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梓聽到之后越發得意,掃了慕悠悠一眼,輕哼一聲。
溫北今日著黑繡金長袍,上裝飾雖,卻各個價值連城,有價無市。
蘇裳琳堆著滿臉的討好:“逸王殿下里面請,快請進。”說著,還朝著云梓使了個眼。
后者更是故意往溫北的旁湊,給外人營造出一種他們很好的跡象。
慕悠悠和戚宵嫣兩個人孤零零的坐了一桌,其他的小姐公子們似乎有意疏遠他們,全都坐的遠遠的。
“逸王殿下做這里。”云梓輕輕拽住溫北的袖,把他往另外一桌上引。
溫北微微皺眉:“松手。”
原本還議論紛紛的眾人,在一瞬間就住了。
就這般態度,哪里可能心悅?
溫北大步往慕悠悠兩人的桌前走:“本王做這兒就好。”說著,直接在慕悠悠的旁邊坐下,完全不顧及眾人的眼。
東華國民風開放,男同席并不是什麼稀罕事。
但……溫北主坐在了慕悠悠旁邊,這是不是……
云梓幾乎一顆心都要氣炸了,但一想到待會的賜婚,又開心起來:“逸王殿下高興就好。”說著,就著溫北坐下。
慕悠悠看不得這樣的畫面。
一看兩個人親親熱熱的樣子,就覺得自己要心梗了。
更何況,那日賭氣說不去練功,這溫北竟真的就沒有再過問!一直到今日,他們才剛見上第一面!
慕悠悠覺得自己可能這幾日太飄了,溫北分明只是公事公辦,卻帶了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不過今日過后,一切塵埃落定,橋歸橋路歸路。
其實慕悠悠那日回去之后,思來想去,竟想起了小時候被許諾賞賜的事兒。當時皇帝分明指的是。
但也清楚,當日們穿著打扮一模一樣,時間又過了這麼長,去哪兒找證據?又如何證明自己不是故意挑事?
的心揪一團,索不再去看。
等賓客來齊,云梓和蘇裳琳兩人不約而同的環顧四周,并沒有看到皇帝的影。
兩人換了一個眼神,略微不安。
沒想到溫北卻在這個時候開口:“陛下托本王來的。”
云梓的心終于又放下,生辰宴開始。
蘇裳琳說了些場面話,云梓就大大方方的站在正中間,萬眾矚目中,那顆心幾乎要膨脹的滿了。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其實今日請各位來,也是想讓各位做個見證。”
笑著看向了溫北,輕輕開口。
“我很小的時候,陛下曾經口頭許諾,可以許我一樁姻緣,正巧今日及笄,這樁姻緣我已經想好了。”
賓客頭接耳,驚奇的看著云梓。
竟還有這種事兒?那豈不是說,云梓會和逸王殿下……
云梓滿臉,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溫北的面前,聲音弱弱:“逸王殿下,臣想嫁給您。既然您說陛下托您來,您定知道這些事。”
現場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溫北的上。
慕悠悠的手攥,從來沒有那麼一瞬間,這麼難。
不住的安自己:只是這些日子習慣和他待在一起了。這種人中龍本就和不是一條路上的人,肖想那些做什麼?
溫北點頭:“自然,陛下和本王代過了。”
他聲音淡淡的。
慕悠悠不自覺的扭頭看過去,只能看到男人流暢冷冽的側臉。
云梓那顆心幾乎要飛起來了。
“所以,逸王殿下您不能濫用私權,畢竟是陛下親口承諾的。”笑著開口,接著就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你可以和大家宣布了。”
高高的仰起頭,又挑釁的看了慕悠悠一眼。
贏了!
慕悠悠皺皺眉,輕輕的攥起拳頭,暗罵時間怎麼過的這麼慢,想回去了。
溫北甩開云梓的手,聲音淡淡的。
“當年的確有這麼回事,陛下托本王過來,也是為了當眾說明。”
慕悠悠一怔,抬頭看向他。
難道……皇帝和他,都不知道搞錯了嗎?
張張想要說什麼,但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就算是說了,有人會信嗎?
云梓笑嘻嘻的點頭:“陛下考慮的真周到,的確應該向各位說明況。”
溫北連半個眼神都沒給,只是看著眾人或驚訝或懷疑的眼神,輕輕搖頭。
“陛下當年的確做了承諾,但是本就不是給云小姐的!”
一句話,整個現場就炸開了鍋。
這是什麼?直接現場問罪嗎?冒名頂替領賞,這可是死罪!
云梓也傻了,笑容僵在臉上。慌張的尋找自家娘親。
然而誰知蘇裳琳也慌了,驚恐的看著溫北,手不住的哆嗦。
溫北繼續開口。
“當年,慕小姐和云小姐兩人一同進宮,的確是一樣的打扮。但是陛下還沒有老眼昏花到認不出誰是誰來!”
云梓一哆嗦,就跪了下來。
眾人看向的眼神,從最開始的羨慕和嫉妒,直接變了嘲諷。
慕悠悠也愣住——可是上輩子,好像陛下和逸王殿下并沒有出來辟謠。
溫北示意全場安靜,聲音清冷:“當年深的陛下喜的人是慕小姐慕悠悠,所以陛下才說,這等聰穎惹人疼的小丫頭不能便宜了旁人,若日后有心儀之人,大可以告訴陛下,陛下親自賜婚。”
眾人看向慕悠悠,忽然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就沒和他們坐在一桌,套個近乎什麼的?
畢竟慕悠悠的確運氣也太好了些吧?
“云小姐,你從前幾日就得意洋洋的告訴本王,你有陛下口諭的賜婚,到底是何意?!是真的想冒領賞賜,還是記不清才搞混了?”
云梓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即便現在再憤怒再憾,也只能咬了咬牙,將所有的委屈吞進了肚里。
“回……回逸王殿下,時間太過久遠,大抵是臣記錯了。還請逸王殿下看在今日是臣生辰的份兒上,饒過我吧!”
說著,慌忙磕頭認錯:“臣知錯,還請逸王殿下看在這是臣初犯的份兒上,饒過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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