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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對我克制》 番外瑠夏x方蔚然[4]

兩人一直沉默,直到天亮。

  抱著方蔚然的瑠夏不知何時睡著了,方蔚然很小心地將抱起放到床上,再給蓋上被子。

  他守在床邊,看著瑠夏,想著從認識到現在,這一眨眼,竟然已經過去這麼久。

  而他,卻不知道自己還能這樣在邊多久。

  不知為何,方蔚然總有一種不好的預

  天亮後不久,有人過來敲門。

  方蔚然去開門,來的人是凌晨時候見過的,川島雄的人。

  那個男人比方蔚然年長許多,見著方蔚然,卻是恭敬禮貌地彎腰打招呼。

  隨後,他用不大流利的中文問:「小姐還好嗎?

  先生想見。」

  方蔚然微微皺了下眉,答到:「剛睡著。

  等醒了,我問問。」

  男人稍稍猶豫,往房裡瞧一眼,模糊看到床上在睡的瑠夏,說:「那我就在門外等著。」

  方蔚然沒說什麼,只是輕輕關上門。

  幾個小時後。

  瑠夏醒了,坐在地板上閉目養神的方蔚然聽到聲響,睜眼朝床上看過去:「醒了?」

  瑠夏迷茫地點點頭,問:「我睡了很久嗎?」

  「三個多小時。」

  「噢……那我們走吧,訂票回去。」

  「你爸想見你,派了人來,一直在門外等著。」

  瑠夏怔了一下,低聲道:「我不想去見他。」

  方蔚然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說:「好,那我們收拾一下,去機場。

  票已經訂好了。」

  瑠夏點著頭,掀開被子下床。

  兩人開門要走時,川島雄派來的人果然還在門外等著。

  他非常恭敬地跟瑠夏打招呼,然後說了幾句日語。

  瑠夏表不大好,悶頭往前走,沒有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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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又追上來,瑠夏就抓住方蔚然的手,用日語對那男人說道:「我喜歡的男人就是他,除了他,我這輩子誰都不會嫁!你回去告訴我爸,讓他死了那條心!」

  瑠夏說的話,方蔚然聽不懂。

  可的表,他就知道在努力忍著眼淚。

  他心臟了一下,反手握住牽自己的手,將帶離小旅館。

  這趟日本之旅,記憶不大好。

  上了飛機,瑠夏一直沉默。

  覺得累了,借方蔚然的肩膀靠,碎碎念著:「你知道嗎,我媽是來日本玩的時候認識我爸的,當初我外公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家裡也已經有為我媽準備的結婚對象,可是我媽很堅持。

  外公最疼的就是我媽,他沒有辦法才同意嫁給我爸。

  誰能知道沒過幾年,我媽就生病走了呢……」

  「如果當初我媽聽我外公的,或許就不會那麼早離開人世,或許也不會有我。」

  方蔚然沉聲應道:「別想這麼多,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

  瑠夏笑了笑:「是啊,這世上本沒有如果。

  我就是在想,當初我爸媽為了真那麼堅持,可是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我爸卻反而要我……」

  這就是他所認為的為兒著想嗎?

  瑠夏真的累了,沒想出個什麼答案來,反而先靠著方蔚然睡了過去。

  被靠著的方蔚然,一直眉頭深皺,似乎已經知道川島雄這次騙瑠夏回來,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讓嫁人嗎?

  這個不確定的想法,深深地灼痛方蔚然的心臟。

  從日本回來之後,瑠夏重新投工作,仿佛一點都沒日本之行的影響。

  川島雄試著聯繫很多次,繼母和弟弟也有打電話過來,可瑠夏都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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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早之前,瑠夏就不想談結婚的事。

