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醫生,怎麼了?”一個護士見楚宥突然停下腳步,開口問道
楚宥長眸微斂,睨著姜菁妤漸漸遠去的背影,冷聲回了句,“沒事,繼續查房。”
其他住院醫和護士都齊齊松了口氣,還以為是哪里出了問題。
病房,年余余趴在枕頭上,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振了一下,有人發了消息。
抬頭看了一眼,又蔫蔫的收回視線。
算了,懶得。
病房外,一個護士看著手中的病歷,認真匯報道:“1102病房是剛從急診轉進來的一個患者,尾椎骨輕微骨裂,住院觀察一周。”
楚宥冷雋的面容上沒什麼變化,抬步進了病房。
病房里寂靜無聲,年余余趴在床上都快要睡著了,猛然聽見一陣腳步聲,以為是姜菁妤帶著撞的那個小孩的父母進來了,想著的叮囑,立馬清醒過來,做出一個兇狠表。
隨即忍痛撐著子,側頭往門口看去。
下一瞬,楚宥的影驀然闖視線里。
年余余:“???”
年余余:“!!!”
猛的趴回床上,把頭埋進枕頭里。
是錯覺,一定是錯覺!
門口,楚宥看見趴在床上的人是年余余,也愣住了,反應過來后,他眉頭皺,清雋的眉心染上幾分冷意,徑直走到了病床邊。
“怎麼回事?”
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年余余并不想面對,依舊裝死。
“年余余。”楚宥又了一聲,冷冽的嗓音中摻雜了幾分嚴峻。
他垂眸看著趴在病床上的人,臉稍沉,眼角眉梢都帶上了幾分冷。
跟在他后的一群住院醫和護士都驚住了,但懾于楚宥的威厲,不敢吭聲,一個個的用眼神流著。
年余余子僵了下,覺到楚宥似乎有點不高興,輕的音帶上了幾分委屈,“和姜菁妤出去玩兒,被一個板的小孩撞下臺階了。”
見不再像個鴕鳥似的埋在枕頭上,楚宥臉稍霽,回頭看了眼后的住院醫,“還有幾間病房?”
“三間。”
“嗯。”楚宥冷淡的應了一聲,眸落在年余余上,帶了幾分溫度,“我查完房再過來。”
話落,他轉離開了病房。
跟在他后的一群住院醫和護士,眼神激烈的流著——
“這個患者和楚醫生是什麼關系?”
“不知道啊!但肯定不一般!”
“咱們院的高嶺之花可能被摘下了!”
……
聽見腳步聲漸漸遠去,年余余哭無淚。
為什麼!
為什麼每次在這種丟臉的時刻,總會遇見楚宥?
像條咸魚般直的趴在床上,直到姜菁妤進來,也一不的。
姜菁妤狐疑的瞥了兩眼,給倒了杯溫水,“你怎麼了?”
一會兒不見,整個人都散發著消沉郁的氣息。
“剛剛楚宥來查房了。”年余余端著水杯喝了一口,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
姜菁妤:“哦,我剛在走廊上看見他在查房。”
“我給你發消息了,你沒看到?”
年余余:“……”
--
五分鐘后,一對神焦急的中年男手上拎著進口水果和牛進了病房。
他們是撞年余余的初中男生的父母。
兩人朝年余余鞠躬道歉,還要把年余余轉到單人間病房去,態度誠懇的讓憋了一肚子火的姜菁妤都挑不出刺來。
突然,楚宥又進來了,手上還拿著兩盒藥。
看著病房突然多出來的姜菁妤三人,他神冷淡,“病人需要靜養。”
中年夫婦看著楚宥上的白大褂,連忙開口道:“醫生,麻煩給年小姐用最好的藥,讓盡快恢復。”
聽著這話,楚宥約猜到了兩人的份,棱角分明的臉上滿是冷,“用好藥不如管教好自己的小孩。”
兩人臉上愧難當,又一次向年余余道歉。
看著他們離開了病房,年余余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楚宥,不知道為什麼,在他冷淡眸注視下,也有點心虛。
“給你開了兩盒藥,一盒鎮痛的,一盒促進骨折愈合的。”
楚宥朝姜菁妤微微頷首,走到了年余余的病房邊,彎腰湊近了。
“等會會有護士過來給你的傷敷冰袋,兩天冰敷,兩天后熱敷。”
“好。”年余余點頭,摁捺下心的窘,認真的記了下來。
“頭三天盡量下床活,有事就給我發消息。”楚宥事無巨細的代著,清俊的臉上滿是溫和。
年余余卻沒心思再聽了,已經覺到了一道打量的目,讓如芒在背,肯定是姜菁妤在看!
察覺到年余余在走神,楚宥眉頭幾不可察的皺起,把手里拿著的兩盒藥打開,隨即遞到了年余余面前,“一個吃一顆,一個吃兩顆。”
年余余回神,努力忽視掉姜菁妤的注視,乖乖吃了藥。
楚宥皺著的眉頭緩緩松開,端起床頭柜上的水杯,隔著杯壁到水溫微涼,又折到飲水機上接了杯熱水。
年余余喝了水,把藥咽了下去。
見打算把水杯放回床頭柜上,楚宥自然無比的接過了水杯,“我先回診室,晚上再過來。”
年余余剛想說不用,一直充當明人的姜菁妤連忙道:“那麻煩楚醫生了,不然我還真不放心余余呢!”
“有個人就是更方便一些。”
聽見人兩個字,年余余臉頰泛起熱意,和楚宥算是人嗎?
“應該的。”楚宥低沉冷倦的嗓音響起,回應了姜菁妤的話,他又看了眼年余余,才離開病房。
他一走,姜菁妤立馬關上病房門,搬了張椅子坐到病床邊。
“年余余,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把你和楚醫生的事代了吧!”
年余余無語,“什麼事啊!我和他一清二白。”
“一清二白。”姜菁妤嘖了嘖,語氣意味深長,“可是剛剛楚醫生看你的眼神可一點也不清白。”
“冷著臉訓斥人,旁若無人的給你喂藥給你倒水。”
“我親眼看見親耳聽見的!”
年余余的面頰一路紅到了耳,依舊辯駁,“楚醫生面冷心熱,關患者。”
“哦,我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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