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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的在逃白月光》 第201章 正文完

第201章正文完

雁門關設有總兵府,未在附近再單設驛。

溫凝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到裴宥。

不,應該不是到。

“你特地來找我的嗎?”

“你不是在督建學堂嗎?十六不是說你去過楚地之後又去益州了,和我的行程一樣呢!”

“那些跟著你的是駐邊的兵士?你不會又要來戍邊罷?你這也太忙了!”

裴宥隻留了顧飛和徒白,跟著回了客棧。

回房的路上,便忍不住問個不停。

“你何日來的雁門關?今日剛剛到嗎?你要來找我為何不給十六傳個信?”

“幸虧我尚未打算提前回京,否則你不是撲了個空?”

房門打開,溫凝還在繼續:“你看你這麽突然來了,把菱蘭都嚇傻了,剛剛差點要給你跪下,都不知該如何稱呼你了。”

剛剛進房,門“啪”地一下關上,人被抵在了房門上。

正要出口的話也戛然而止。

還未及點燈,久違的悉氣息由上而下地籠罩下來。

一時靜默。

雖說日子過得飛快,可他們分開得……

到底有些久了。

溫凝不自覺地著脖子垂著眸。

突然重逢,歡欣是歡欣,雀躍是雀躍,可剛剛不停地說話……

其實也是在掩飾久別重逢時那一微妙的尷尬。

這會兒他抵靠過來,的心跳一下子突突地,好快。

“倒是外麵的水土養人。”

一開口,悉的聲音,悉的語調。

溫凝抬眼。

幽暗的房間裏,廓亦是悉的。

他就在門邊,雖是低著頭,可客棧廊道上的燭照進來,仍舊照亮了他的半邊臉。

那顆小痣也是悉的,雙眸更是悉得不能再悉。

此刻凝在臉上,裏麵像是有黑的漩渦。

“那般聒噪,怎又不說話了?”他將子俯得更低,幾乎要抵到的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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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凝麵上騰起熱意,聲音不自覺地細:“你……”

“你……”聲音更輕,“弄疼我了……”

前人嗓音發:“這就疼了?”

摁著便親下來。

溫凝嗚咽一聲,想要說話,被他盡數納腹中。

想要,被他剪住了雙手。

他並不似春季他們分開時那般溫了,吻得又急又兇,扣著的腰將帶離房門,又步步,令步步後退。

他卻毫未曾離開

一直將抵到床榻間,扯裳。

“我……”我們一句正經話都還沒講呢!

聲音被沒掉。

“你別……”那麽用力。

再次沒掉。

“我……難。”

裴宥終於稍稍放開一些。

耳邊都是他的息聲。

溫凝的呼吸也有些快。

他親得太兇了,剛剛幾乎有些不上氣來。

裴宥的手托著姑娘的後腦,借著床幃間微薄的月凝視許久未見的人。

不是不知道喜歡什麽樣的。

實在有些難以克製。

溫凝亦著裴宥,眸子裏有些許水

裴宥重新輕輕地親

那隻手也不再那麽魯地撕扯裳,而是慢慢地解扣。

溫凝麵上難免更熱:“你不是……嫌棄這種地方不幹淨?”

“你看我能忍?”再次吻

再這麽親下去,明日……又要腫了。

“你……”溫凝推開他一些,“你換個地方親。”

裴宥倏而笑起來:“好,換個地方親。”

“保管親得夫人滿意。”

溫凝轟地一下,幸而房中未點燈,否則那張臉恐怕要紅得滴出了。

“你……”憤恨地踹了他一腳。

剛剛那久別的微妙生分消失殆盡。

他還是那個他。

討人喜歡的時候,是全天下最好的又又姑娘;惹人嫌的時候,恨不得一腳踹得他求饒。

當然,裴宥顯然不是會因著那一腳就求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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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換了個地方親,換了個讓更難以招架的地方。

溫凝恨不得將臉埋在被子裏。

罷了罷了,今日不將他喂飽,是難得好好說話了。

總歸……也很想他。

溫凝再次稍稍推開他一些,一個翻,主親住最喜結。

-

一番耳鬢撕磨,溫凝趴在床頭鼻子,像極了許多個在清輝堂的夜晚。

裴宥過來吻的眼淚。

溫凝不客氣地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太過分了。

明日那膝蓋肯定得青。

才半年而已,就本,那麽兇那麽狠。

那麽一下,裴宥哼都沒哼一聲,倒是低笑:“是為夫魯莽了,待會兒輕一些。”

溫凝瞪大眼,還待會兒?