  就是不想被著結婚,所以才會接手吳湧泉的產業,可現在川島雄的步步,卻真的不過氣。

  川島雄這次似乎是鐵了心,親自來了海城,上門去尋了吳湧泉。

  岳父和婿本就不對盤,吵了許久。

  最後還是川島雄先妥協。

  「既然您不肯放人,我再堅持也沒有意義。

  但是我希,您能讓瑠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一個孩,真的不適合在商業場上打拼。

  更何況,自己喜歡的男人,您捨得讓一輩子都撲在事業上而放棄自的幸福?」

  吳湧泉聽得出來,川島雄這是在以退為進。

  這個男人特別聰明,否則吳湧泉當初也不會被幾句話蒙蔽,一時心就把兒嫁給了他。

  吳湧泉對川島雄的話是一句也聽不進去,在趁瑠夏回來前,先把他給趕走。

  瑠夏母親的死,吳湧泉一直耿耿於懷,以至於現在對川島雄沒有一點分可念。

  在川島雄走後,吳湧泉才開始細細思考他說的話。

  這天晚上,瑠夏有個晚宴要參加,回來的晚。

  晚宴上觥籌錯,不人禮貌敬酒,瑠夏意思意思抿了幾口,不敢喝多。

  方蔚然一直陪在邊,隨時注意周遭況。

  像這樣有商業質的晚宴,有些老總邊帶了伴,對外稱是助理,但是實際份估計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大多數人不會明問,也不會拆穿。

  瑠夏只是來走個過場,一個的,在這樣的場合確實很不習慣。

  待得差不多想回去時,瑠夏發覺一直跟在自己邊的方蔚然,視線不知何時落在不遠一對甜挽手的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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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的,四五十歲的年紀,頭髮禿了大半,肚子大的襯衫都快繃不住。

  而他邊的人,很年輕,很漂亮。

  「你認識?」

  瑠夏問方蔚然。

  方蔚然回神,不地答:「健達商場的龐總,跟我們有生意往來。」

  「我知道你認識他,我問的是,他邊那個人,你認識嗎?」

  瑠夏靜靜地著方蔚然,眼眸清澈。

  方蔚然稍微猶豫了一下,回答了兩個字:「認識。」

  瑠夏沒有再多問。

  不知為何,單單「認識」兩個字就已經的心作痛了,怕自己再多問,心會更痛。

  人的直覺,從來都是這麼準的。

  方蔚然和那個人之間,一定有什麼。

  即使想知道,又有什麼立場什麼資格去知道呢。

  方蔚然,不屬於

  「我累了,我們走吧。」

  瑠夏先說。

  方蔚然點頭:「好。

  我去車。」

  方蔚然出去打電話,通知司機到門口等待,瑠夏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很出乎意料的,看到剛剛陪著那個龐總的人,竟然獨一人跟在方蔚然後,兩人看著像是一前一後離開。

  瑠夏在原地僵片刻,隨後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和酸跟出去。

  在宴會廳另一側的走廊,燈晦暗,方蔚然站在那,給司機打電話。

  電話打完,方蔚然回頭,卻看見已經多年未見的尤姿正姿妖嬈地靠在牆壁上,眼神定定地瞧著自己。

  方蔚然面上沒有多變化,尤姿倒是先笑了。

  「好久不見。」

  方蔚然沒做回應,尤姿起站好,往他前走過去。

  「怎麼了,這才幾年呢,連舊人都不記得了?」

  「方蔚然,之前聽說你跟著FUNLAX的傅總混得不錯,怎麼現在跟了個老闆?」

  方蔚然這才蹙起眉頭,冷聲問:「我的事需要告訴你嗎?」

  尤姿輕笑:「當然不需要,我只是覺得好笑,原來你和我不過是同一種人而已。

  以前你罵我不知廉恥為了往上爬就往男人的被窩裡鑽,這會兒,你不也是往你老闆的邊湊?

  我給別人當婦,你給別人當小白臉,我們還真有默契。」

  方蔚然面冷峻,渾圍繞著一低氣,像是在極力忍。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別侮辱。」

  尤姿稍一愣:「?」

  隨後反應過來,又是笑:「你的老闆?

  你對衷心啊。」

  尤姿上的香水味近鼻尖,方蔚然眼眸出厭惡來。

  尤姿卻裝自己看不到,手要覆上方蔚然的膛:「這麼多年過去,想想還是可惜。

  當初我們怎麼就談了段柏拉圖的呢?

