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裴彧文和餘晚詞在京城宴請了朋友們。
謝凝當初還玩笑說,等他們結婚,要請和家四哥多喝幾杯喜酒。沒曾想他們這麽快就結婚了,謝凝肚子裏還揣著崽,酒是不能喝了,隻能多吃幾顆喜糖。
兩人在京城隻辦了兩桌。
好友們熱熱鬧鬧了一整日。
之後裴彧文和餘晚詞便回裴彧文的老家了。
老家的婚宴辦了十幾桌。
朋友圈能刷到裴彧文和餘晚詞發的照片。
十分熱鬧。
再之後。
兩人旅行結婚,拍了不照片,順便拍了套婚紗照。
那日見過厲修寒後,厲修寒逐漸恢複。幾天後申請添加餘晚詞的微信好有,餘晚詞同意了。厲修寒在餘晚詞朋友圈翻到和裴彧文旅拍的婚紗照,除了羨慕和心酸之外,總算沒有再生出輕生的念頭。已經找到了想要的白馬王子,過上了想要的生活。而他能做的,就是好好活著,別再給添麻煩!
裴彧文和餘晚詞在京城的婚宴邀請了秦,林燁和秦是好兄弟,兩人便一道邀請了。包括秦在京玩得要好的其他兄弟幾人,全都邀請了。
韓鈺也在其中。
他最近特別不爽。
自從添加了戴影的聯係方式後,他就想著約戴影出來吃個飯,看個電影,相相。他很清楚自己想追戴影,就是不知道該用什麽方法。
那人油鹽不進!還賊兇!
每次他發微信給,約出來吃飯或約會,戴影都會回一句“這是你要的條件嗎?”
韓鈺當時就蔫了。
就隻答應了一個條件。
若是隨隨便便用了,那以後還能再有借口找嗎?
所以,這麽長時間了,韓鈺一次都沒把人約出來過。
看到裴彧文和餘晚詞那樣恩甜,韓鈺心裏那種不舒服的覺更加翻滾得厲害。
加上當晚喝了點酒。
所謂酒壯慫人膽。
十點半婚宴才結束。
他竟大半夜去找戴影。
不知道人家家裏住在哪兒。
直接代駕把車開去了戴影工作的科研所。
彼時戴影早就下班回家了。
韓鈺到了地方,拿出手機給黛影打電話。
科研所工作很忙。
加班到九點十點是常有的事。
難得下班早,戴影陪父母吃過飯後,早早就睡下了。
迷迷糊糊的被電話吵醒,看到是韓鈺打來了,接起來“喂?”了一聲。
平時冷冷清清,加之力大如牛,韓鈺有點怕。
這次大概是睡得渾渾噩噩,說話的聲音很輕,甚至算得上溫。
韓鈺能來找戴影,說明喝得還沒迷糊。聽到那聲一反常態的“喂?”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病,要麽就是打錯電話了。
他將手機從耳側放下,仔細看了看手機屏幕。
備注:殺千刀的人!
是戴影沒錯!
韓鈺這一波作時,戴影沒了耐心,又道:“大半夜你有事?”
這句話明顯帶著怒氣。
冰冰涼涼的。
還是原來的配方。
韓鈺猛地一驚,這才是他認識的戴影,回過神來,說道:“我在你單位樓下,下來我找你有事。”
若非隔著手機屏幕,戴影是真想照著這家夥的腦袋給他一記暴扣,口吻愈發不耐煩:“我說大哥,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間?你家公司這個點還在上班?沒想到你還是個商!”
被戴影這麽一懟。
韓鈺總算低頭看了眼腕表時間。
快十一點。
是不早了。
他又道:“那你住哪兒?我去找你。”
戴影能聽出來他應該是喝了酒,懶得跟醉鬼計較,並且的確欠他一個條件,耐著最後的子說道:“你有話就在電話裏說,我爸媽都睡了,別吵到他們。”
想想這麽晚了,人家父母都睡了,出不來也正常。
韓鈺借著酒勁兒,大起膽子說道:“你之前說答應我一個條件,這話還算數吧?”
戴影“嗯”了一聲:“算數。”
韓鈺的口吻突然變得很嚴肅:“我現在想好了,你聽好了,我要你……”
他說到這裏,一個大氣。
戴影這回是真的忍不了了!
合著韓大爺被強了一次上癮了是吧?
可沒心思跟他玩那些個無趣的遊戲!
剛要往死裏懟他。
韓鈺打了個酒嗝,總算把後半句話說了出來:“……做我朋友!”
