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泓走前就曾告訴姚清可能會發生什麼,但有崔顥在這邊,讓放心不會出現什麼大,最多是大金的攻勢比以前更猛些而已。
姚清自認心中已經有了準備,對這場戰事多也算有些了解,但當邊關的崔顥讓人送了一批暫時無法再上戰場的傷兵回來時,才第一次真正會到了戰爭是什麼。
邊關多有傷兵,傷不重的養一養下一場還能接著打,但有些傷重的可能就這輩子再也上不了戰場了。
隨著戰事越來越,拖的時間越來越長,傷兵自然也就越來越多,而邊關到底地方有限,每日又要忙于打仗,沒有那麼多工夫安置這麼多重傷員。
可這些人是為國戰才負的傷,自然是要好生恤的。
崔顥聽說姚清在倉城搭建了暖棚,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就讓人送了一批重傷的傷兵回來,拜托姚清幫忙安置。
姚清自然不會推辭,在這些傷兵抵達之前就讓人又辟出了一塊地方安置他們,又從流民中選拔出一部分人,專門負責照顧他們,等他們傷愈后再安排護送回各自家中。
被選拔出來的流民每日能拿的工錢比其他人還要多,又知曉這些傷兵是戰在前線,為保護他們這樣的普通民眾才負傷,因此更加盡心盡力。
姚清以往每日都會去粥棚,如今這些傷兵來了,作為王妃自然也要去探一番。
傷兵需要照料,尤其需要好大夫,李泰和宋氏第一日便也都來了,還有其他一些擅長理外傷的大夫也跟了過來,穿梭在這些人之間,給他們查看上的傷勢。
能被送來的都是傷已經大致理過,確定不致命,但也無法上戰場的,也就是殘疾居多。
姚清看著那些或是了胳膊或是了的人,面發白。
尤其當纏裹在他們上的傷布被揭開,出其下可怖傷的時候。
親眼看到一個也就跟差不多年紀的年躺在床上痛呼,下一條小只剩一半,其余部分不知去了哪里,而年還在一邊著那條一邊不停喊著腳疼,腳疼。
可他早已經沒有腳了……
姚清眼圈一紅,倏地轉跑了出去,掩扶住門框,肩膀微抖。
以為經過之前被人擄劫的事,親眼看過那些腥的場面,已經可以淡然面對這些事了。
可是錯了,即便是經歷過,也還是無法淡然。
剛才那年才十六七歲,若是生在太平年代,正是五陵年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注1】的年紀,可如今……
姚清眼角落下淚來,周媽媽在后拍著的肩膀輕聲安。
“王妃若是害怕的話就別進去了,里面有那麼多大夫,還有很多人幫忙,忙得過來。”
姚清搖頭,強忍住淚水了眼角。
“沒事,我不怕,我可以的。”
說著便要往里走。
周媽媽趕忙攔住:“王妃,別勉強自己了。”
姚清倔強搖頭:“我真的可以,一定可以的!”
說完堅持走了進去。
連城一直跟在后,看進去又出來,此刻再進去,心中無聲嘆了口氣,也抬腳跟上。
片刻后,姚清卻在另一名傷者換藥時再次跑了出來,站在廊下痛哭噎,眼角的淚都不過來。
“我不可以,怎麼辦啊……我不可以。”
連城:“……”
作者有話要說: 【注1】五陵年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李白《年行二首》
第97章 活著
連城實在不知道魏泓這是娶了個什麼妻子, 說膽小被人擄走還能冷靜地尋找機會自己逃回來,說膽大卻隨隨便便就能被嚇哭,一哭起來就跟開了閘的水壩似的, 讓人擔心會不會把眼珠子都哭出來。
周媽媽覺得讓姚清就這麼在這里哭不妥, 拜托李泰夫婦幫忙多盯著些,自己扶著上了馬車, 回到了府邸。
連城出門時向來都是跟在姚清邊,便也跟著一起回去了。
他以為經過這日的事, 姚清應該不會再去了,直接派人代表自己時常去看看就是了。
但第二日姚清在粥棚轉了一圈之后還是又去了安置傷兵的地方,試探著往里走了走。
并不是每時每刻都會有傷兵拆下傷布換藥的, 昨日也是因為他們剛來,路上許久未換的藥確實該換了,所以才會有那麼多可怖的場景。
今日大部分人都只是安靜地躺著, 個別需要時時刻刻派人盯著的重傷員則集中安置在了一。
姚清進去時,那些躺著的人看到還跟打了招呼, 甚至有人撐著想要坐起來,被趕忙攔住。
“你們了傷, 就不必見禮了,不然因此牽了傷口的話,我倒了罪人, 以后都不敢來了。”
那傷兵笑笑躺了回去,謝給安排了這麼好的住,還有人照料, 說當初離開邊關的時候崔大人就告訴他們王妃和善,一定會妥善的安置他們,來了之后發現果然如此。
姚清搖頭:“不必謝我,你們都是王爺的部下,又是為國戰方才負傷,我為秦王妃,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傷兵臉上笑意又真誠幾分,猶豫著問了一句:“屬下……屬下有一個不之請,不知王妃……可否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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