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踩下岸邊的石階,青梨到了小舟前。
還未見到俞安行人,便已聞到了滿艙的酒氣。
青梨微皺一下眉,抬手掀開了帷幔。
還未來得及看清船艙的陳設,男人長而有力的手臂橫出來,攬上腰,直直將拽了過去。
俞安行微涼的了上來。
鋪天蓋地的、麻麻的親吻。
雙手手腕被他攥住,提至發頂,青梨反抗不得,人被他在下。
鬢發間的青玉簪掉落,在船上鋪著的一層茵毯上滾了滾,落至俞安行手中,被他安然放置到案上一角。
他知曉一向看重這簪子。
卻不知是何來歷。
總歸不是蘇見山送的,讓他心里的抵了一些。
中渡過來的酒辛辣,青梨嗆得接連輕咳了好幾聲,臉微紅。
抬起頭,對上俞安行一雙深眸。
他眸漆黑一片,偏眼尾帶著詭異的一點赤紅。
就這麼一言不發地看著,眼底被酒意燻過,像是凝聚著即將發的狂風驟雨。
青梨從未見過俞安行這般模樣。
在印象中,他向來是滴酒不沾的。
第一次見他喝得多了,還是在二人的婚宴上。
這樣的他令很是陌生。
子下意識往后退了退,耳邊驟然響起一陣金屬撞的嘩啦聲。
青梨愣了一下,側眸往自己手腕看去。
白皙的一截細腕上不知何時銬上了一對細細的金鎖鏈。
鎖鏈鏤刻的花紋繁復,長長的尾端綁在船舷上。
青梨用力掙了掙,響起的嘩啦聲愈重,手腕上細的一層皮很快被磨蹭得發紅,卻半點也未能掙開。
俞安行低眸,好整以暇地看作。
“妹妹想逃到哪兒去?”
他附到青梨耳畔,輕輕呵笑,溫的語氣似是人間萬分親的呢喃,偏偏聲線涼薄的可怕。
玄涼的指節攀上郎的手腕,在那條不停跳的青管上細細挲,再緩緩往下,一寸一寸挑開腰間裳的系帶。
很快。地板上多出來一堆凌的布料。仔細看去,還能辨出邊上細細繡著的花枝。
時節已算得上是初秋了,夜里的風微寒,細膩的失了遮蔽,突然而至的涼意令青梨不由瑟一瞬。
俞安行自上而下地俯視,毫無顧忌地打量著,幽深的目久久停留,邊銜著一淡淡的笑意。
“阿梨可真是,無一不。”
慢條斯理的語氣別有深意。
與燥一同生出,青梨手腕再掙了掙,卻怎麼也掙不得,抬起要踢他,被他膝蓋用力住。
“……俞安行,你先放開我……”
“怎麼,阿梨不是覺得無趣?我以為,阿梨是想要一點新花樣了。”
俞安行語速緩慢,手段卻分外強,不容半分掙扎。
船艙外,燈火與月輝,影一片混沌,順著帷幔的隙悄然鉆了進來,照在男人骨節分明的長指之上。
他的指節修長勻凈,在如水般月華的照耀下,也跟著泛起來一層淺淺的瑩潤澤。
俞安行勾,指尖順著青梨瓣的弧度起伏,緩緩涂抹。
青梨被撥弄的渾發,意識變得遲緩。直至上那馥郁的味道愈發濃重了,才后知后覺地扭過頭去躲避,又被俞安行大力撥回,長眸危險瞇起。
“阿梨不喜歡?”
“又或是,阿梨想要更刺激的?”
他話落,“刺啦——”一聲,那遮掩船艙的簾幕竟被他就這麼一把扯下。
沒了阻隔,皎潔月華霎時間便鋪天蓋地涌了進來,將艙形照得一清二楚。
青梨眼前被這一晃,下意識要抬手抱住前,手腕一,被那細細的金鏈子一磨,縷縷的疼意泛出。
還來不及呼痛,只覺有些莫名的溫熱,一抬眼,才發現俞安行手中已空的酒壺。
他竟將酒直接倒在……酒壺落到地面,被砸了個碎。
酒漬淋漓滴落到那方潔白的地毯上。
夜風吹過湖面,水波漾間,流水潺潺往前奔去……
被水聲前前后后的攪擾,闌珊的夜開始變得吵鬧。
青梨雙手被縛,怎麼也都逃不開,嗚咽著掙扎了許久之后,力氣用盡,整個人了一灘水似的。
酒悉數了俞安行口中。
他抬起頭,上添了一層淡淡的水。
同他料想中一樣,是甜的。添了酒香,便愈發醉人。
輕輕笑一聲,他低聲開口,極為地詢問。
“這樣,阿梨可覺有趣了?”
青梨不語。
往日……俞安行也總有想不到的花樣。
可從來不會像今夜這般。
那些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艷詞、還有那錮住的細鏈……
一舉一,皆陌生得令有些害怕。
偏如今被他縛在這,怎麼也逃不過,只能任由他宰割。
忍住惱,咬看他,聲音是刻意控制過后的。
“……什麼有趣無趣,那都是用來唬人的話……阿梨心里自然是有夫君的……”
說罷,又沖他晃了晃手腕,著嗓同他商量。
“……我的手疼,夫君先替我解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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