  要不今晚,我們彌補一下當初的憾?」

  尤姿的手還沒到方蔚然,就被方蔚然無地後退躲開。

  尤姿也沒惱,就只是笑著說:「說起來,這麼多男人,我還就只真心過你。」

  方蔚然不想再聽,抬步走,跟尤姿肩而過的時候,尤姿喊住他。

  「方蔚然,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就只過你。」

  到這時方蔚然才出一抹無的嘲笑:「承不起。」

  尤姿閉閉眼,語氣微微有些變化,略無力地說:「像我們這樣的普通出,想要爬到金字塔頂端,你知道有多難嗎?」

  「我那麼努力讀書,那麼努力工作,卻抵不過競爭對手陪客戶一夜。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我沒有辦法,無論過程有多骯髒,我只想要爬到我想要的那個位置。

  當年是我對不起你——」

  「你不用再說,從幾年前分手開始,我和你就再無瓜葛。

  你的事,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方蔚然說得絕,徑直往前走,在走廊轉彎,突然停住腳步。

  跟著過來的瑠夏站在那,眼圈紅紅的,眼睛一瞬不瞬地著方蔚然。

  回去路上,方蔚然什麼都沒問,同樣的,瑠夏也什麼都沒問他。

  走廊上那段對話,瑠夏聽得很清楚,也已經了解了大概。

  那個人,是方蔚然大學時期的朋友。

  分手的原因,是兩個人理念不合,也可以說是……方蔚然被背叛。

  瑠夏從來都沒想到,方蔚然會有這樣的過去。

  一個男人,怎麼能忍被戴綠帽呢?

  他真的是太能忍了。

  瑠夏忽然好心疼他。

  車一路開到吳家宅子的大門口,瑠夏提著子下車。

  目送方蔚然和司機離去後,才緩緩往裡走。

  可走到一半,又停住。

  司機順道送方蔚然回家,方蔚然才進家門,家裡的門鈴就響了。

  他過去開門,看到的卻是匆匆過來的瑠夏。

  還是晚宴上那套抹禮服,可能是因為來得及,擺已經有些

  面對方蔚然的愣神,瑠夏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我自己開車來的,也沒什麼事,就是……就是……」

  方蔚然的目變得和,往裡讓了個位置,說:「先進來吧。」

  「噢……噢。」

  瑠夏提著子走進方蔚然的小公寓。

  簡單的裝修,布局乾淨,這是瑠夏第一次到方蔚然的家。

  剛剛一路開車跟著司機,這麼急匆匆過來,其實是有話跟方蔚然說。

  這一路在心底打了無數腹稿,真到了要說的時候,瑠夏卻又有點說不出口。

  「坐吧,要喝水嗎?」

  方蔚然問,瑠夏擺了擺手:「不用,不用了。」

  兩人目對上,好一會都沒錯開。

  方蔚然先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我有話想跟你說。」

  「說吧,我聽著。」

  「宴會走廊上,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瑠夏有點心虛,聽別人對話,是很不道德的一件事。

  方蔚然卻淺淡地笑了:「我知道。」

  瑠夏更不好意思了:「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會信嗎?」

  方蔚然就笑看瑠夏,瑠夏別開眼神:「好吧我知道你不會信。

  我是故意跟過去的,我……」

  「你這麼晚過來,就是要跟我說這個嗎?」

  「也不全是,我……我就是想安你。」

  方蔚然有些不明:「你說什麼?」

  「就是你前友……我知道你心裡肯定不好,我聽你們的對話,能猜到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所以……」

  「所以因為這個,你特意過來安我?」

  方蔚然接話,問。

  瑠夏很誠摯地點頭:「我怕你一個人待著會難,就想來陪陪你,安開導一下你。」

  方蔚然也說不上心裡頭湧上來的是種什麼覺,他真的抗拒不了總這樣小心翼翼朝自己靠近的瑠夏。

  沉思了會,他故作冷靜地看著瑠夏說:「當時或許會有難過,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覺,所以,你不用安我。」

  「噢……那……那我就先回去了。」

  瑠夏低著頭轉,走去開門,然後往門外走。

  很清楚,晚上是自作多了。

  方蔚然……並不太需要做什麼。

  門外是走廊,斜對面就是電梯。

  瑠夏走去等電梯。

  留在原地的方蔚然,心掙扎,在聽到外頭電梯到達的「叮咚」一聲後,他終於放棄,什麼都來不及想,直接沖了出去。

  電梯門即將關上,方蔚然手擋在門中間隙,電梯門應重新打開。

  站在裡面的瑠夏愣愣地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方蔚然,更讓錯愕的,是方蔚然直接手將拽出來。

  被他拽出電梯,拉進房子裡。

  門關上,就被他抵在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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