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笑了笑:“不急的,王爺你忙正事去吧。”
魏泓笑著在臉上親了一下,這才轉離開。
站在不遠的連城見他要走了,抬手去口的一本冊子。
他在冊子上寫好了辭行的容,待會親自給姚清看。
姚清定會問他為什麼要走,還會叮囑一番路上小心之類的,而他“聽不見”,就只能寫在紙上。
手邊沒有現的紙,用這冊子最方便了,到時候他們在冊子上一問一答,的筆跡就會落在上面,他順手帶走,以后時不時還能拿出來看看。
他覺得自己要求不高,只隨便留點念想就好了。
的東西不好拿,留幾個字還不行嗎?
可是冊子還沒拿出來,就聽嗒的一聲輕響。
魏泓剛才在街上扶姚清上車的時候,隨手把老婦人給的那個紅蛋揣在袖子里,忘拿出來了,這時蛋掉在地上,發出了響。
這本是一件再小不過的小事,偏偏姚清天真懵懂的呀了一聲:“王爺,你的蛋掉了。”
周圍護送他們回來的靖遠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雖然知道當著王爺的面笑不太好,但實在是忍不住。
連城也沒想到會忽然聽見這麼一句,饒是自己反應快很快就收住了,但邊還是不小心溢出一聲輕笑。
這聲音在一眾靖遠軍中毫不顯眼,可耳聰目明的魏泓還是察覺了,目鷹隼般地掃了過來。
連城心中一驚,低著頭只盼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才好。
可魏泓的疑慮卻沒這麼容易打消,皺著眉頭向他走近幾步。
“王爺,你怎麼了?”
姚清見他目不善地盯著阿樹,不解問道。
魏泓想起這啞平日里時常跟在邊,忙改了方向,護在了前。
“我方才……好像聽見他笑了。”
只有能聽懂姚清剛才那句話的人才會笑,聽不懂的,和聽不見的,本不會笑!
姚清皺眉:“有嗎?我沒聽見啊,而且……大家剛才在笑什麼啊?我說錯話了嗎?”
魏泓現在沒空給解釋這個,一顆心都放在眼前這個“聾子”上。
他擺了擺手,示意旁邊的人先將他抓起來。
連城知道今天若真被抓起來那就完了,他臉上的疤看上去雖以假真,但用手扯兩下的話很容易掉下來,到時候他的份一旦曝,魏泓是絕不會輕易放他回南燕的。
他看著奉命來抓自己的人,抬手抱著腦袋做出驚恐的樣子往后退了兩步,又轉頭乞求地看向姚清。
只有姚清開口才能救他,才能阻攔魏泓。
可他抬手時,袖卻落一截,出胳膊上一道不足寸長的傷痕。
那傷痕很淺,但魏泓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面頓時沉如鐵,指著他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給我打死他!”
第122章 嫉妒
魏泓自然不會真的打死連城, 當時那不過是一時氣話罷了。
連城在南燕對他來說是個勁敵, 在大梁的話則了一枚再好用不過的棋子,不說掌控了全部南燕, 說也掌控了一半。
可這個棋子還是了些皮之苦, 被他打的鼻青臉腫,親娘老子來了估計都不認識。
連城對著鏡子自己給自己上藥,不小心到角的傷口,疼的嘶了一聲,口齒不清地道:“俗話說, 打人不打臉, 你倒好,專門沖著我的臉打!就算嫉妒我也不能這樣啊,我如花似玉的貌差點就毀在你手上了。”
魏泓倚在桌邊冷哼一聲:“我沒要了你的命已是格外仁慈了。”
“什麼仁慈, ”連城落到這個地步也不忘還,“你家王妃有幾分仁慈倒是真的,你可就算了吧。要不是為了利用我牽制南燕, 你才不會手下留呢, 說不定我現在都已經是一尸了。”
魏泓聽了面更沉,直起來。
“你對我的王妃到底有何企圖?為何一直跟在邊?”
連城聽了手上一,再次到傷口, 齜牙咧轉過頭來, 捂著口幾嘔。
“你自己去問問!我是怎麼來的你們府上?我在外面裝作流民裝的好好的, 誰也沒認出我!偏好心非把我帶進來!”
“你真當我多想來呢?我認識你這麼久為什麼一直沒進過你家門, 你難道不知道嗎?”
“要不是……要不是你那王妃這麼閑的!我今天也不會被你抓住揍一頓!”
關于他怎麼進來的魏泓自然是知道的, 但連城向來心有七竅,鬼心思多得很,誰知道是不是他故意裝可憐引的凝兒同,在帶他進府?
連城看著他仍舊懷疑的眼神,氣的肝疼,無力地擺了擺手。
“你自己想去吧啊,反正我現在已經落到你手里了,逃是逃不掉了,你先去跟崔子謙他們商量商量接下來到底要怎麼辦,想好了再來找我,我能配合的一定配合,配合不了的你也就別提了,要麼我自殺,要麼你殺了我。”
如今這般形,不割塊放點讓魏泓占點便宜,他是絕不可能平安離開大梁的。
既然已經知道免不了讓步,那也沒必要再做出誓死不從的樣子。
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妥了各回各家,從此以后山高水長,他做他的大梁皇帝,他做他的南燕皇帝,誰也不礙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