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沒有心思去理會什麽,甚至連一眼都沒有多看。
離開。
隻是心口的那個位置,堵得慌,或者說惡心。
是那段過去,得本不過氣。
然而這個罪魁禍首,確實什麽都不知曉,瀟灑的過著他的日子。
搖了搖頭,與無關。
溫淺回到家後又一次做了噩夢,離開霍聿深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的過去竟然那麽可笑。
就像應了霍聿深曾經說過的那句——
有些人在他們麵前,是螻蟻。
往後的幾天,都向教授請了病假,避免一切可能見到霍聿深的時候。
梁教授對一向寬容,關照好好休息兩天,也沒再說別的。
重新開始工作那天,接到了教授告訴的工作地點,這次的目的地,是深山。
那一片區域還未曾開發,於考察期,正好與度假區連著,實地考察應該適應何種建築。
梅雨季節不停下著雨,難免讓人心煩意。
車子越往山路上開越是不好開,還沒找到說好的地點,突然間車子一個咯噔,瞬間在半坡就熄了火,在猝不及防時往下去。
狂風卷起一旁的樹枝,敲打在車窗子上,車子已經駛了山穀裏,這會兒一個人影也見不到。
溫淺急急忙忙拿起自己的手機,卻發現此時一點信號也沒。
試了好幾次,都沒能重新發車子,索拿了把傘下車,按著教授和說的地方,沿著小路小心翼翼的走。
記得這裏應該有一個臨時工作間,不難找。
可本來方向就極差,這會兒繞進了山穀裏,走了個把小時依舊什麽也沒見著。
腳下的鞋子已經全,沾著泥濘狼狽不堪。
這時,一輛車子在麵前停下,附帶著地上的水又濺了一。
而這次下來的,是霍聿深。
霍聿深打開車門,示意坐上來,“快點,別浪費時間。”
活命要!
所以即使此刻向出手的是霍聿深,也什麽都沒想,直接上了他的車子。
一條的巾被扔到上,接過,了自己上被雨水打的地方。
這才輕咳了聲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霍聿深隻顧著前方的道路,視線的餘從上一掃而過,“梁教授打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怕你出了事,所以就打電話找了我,恰好我在這裏。”
溫淺在來的路上還和教授通著電話,而後來自己也沒多想。
“怎麽……難道今天的計劃突然取消了?”
小心翼翼的問著,隻知道現在在別人車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聞言,霍聿深不客氣地嘲諷:“一個小時前,這一帶發生了山坡。”
“啊?”
溫淺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事,什麽,山坡?
“那你怎麽還來這裏找我?”
“梁教授算是我長輩。”霍聿深的回答簡單直接,實則他接到電話的時候人沒走遠,卻想也沒想就調頭來了這邊。
溫淺本來還想說些什麽,可被他一個急剎車堵住了所有話語。
溫淺定定看著他,問:“怎麽了?”
“封路了。”霍聿深微挑著下,示意看不遠。
巨大的樹木倒在地上,山石泥土將那條道路堵死,而狂風暴雨下,他們此時所待的地方更是岌岌可危。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溫淺自己的方向本來就很差,唯一的一條出去的道路都被堵死,都不敢想,要是今天這時候是自己一個人在這,不知道要怎麽樣才能走得出去。
霍聿深想了想,重新打著方向盤。
天漸漸暗沉了下來,溫淺卻發現他並未駛出山穀,而是沿著另一個地方上了山。
頂級的商務豪車在這種路段上完全顯不出優勢,霍聿深把車子停在了一稍稍平穩地地方,而後對說:“下去。”
溫淺了脖子,戒備的看著他。
“我……我們雖然有點過節,但你這時候把我趕下去,也有點不厚道……”
霍聿深解開上的安全帶,睨了一眼說:“前麵車子沒法走,不想在車裏待一夜就下去。”
溫淺愣怔了下,難不,今天出不去?
就是這出神時,霍聿深已經拿了把傘推開車門下去了。
頎長的形長玉立,即使他此時的境不見得能比好上多,可有些人從骨子裏出來的矜貴,從未變過。
“過來。”他看著溫淺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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