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在侯府借住,那不要手主家的事,好像是客人起碼有的待客之道,難不連這點規矩都不知道嗎?”
趙明若毫不客氣。
云歲晚被辱的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
“趙明若你憑什麼說我晚姐姐是外人,外人的分明是你,要不是你搶走了……”
顧長月想要來袒護,但是為了避免說錯話,趙明若還要先行制止,“五妹,我就在侯府,跑也跑不了,若是查出我做的,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再給我定罪之前給我個機會自證清白,可以嗎?”
現在還不是跟云歲晚捅破最后一層窗戶紙的時候,趙明若打算真的知道的時候,送一個大禮。
顧長月被趙明若的眼神給嚇到了,又看著如此確定,心生猶豫,“你……你怎麼這麼自信。”
云歲晚還想要給趙明若使絆子,但是來不及了,可是也是有些自信的,自然敢做就是想好了退路,是客人,按照表親的關系住在了老夫人的院子里,就算是趙明若真的懷疑到了的頭上也沒用,又不敢公然之下搜老夫人的院子。
況且侯府的人這麼多,趙明若要是敢說丟了東西的理由去搜各房的院子,侯府還不炸鍋才是,不敢的,一定不敢的。
那什麼了。
“清者自清。”
趙明若只是留下這一句話便向著庫房方向走去,和鳶尾仔細調查了一下,“庫房房門鎖頭安好,唯一的可能,就是賊人拿到了鑰匙進去。”
“廢話,這還用多說嗎?”顧長月憤恨的攥拳頭。
趙明若鎮定自若,“薇,去彭年把侯府看管起來,不論什麼人都不可以隨便出,另外,再把所有侯府其他閑雜人等,做工的小廝,丫鬟奴仆一并喊來,誰也不能缺席。”
“是。”
“鳶尾,這鎖頭是城西高掌柜家特有的,鎖上面還有標志,到底幾把鑰匙,把人請來好好問問,是鎖頭的質量不行,隨便什麼人都能解鎖嗎。”
趙明若滴水不,“月姐兒,城西高家做鎖匠幾十年,聲名在外,就連大的鎖頭也是出自他手,把他給請來講解一下鎖頭況,你沒意見吧。”
顧長月憋了一口氣,“沒意見。”
“好,沒意見就好。”趙明若又繼續吩咐道,“哦,對了,既然盜財,那總該是有個出的,那麼多財,想要逃出臨安城怕是有些困難,府尹若是得了東西也會來給侯府消息的,但目前風平浪靜,顯然這東西還在臨安城,或者說還在侯府。”
“要麼私自藏在邊,要麼便是花出去當出去了,去把侯府附近的當鋪掌柜和各商行掌柜給來,一定要親自過來,用安遠侯府和燕國公府的名頭去做,問問他們見沒見過有人拿那些東西來變賣。”
云歲晚臉蒼白,陣陣頭皮發麻,沒想到趙明若能考慮的這麼周全。
下意識的想要離開這個地方,想要回去消滅收據和那些還有一部分沒來得及當走的珍寶,本來是看著款式好看,想要自己留著日后帶的!!
可是,就在云歲晚背后陣陣汗豎起轉頭離開的時候,阿福卻是悄無聲息的站在了的后,“表姑娘,您和五小姐關系一向親如姐妹,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您不在邊陪著幫趁著,要去哪?”
顧長月沒覺得什麼奇怪,倒是也這麼想的,“晚姐姐,我自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嫂子,你就在我的邊陪著我吧。”
云歲晚做賊心虛,“當然是要如廁了,你這是什麼眼神?”
“沒什麼,只是表小姐,剛剛二夫人的話您也是聽到了,現在侯府出了這樣影響名聲大事,萬萬不能馬虎了,您份尊貴,是侯府的客人,可若真的查出來了什麼到時候你又不在場,這可說不清楚了。”
阿福平靜的敘述了自己的意思,“又或者,表小姐您要是當真想去如廁,也沒關系,不能憋壞了您,奴婢陪您去。”
歷香還想說什麼,也被趙明若的人眼疾手快給攔住了。
“如廁而已,表小姐不會還要別人幫忙解手吧!”
云歲晚臉青白,“行,那我就在這里好好的看看二表嫂怎麼查出來是誰在盜,可別到最后結果是監守自盜。”
在趙明若的安排之下,鎖匠高掌柜最先過來。
“高掌柜,您事諸多,但侯府現在出現了大事,不敢耽擱,請您過來只是想要求證一下。”趙明若恭恭敬敬的說明了況。
“您說,這把鎖想要在不被破壞的況下,如何打開。”
高掌柜想也不想,“我高家的鎖必須要用配好的鑰匙才能打開,外力是破不開的,除非……有人拿著原配鑰匙又去定制了其他。”
“一定是要原配的鑰匙嗎?”
“是。”
云歲晚辯解,“那鑰匙二表嫂你也經手過,誰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先配好了備用才給月姐兒的。”
趙明若若有所思的點頭,很快其他的掌柜的也全都被喊來,依舊禮貌周全的解釋了意思,“事關燕國公府,便是我安遠侯府也不敢得罪的,所以才請來各位。”
還沒等那些掌柜的們回答,云歲晚便臉慘白,這里面還真的有眼自己的人。
“你們可要想好了,不要說話,否則你們是要吃司下大獄的。”
好巧不巧,云歲晚所變賣的當鋪,剛好就是在場的賀掌柜的,顧不得其他,恨不得當場就把那些掌柜的給趕走。
這下,云歲晚的慌張引起了顧長月的懷疑,“表姐,你這是在做什麼?”
鳶尾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趙明若的側,高聲說道,“二夫人,這是在表小姐的房間里面找到的,您看看。”
“不!不可以。”云歲晚紅著眼睛撲向鳶尾,“你這個該死的小賤人,憑什麼敢私自我的東西,趙明若你指使你的下人污蔑我。”
趙明若角勾著弧度,“表小姐,我還沒說賊人是誰,這麼激干嘛?”
“不打自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