戴影畢生所學的髒話卡在嗓子眼裏。
做朋友?
這人沒病吧?
戴影抬手打開床頭燈:“韓爺,麻煩你再說一次!”
韓鈺聽出了濃濃的,警告的意味。
可他心裏早就這麽想了。
約又約不出來。
隻能出此下策。
說出口之前就猜到大概不會答應。
韓鈺隻得退而求其次,把要求放低:“是你自己答應的,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你說的,隻要不違法紀,不違反道德的都可以。我喜歡你,雖然我不知道我為什麽喜歡你,反正我就是喜歡你。我要你答應做我朋友,我知道這種事強求不來。我也不是說你非得和我生生世世,就跟我試試。萬一相以後,你也覺得我不錯呢?我以前是不太著調,但我真的改了。我保證,會認真對待和你這段,你考慮一下吧。”
這番解釋功讓韓鈺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戴影雖然家庭條件比不上韓家。
可是化學生!
招惹化學生,怕是活膩歪了,送上門找死!
聽完他那一大長串的話,戴影略作思考。
韓鈺的大名回國不久後聽說了。
網上能查到關於他的很多緋聞八卦。
據說當年在南蘇時,他換朋友的速度,能趕上一般人換鞋的速度。才二十五歲,往過的友不下三十任。之所以跑到京城來創業打拚,是因為喜歡上了秦家四爺的小妻謝凝。
風流花心。
花名在外!
這樣的男人,想要抓住他的心,難上加難。
戴影迅速做出判斷,韓鈺之所以想和往,大約是從未被人那啥過。有可能是覺得辱,也有可能是覺得刺激,所以沒玩夠。提出往,大約就是一時興起,新鮮作祟罷了。既然他都那樣說了,也早就答應過他一個條件,還真不好一口回絕。
戴影思考片刻後,給出了答複:“可以。”
言簡意賅。
韓鈺心間猛地一跳。
前所未有的愉悅遍布全。
他閱無數,有過很多很多經曆,卻從未像此刻這般激開心。
而戴影接下來的話,狠狠將他飛上雲端的一顆心,猛地一腳踩進了地獄:“但我有條件,第一,三月為期,屆時無論你是什麽想法,隻要我想分手,就必須尊重我的意見,結束這段關係。第二,往期間,任何親舉都需要提前和我說,隻有我同意才可以進行。第三,互不幹擾對方的生活圈和朋友圈,以及親屬圈。隻要你答應這三個條件,我就答應你的條件。”
聽完的話。
韓鈺臉紅一陣白一陣。
三月為期,想分就分。
親要先報備。
互不幹擾圈子。
這特麽是談?
真的不是談生意?
這人到底有沒有心?
韓鈺氣急!
想反駁吧,又不知道該從何口。
行!
誰讓他先心呢!
三個月就三個月。
他就不信了,三個月還搞不定這人!
若三個月不能讓這人心甘願和他在一起,他這輩子就孤獨終老!
韓鈺暗中立了flag,一定要在三個月搞定戴影,答應了戴影的條件:“行,你的條件我答應,那你現在就是我朋友了。”
“嗯。”
戴影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態度極其敷衍。
“那好。”韓鈺清了清嗓子:“既然你現在是我朋友了,那你應該告訴我你住在哪兒吧?我明天早上送你上班,你把地址定位發我微信。”
“不用,我自己開車。”戴影拒絕得幹幹脆脆。
韓鈺火冒三丈,音量瞬間飆高:“我是你男朋友,連接送你上下班的資格都沒有?戴小姐,既然你答應要做我三個月的朋友,你就應該認真一點。照你這意思,我不能見你的朋友,不能幹涉你的工作,不能和你父母見麵。連接送你上下班都不行,那我這個做男朋友的,我還有什麽特權?你告訴我?”
他越說越急。
顯然是跳腳了。
戴影耳廓被他的大嗓門震得發疼,將手機拿得離遠一下,想想似乎是他說的這麽回事。
沒談過。
實在說不出能做什麽。
隻能妥協道:“我一會兒發你,你隻能把車停在小區門口,別讓我爸媽撞見。”
韓鈺急促地大了一口氣,極力著心頭火:“我知道了。”
“掛吧。”
戴影說完就掛了。
本沒有給韓鈺說再見或晚安的機會。
韓鈺被氣得腦殼痛,覺正在“蹭蹭蹭”往上飆!
又拿一點辦法都沒有。
坐在車裏等的消息。
戴影做事素來幹脆,說給他發定位,就不會故意忘了或什麽。
掛斷電話就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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