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魏二姑娘,何以有此一問?”
魏姩抬眸看向, 似是沒想到會突然出聲。
齊云涵忙介紹道:“這是我嬤嬤,姓鐘。”
魏姩輕輕頷首:“鐘嬤嬤。”
鐘嬤嬤俯客氣的回了個禮,淡淡道:“魏二姑娘也別怪我多,實是我家姑娘子單純,做下人的自然要多上幾分心。”
原本就很不贊同姑娘應約去香山,心頭對魏姩也有些不滿,姑娘家相見約哪里不好,非要折騰著去香山寺,倒不是不敬菩薩之意,而是路程實在有些遠,腳不好,姑娘又不讓陪著,心頭難免擔憂。
魏姩溫婉一笑:“我明白的,不敢怪嬤嬤。”
“其實也沒有別的,只是那日...”
魏姩抿了抿,再次看向齊云涵,道:“三妹妹說與齊姑娘鬧了矛盾,抹不開面道歉,便央求我給齊姑娘遞帖子,借著上香的名頭從中說和,我自然不好拒絕。”
鐘嬤嬤眼中閃過一異。
“中途遇見狼我也實屬是沒想到,幸得太子殿下相救我才保住命,可是后來,殿下讓人四排查,以防再發生狼傷人事件時,竟查到了兩個行蹤可疑之人。”
魏姩秀眉微蹙道:“我當時嚇壞了,就同太子殿下道出原委,請太子殿下派人去香山亭通知齊姑娘下山,可回來的人卻稟報,香山亭竟也有人匿在暗。”
“所以我才問問齊姑娘,那日有沒有什麼可疑之?”
齊云涵被這番話嚇的愣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沒有啊。”
“不過...”
魏姩:“不過什麼?”
齊云涵看著,猶豫片刻后還是道:“其實我并未與凝兒鬧矛盾。”
“凝兒同我說,魏二姑娘有些...孤僻,不與人結,更不喜出門,可自上次引薦你我二人相識后,發現魏二姑娘對我很有好,便想了這個法子,讓我與魏二姑娘多些來往。”
魏姩很是訝異:“原來竟是這樣,三妹妹有心了。”
鐘嬤嬤卻始終記得魏姩方才的話,又道:“敢問魏二姑娘,太子殿下查到的那幾個行蹤可疑之人,后來如何?”
魏姩回:“起先,殿下的人發現有人在香山后山口,以為是刺客便了手,一個當場就沒了,另外一個逃走了,后來在香山亭發現的那人...”
“那人如何?”鐘嬤嬤。
“據殿下的人回稟,那人輕功極佳,察覺被發現后便下了山,殿下的人都沒能追上。”魏姩道。
話落,周遭一時無聲。
好半晌,齊云涵才似反應過來,小聲問:“他們真的是行刺太子殿下的嗎?”
魏姩一時無言。
這位齊家的掌上明珠,可真是過于單純了。
“這我便不得而知了。”
魏姩壯似不經意間瞥了眼鐘嬤嬤,見后者臉沉,方才略微安心。
好在還有鐘嬤嬤,這番口舌才不算白費。
魏家若還要故技重施,齊云涵就隨時都有危險,沒辦法直說魏凝要害,只能從旁提點一二。
且齊云涵這邊對魏凝有了防備,也就多些息的時間。
之后魏姩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又隨意閑聊幾句后,聲道:“今日與齊姑娘相見倉促,沒來得及準備禮,不過我方才在玲瓏閣買了些首飾,其中有一支鑲嵌著明珠的花簪很適合齊姑娘,若齊姑娘不嫌棄,便當做我們相識的禮。”
冬盡忙從旁邊找出裝著花簪的匣子呈過來。
魏姩接過,笑著遞給齊云涵。
齊云涵大大方方的接了,打開看了眼后,展:“謝謝魏二姑娘,我很喜歡。”
“如此,我也得給魏二姑娘一個回禮。”將匣子收起來,在上尋了一圈,目落在腕間的白玉鐲子上。
鐘嬤嬤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魏姩瞥見了,忙手制止:“齊姑娘。”
齊云涵褪鐲子的作一頓,眨眨眼:“魏二姑娘不喜歡它?”
“我送齊姑娘禮并非圖回禮,這個鐲子很襯齊姑娘。”魏姩溫聲道。
齊云涵道:“可是我想給魏二姑娘回禮。”
魏姩愣了愣,笑容加深:“來日方長,齊姑娘日后再送我也不遲。”
齊云涵聞言看了眼腕間的白玉鐲后,點點頭:“也好。”
戴過的拿來送人也不大好。
此后,二人又聊了小半個時辰,齊云涵說到興頭上,便好奇的低聲問魏姩:“我前些日子聽到些傳聞,說是太子殿下對魏二姑娘有意,此事可是真的?”
魏姩臉上不由一熱。
這當然不是真的,是編造出來保命的。
“還有,太子殿下兇不兇啊,是不是跟傳聞一樣喜怒...”
“咳咳。”鐘嬤嬤捂輕咳幾聲,打斷齊云涵的話:“姑娘,今兒出來很久了,該回去了。”
魏姩也忙道:“對,我也出來許久了,是該回了。”
齊云涵大約也意識到方才的話不妥,張的四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這邊才悄悄松了口氣:“那我們改日再約。”
魏姩自然說好。
二人自茶樓分開,便各自回府。
回了齊家,鐘嬤嬤將那日跟隨齊云涵去香山亭的人都到了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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