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燈亮如白晝,阮欣看到他那張一向清冷的臉上,夾雜著忍,一說不清道不明的緒涌上口,了角,把要說的話咽回了嗓子里。
傅司硯的目盯著,半張臉埋在枕頭上,只出小半張臉,下尖尖的,皮瑩白紅,圓潤的耳珠也是紅的,細的脖頸上了茸茸的碎發,肩膀輕輕抖,像個脆弱的瓷,用力一就會碎掉。
寂靜的房間里,兩道呼吸聲纏到一起,兩個人都在忍,誰都沒有說話。
沉默片刻,傅司硯放開的手,扯過被子擋在自己的腰間。
阮欣忙不迭的爬下床往外跑,后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下次還胡鬧嗎?”
不像是詢問,像長輩訓斥晚輩一樣。
房間的曖昧氣息瞬間被他冷冰冰的話驅散開,阮欣沒控制住回頭看了一眼。
傅司硯腰板直的坐在床上,被子橫過腰間遮擋住了重點部位,他赤膊著上,神冷清,像一尊神圣不可侵犯的佛像。
明明是兩個人的曖昧,還是他手把拉上了床,現在他臉一翻,一副剛剛是陪著胡鬧一樣,變了一個人恥。
阮欣漲紅了臉,對著他九十度鞠躬,誠懇的道歉,“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
說完就滿臉愧的拉開門跑了出去。
萬籟俱寂,阮欣躺在床上,心久久不能平復,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傅司硯那張夾雜著的俊臉,繃的軀,腰腹間麻麻的汗。
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打開手機,瑩瑩的照在臉上,有些刺眼,已經三點半了,明天白天上班肯定提不起神了。
把手機丟到一邊,強迫自己不再胡思想。
昏昏沉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一覺睡醒,天已經大亮,胃里的咕咕,看了時間,下午一點半了。
手機收到幾條消息,都是夏依彤發過來的,點開回復了一句。
工作日無故翹班,一向注重時間觀念的許嵐居然沒有打電話過來發飆,真是神奇。
反正已經遲到了這麼久,虱子多了不怕,也不著急去上班了。
掀開被子下床,到衛生間里刷了牙,準備下樓找吃的,走到臥室門旁發現上面了張藍的便利。
“用你的手機幫你請了一天假。”
原來是傅司硯幫自己請了假,難怪許嵐沒找自己算賬。
順手把便利撕下,往樓下走,夏依彤大概是看到了回的消息,給打了個電話過來。
“昨晚進展怎麼樣了?”
想起昨晚的事阮欣就恨不得找個鉆進去,本來還有點希,經過昨晚的事,傅司硯以后肯定更不愿意搭理自己了,說不定書房的門都會反鎖。
嘆了口氣,“大概是徹底沒戲了。”
夏依彤不解道:“不應該啊,你睡到這個點才醒,聲音有氣無力的,看起來昨晚戰況很是激烈呀,你老公不至于提起子不認人啊。”
“……”
“夏依彤,你能不能把你腦子里那些黃廢料收一收,你每天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
夏依彤嘆氣,“我這不是關心關心你的生活嗎?你說你要是和他夫妻和諧,至于求他辦件事都那麼難嗎?”
阮欣笑了,“那也不至于為了這事賣吧,等今天晚上傅司硯回來我再和他說一遍吧。”
走到廚房,看到料理臺上擺了兩個保溫飯盒,旁邊留了一張便利。
“某人的早餐。”
阮欣噗嗤一樂,笑出了聲。
電話那邊的夏依彤被這突如其來的笑聲弄得莫名其妙。
“欣兒,你怎麼了?笑什麼?”不會是刺激了吧?
阮欣把手機放在料理臺上,點了外放,擰開保溫飯盒,“沒什麼,某人給我留了早餐。”
“......”
“我怎麼約約嗅到了狗糧的味道,某人是誰,不會是你老公吧?”
阮欣:“你猜啊。”
夏依彤:“我天,阮欣,你還是人嗎?居然對我一個單狗撒狗糧。”
阮欣冷笑一聲,“你不是喜歡磕cp嗎?磕死你。”
“......”
阮欣:“先不聊了,我要吃飯了。”
不等夏依彤說話,阮欣直接把電話掛了。
微信立馬收到夏依彤發來的抓狂的表包,阮欣沒理,打開攝像頭,對著保溫飯盒拍了一張照片,覺得這樣不太好看,又去找了套漂亮的餐,把飯盒里的粥,煎蛋,意面倒碗和盤子里,重新拍了張照片,加了濾鏡,發了條朋友圈。
“某人做的早餐。”
發完朋友圈就把手機丟在一邊開始吃飯。
本來以為經過昨晚的事傅司硯肯定對自己沒什麼好臉,畢竟昨晚那通作確實很讓人窒息,沒想到傅司硯這人子雖然嚴肅古板了點,做人卻很大氣,還給做了飯。
一碗粥下肚,胃里暖暖的,對請傅司硯幫忙的事又重新燃起了希。
吃完飯,阮欣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給傅司硯發消息。
【謝謝你的早餐,我全部都吃完了。】
盯了屏幕大概五分鐘,傅司硯回了消息。
【已經下午兩點了,你現在才起?】
“......”
一開口就帶著濃濃的長輩氣息,阮欣瞥了瞥,在輸框里打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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