。
書黎不解地問:“怎麼了?”
他細心道:“川哥不喜歡喝茶,專門買了杯咖啡。”
書黎看大家幾乎都分完了,正好還剩下一杯,場上的蔣晉和單一行都沒有。
將還沒喝的抹茶還回去,接過咖啡說,“好像買了一杯。”
“啊?了嗎?”秦桑桑探了個腦袋過來,“真了。”
“沒事。”書黎客氣道,“我跟趙景川只喝一杯就夠了,其他的給他們吧。就算是咖啡,他也不喜歡喝太多,免得浪費。”
被甩了一臉狗糧的秦桑桑早已見慣不怪,甜地說:“真善解人意,那就委屈小舅媽了。”
書黎:“說什麼呢?”
趙景川下場后,書黎看他出了點汗,上前兩步拿紙巾幫他。
以往趙景川汗都不會讓幫忙,現在卻乖乖地低下頭來湊到面前,來讓為他服務。
書黎覺得有點好笑。
他低眸撞上澄澈的雙眼,小聲問:“笑什麼?”
“在笑你怎麼突然這麼乖啊。”
“長這麼大,第一次打籃球下來還有人汗,那不得好好一下?”
書黎好奇地問:“原來你也喜歡這樣?”
“上學的時候,看別人有朋友送水,有羨慕過。”他實話實說。
書黎又憋不住笑他:“有什麼好羨慕的?你那會兒不還多生喜歡你的嗎?人家就沒給你送水嗎?好像一直都有生站在旁邊看你打球,給你送水吧?”
“你怎麼知道?”趙景川抓住話柄,追問,“了解這麼清楚,一直?都有?你看見了?”
“我……”書黎想了下,覺得沒什麼好不承認的,“看見了。”
趙景川反問道:“怎麼看見的?那我怎麼沒看見你啊?”
書黎努了努說,“你不記得了吧。難道你還記得我有沒有去看過你打籃球嗎?”
“別人可能會不記得,但你肯定沒有。”趙景川不用多想就下了定論,“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前桌,你要是在我不會不記得。”
書黎頓了下說,“我以前哪敢湊那麼近看你啊?”
“看打籃球不是很正常嗎?”趙景川不覺得這有什麼,“不一定非要會打籃球才會對籃球興趣啊。再說,我也沒那麼自,你站在這看著就認為你是在看我,或者喜歡我。”
書黎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就是很心虛,這種心理自己也不。
書黎笑著問他,“我育課的時候,經常在一個地方坐著,自己安安靜靜地發呆,你想知道在哪兒嗎?”
“哪兒?”趙景川顯然是興趣的。
書黎拿著咖啡,拉著他的手,把他帶了過去。
坐在曾經每節育課都會坐的長椅上,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跟他說:“就這。”
書黎帶趙景川過來的地方很偏僻,這邊樹多,涼,適合夏天。
但因為擋住了太,線有點暗。
趙景川問:“為什麼喜歡這啊?”
“可能是因為有安全吧。”書黎不知道該怎麼說,“這里人來,讓人呆得很舒服。”
安靜了一會兒。
趙景川也陪坐下,發現這里正好能不被樹擋著看見整個籃球場。
他似是秒懂了喜歡這的理由。
對說只是坐在這兒發呆,表示深深的質疑。
想起以前的事兒,書黎告訴趙景川,“我跟桑桑就是在這里認識好的,當時被我們班的生欺負了,來這邊哭。剛好我在旁邊,安了下,然后我們就好朋友了。”
“把你帶過來球場找我那次。”趙景川想起來了。
“是的。”書黎不好意思的,“當時騙你說我們關系很好,還問你我好不好看。”
趙景川記得沒那麼細,反問,“我說什麼了?”
“你…”書黎回憶了下,控制不住地笑,“當時開玩笑說,我比秦桑桑好看。”
“我真這麼說?”趙景川對這段對話沒什麼印象,總覺得書黎在騙他,“我為什麼要開玩笑?”
“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要開玩笑。”書黎撇了撇,瞥他道,“你就是這樣說的,當時你沒有認真回答,我還傷心了好一會兒。”
不管是否是真的,也不管是否還記得,趙景川給道歉,“對不起,可能是以前太調皮了。”
書黎被他的速道歉逗笑了。
低頭笑了一陣,才跟他說,“沒事,你不用道歉。后面你又認真回答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