還想再來?

都什麽時辰了?!

明天還讓不讓出門了?!

“你來雁門關做什麽?沒有公務?什麽時候走?!”溫凝小聲憤憤道。

“十一月了,你說我來做什麽?”裴宥翻過趴著的姑娘,“還沒玩兒夠?”

當然玩兒夠了。

可想到他剛剛那麽兇,就有些氣鼓鼓。

“罷了,沒玩兒夠再玩一陣子。”裴宥又道,“我在等你。”

溫凝這才抬頭看他:“你要去?也是督建學堂麽?”

“嗯。”

“那……那我同你一道去。”溫凝甕聲道,“這雁門關涼颼颼的,怪冷的。”

“哦?”裴宥垂眸他,線暗淡的床榻裏,仍舊能看到他黑眸中流淌的清淺笑意。

“好啦是我想念你,不想這麽快與你分開。”溫凝覺得其實也沒那麽氣,“你去哪裏我同你一道就是了。”

裴宥的下,沉著眸子便要親下來。

溫凝躲了躲:“你讓我歇一會兒。”

裴宥的作也便止住,轉而摟住

“這半年見過什麽新鮮玩意兒,看過什麽新鮮熱鬧,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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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個,那可有講不完的話了。

溫凝當即興致盎然地說起來。

“後來你猜怎麽著?”溫凝說起那些有趣的事,眼睛裏便閃著,“那拋繡球的新娘子,直接將兩名男子都拉喜堂,說雖是繡球招親,可招的,是贅的親,‘嫁’進來之後,孩子日後是跟姓的,家中財產也與贅婿無幹。”

溫凝說的,正是在益州時撞見一的一出繡球招親。

兩名男子一並接到繡球,都抱著死活不放。

“兩名男子一聽,都是一愣。”贅婿之風在江南不,可益州還不曾有過。

“當即就有一名放了手。”

“另外一名白著臉道,‘贅婿便贅婿,小生心儀小姐,不圖小姐家財,孩子跟誰姓又有何妨’!”

“新娘子當場同他拜堂,引得街頭巷尾議論了好多天,可並沒有多人說新娘子的不是,還有許多人認為合合理呢!”

溫凝當然不知道,這些日子十六跟著們,除了保護二人安全,還練就了一手的文字功夫。

畢竟每晚一篇小作文,想不進步都難。

是以,這些事,裴宥其實都知道。

但他仍舊饒有興致地聽溫凝說著,一瞬不瞬地麵上的笑容,甚至在結束的時候的眉眼:“日後,每年都允你出門兩個月。”

溫凝不可置信,幾乎要從床上爬起來:“真的啊?!”

“親口答應的事,我何曾糊弄過你?”

裴宥將人攬懷裏。

他再不願看到溫凝死氣沉沉,鬱鬱寡歡的模樣了。

合該就是這般生,這般肆意的。

“那我就趁你每次出遠門的時候出去!”溫凝摟著他的脖子,開心地在他麵頰上親了一口。

“裴宥,我怎麽覺得你……”溫凝蹙眉。

人還是那個人。

可總覺得有哪裏不一樣了。

“溫凝。”裴宥垂眼看,語氣極為平常,“你那時,為何給自己的小名‘小雅’?”

溫凝一怔,整個人愣住,麵上的笑容亦僵住。

裹著被衾,坐了起來。

不可置信地看著裴宥。

裴宥隻著了一件裏,亦曲坐起來。

他的語氣平常,麵亦極為平常,沒有任何緒波:“溫凝,我都知道了。”

溫凝鼻尖一酸,雙眼瞬間覆上水

裴宥著他,眸淺淺:“半年前我去慈恩寺,在慧善大師的禪房,做了三日的大夢。”

“一夢一生。”

“溫凝,發生過什麽,我都知道了。”

溫凝的眼淚掉下來。

“別哭。”裴宥揩的淚,“你知我舍不得你哭。”

溫凝的眼淚卻掉得更兇。

“都過去了。”裴宥將懷中。

溫凝趴在他肩頭,眼淚仍舊在掉:“那你……你有沒有怨我……”

裴宥哂笑:“我有何立場怨你?”

