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在外面等了幾分鐘,那個出去幫買飯的同事才小跑著上來,這一份是單獨買給傅司硯的,其他同事的飯是在件上點的,要等會才到。
提著飯轉要進休息室,旁邊一個管著后勤的同事問道:“小夏剛剛下去買飯的時候傅總好像還沒來吧,你怎麼就提前把飯點好了。”
阮欣笑了下,從容道:“這飯是我點給自己吃的,不過傅總是韓影帝的朋友,當然要盡著他來。”
阮欣推開門,再一次把眾人的視線隔絕在外。
傅司硯中午沒吃飯,阮欣擔心他突然進食胃不舒服,先給他點了一份松茸湯牛面,湯包,面和都是分開裝的,阮欣坐到他邊拆包裝,傅司硯要手阮欣沒讓他。
傅司硯昨天工作一天,晚上趕飛機,在飛機上也睡不踏實,這會有點累,靠在那里看著把湯面放到一起,用筷子細心的攪拌,這些天一直提著的心終于落回了原地,安穩了。
也沒問為什麼在微信上對他忽冷忽熱。
阮欣把面攪拌好,推到他面前讓他吃,外面有人喊,說是攝影師喊出去通一下場景。
“那你在這里吃面,吃完了就休息會,我忙完了就回家。”
傅司硯說了聲好。
阮欣走到門旁,關門的時候從門里看到傅司硯拿著筷子夾了一塊面,垂頭往里送。
吃相是優雅的,人也是帥氣矜貴的,就是這休息室本來就不大,里面還擺滿了化妝品和服,沙發也沒有家里的寬敞,傅司硯長手長腳的坐在那里吃面,總覺得有幾分局促狼狽。
但就是這幾分狼狽,讓阮欣生出了不一樣的覺。
從前這個人總是沉穩自信,上散發著高高在上的氣場,仿佛無所不能,像是一個沒有的強大機,冷淡疏離,老氣橫秋。
現在這樣,整個人鮮活了起來。
阮欣悄悄出手機,舉起來對著他拍了張照片。
傅司硯突然抬起眼眸看向。
阮欣把手機放下來,一點都沒有拍被發現的心虛,彎了彎眼角,沖著他比劃了一個吃面的手勢。
阮欣在外面通拍攝的事,傅司硯留在休息室里吃面,韓任彬走進來見他一碗面都快見了底,也不知哪里了他的笑點,靠在門旁笑個不停。
傅司硯沒搭理他,淡淡的把最后一口面吃掉,用勺子舀了口湯喝。
韓任彬見他連湯都喝了,邁步走過去,“人家要工作,你說說你非要上來干嘛?”
傅司硯往后一靠,雙疊,大爺似的吩咐,“收盒子。”
韓任彬道:“我倒是想幫你收盒子,就是我上這服要是弄臟了,拍不了照片,你老婆可就得多加幾個小時班了。”
傅司硯瞥了他一眼,他上穿了純白的西服,最耐不得臟的眼。
韓任彬抬了下下說:“擱那讓你媳婦等會過來幫你收。”
傅司硯坐起來,把剛吃完的撈面盒子蓋上蓋,裝進包裝袋里。
韓任彬看他吃癟的樣子,又笑他,“我們硯哥現在真是不一樣了,連面都能吃的這麼香,不過嫂子就給你吃面啊,剛剛嫂子跟我說,收工以后,帶我去吃大餐。”
他怪氣的像個茶藝大師。
傅司硯淡淡道:“我公司影視部最近在籌備一個項目,男主要到沙漠拍三個月戲,我老婆有一個閨,夏依彤。”
“等等。”
“我覺得形象適合。”
“那是你老婆閨,你把弄沙漠里拍戲不怕你老婆生氣?”
“許禮導演,簡喆編劇,國一線明星爭搶的資源,我為了我老婆,把這個資源給一個十八線的閨,我老婆怎麼會生氣。”
“有吻戲嗎?”
“沙漠里只有一男一。”
許禮導演最擅長拍的就是男在極端的環境下抵死纏綿。
“哥,硯哥,我錯了。”
韓任彬差點給他跪了,“我給你提飯盒行嗎?”
傅司硯闔上眸子,“別,別把服弄臟了。”
韓任彬:“沒事,不會弄臟。”
傅司硯:“把門帶上。”
“好的,硯哥。”
阮欣和攝影師通好以后,轉看到韓任彬手里提著飯盒出來,走過去道:“我來扔吧,你怎麼提飯盒呢?”
韓任彬其實很想告狀,但想到自己和傅司硯二十多年的友,改口道:“硯哥累了,這飯盒在里面會熏著他。”
看來這好兄弟的也沒那麼塑料。
阮欣把吃空了的飯盒拿出去扔,王莉和另外一個同事排了很久的隊才買齊咖啡和茶。
“給,欣欣姐,傅總的咖啡和你的茶。”
“謝謝。”
阮欣拿著咖啡和茶進休息室,見傅司硯似乎睡著了,正想走,傅司硯睜開眼喊了一聲,“小阮。”
阮欣聽到他對自己的稱呼又變了,不滿道:“你別這麼我,跟小朋友似的,給你買了杯咖啡。”
阮欣把手里的咖啡遞給傅司硯,傅司硯接過去,瞥見喝的是茶,低頭喝了一口咖啡,眉頭微皺。
阮欣問道:“怎麼了,不好喝嗎?”
傅司硯說:“太苦了。”
“你不喜歡喝苦的啊?”阮欣有些抱歉的說:“我還以為你喜歡喝苦一點的咖啡呢,特意給你點了意式特濃咖啡,那別喝了吧,我下去再重新給你點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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