“你都記起來了?”

“不是記起來了。”裴宥認為這兩者有很大的差別,“是都知道了。”

即便是為期三日的夢,那也是夢。

與一時一刻,一日一年的親經歷不同。

盡管夢醒時有些分不清前世今生,可緒平定,他仍舊不認為他與夢中人,是同一個人。

“你希我是記起來了?”裴宥扶正子,瞇著眼

溫凝還沉浸在他居然也會夢見前世的混沌中。

什麽“記起來”“都知道”的,有什麽不一樣?

其實有那麽一點點……預的。

在楚河邊絞盡腦給他寫回信的時候,突然想到最早時,給他寫過很多“書”。

那些“書”全被他燒了,都看到過灰燼。

那時就想,裴宥他會不會……也做一些奇怪的夢。否則他怎麽對說做夢,毫不詫異,還那麽篤定有一個“夢中人”。

隻是他既能夢見前世,為何會不知就是小雅,沒有想不通。

“罷了,管那麽多做什麽。”裴宥著眼前淚眼朦朧的姑娘,“是我便是我罷。”

他輕嗤:“那些事,除了我,還有誰敢對你做?”

低頭親

溫凝腦中紛緒亦是紛的。

瞞了這許久的事,以為這輩子永遠不會有人知曉的事。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難怪慈恩寺回來的那夜,他那麽反常。

難怪他突然鬆口,親自送離開京城。

他什麽都夢見了嗎?

上輩子的經歷,他的經歷,的結局,他的結局,他都夢見了嗎?

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為何獨他二人有這樣的機緣呢?

與慈恩寺有關嗎?

“還是這麽不專心。”裴宥歎氣,咬了一口的下

溫凝吸了吸鼻子。

算了罷。

正如他所說,都過去了。

那曾經歷歷在目的上輩子,於而言,亦早如一場縹緲的夢境,許久不曾想起了。

人事皆已不同,還糾結那許多做什麽呢?

裴宥親得溫,溫凝回應得亦輕緩。

冬日的夜晚,窗外的雨終究凝冰雪覆蓋天地。

帳中卻是春意盎然,暖綿綿。

到底是一夜放縱。

第二日,溫凝睡到晌午才起

外頭已經是銀裝素裹。

溫凝擔心影響裴宥的行程,匆匆收拾了一番,發髻都沒敢讓菱蘭梳複雜的,妝容也隻簡單應付,過得去就行。

做這些的時候,將十六喊了出來。

讓他留在此,同另外兩名暗衛一道將采買的那麽多東西先送回京城。

不想裴宥進來,又說他亦回京。

“不是去?”溫凝著銅鏡理的自己。

還好裴宥不喜歡在上留印子,脖子幹幹淨淨的。

“本就途徑,過去打點一番即可。”裴宥坐在一旁等梳妝。

溫凝品出意味來。

原是在雁門關逗留的話,他便在多待幾日等著

回京的話,他也能馬上回京啊。

直白點說,他就是特地來接的嘛。

溫凝沒忍住揚起角。

簡單收拾過,兩人一並下樓。

不想樓下有個不速之客。

溫凝想著自己對這兒比較悉,特地快了裴宥幾步。

剛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一人驚喜的聲音:“文妹妹!”

溫凝:“……”

孽障!

溫凝調頭就往回走,恰恰撞上裴宥的膛。

還沒來得及腦袋呢,就聽裴宥一聲冷笑:“文妹妹?”

溫凝:“……”

也不顧的反應,抬腳便走了出去。

樓下那邱公子,自然不是與溫凝有多深的緣分。

而是花了重金打聽到溫凝的行蹤,一路跟來的。

怕郎纏,他模樣家世都尚算不錯,又與哥哥有一番,待他跟到京城,何愁好事不

”跑開,正要上樓追,便見廊道走出一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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