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覺得自己也厲害的,椅差點漂移起來。
隻能說,人生何時的經曆都是經驗啊。
看著椅呼呼響的幾乎要一個漂移剎進病房,管床醫生正在寫病曆呢,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為了聲好。
“謔!好功夫啊這……”管床醫生眨眨眼,“這是什麽椅特工隊選手嗎?”
程梨原本是因為擔心左寒,才這樣椅漂移的過來。
此刻被管床醫生這麽調侃一句,又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隻聽到左寒低沉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對管床醫生說道,“我朋友。”
“椅選手啊?”管床醫生笑道。
左寒在旁邊病床上坐著,正套上條紋的病號服。
盡管他作很快,但程梨還是清楚看到了他背上大片的淤傷。
程梨瞳孔了,趕進了病房。
“我沒事。”左寒和說道,彎笑了笑。
想到自己剛才還特意待了急診的醫生,出去和家屬匯報況的時候,千萬要往輕了說。
他覺得問題應該不大。
哪裏知道,就看到了梨梨眼睛裏那搖搖墜的水。
問道,“你還被電擊了?他們電擊你?!”
左寒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心說急診那家夥說的什麽東西啊!
就這樣的和家屬通的水平嗎!以後可能會被醫鬧的!
以前左寒其實很難和家屬共鳴,和家屬通的水平,甚至比這個急診醫生還要差勁。
但是現在,他是真實的覺得自己以後還是學一學怎麽與
家屬通吧。
看著程梨眼睛裏搖搖墜的水,左寒真是覺得,家屬不容易的。
左寒將擁了過來。
管床醫生趕將病曆夾子塞進床尾,然後對左寒點了點頭,就轉出去了。
左寒輕輕拍著程梨的背,說道,“沒事,不疼了。”
“怎麽可能不疼呢。”程梨抬眸看他,“你就是說疼,我也不會生氣。”
“可是你會難。”左寒說道。
程梨抿了抿,“你以為你不說疼,我就不難了啊?你說疼我還能對你更好點兒……”
“這樣啊,那……疼死我了。”左寒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他們把我吊起來,吊到隻能腳尖點地的位置,本沒法借力,手特別疼,然後還電我。”
程梨汪一聲,哭了起來。
左寒聽著的哭聲,其實心裏不好,但是……卻又莫名的,覺得有些綿綿的暖意。
就好像,能夠明確地覺到,有個人將自己放在心尖上。
又過了一會兒,左寒打聽了一下夜鶯的況,才得知夜鶯已經進手室了。
“看來傷得不輕啊。”程梨有些擔憂。
左寒對此,倒是並不意外,出出那個樣子,肯定有出的況,需要手也不是什麽值得意外的事。
“大哥估計得顧著那邊……”程梨憂心忡忡,“這得算是工傷吧。”
左寒輕輕歎了一口氣,他想到了那兩個亡命之徒,左威左霆和那兩人比起來,簡直不是一個量級的。
也就
是那兩人對他沒什麽恨意,純粹是拿錢辦事而已,不至於因為自的緒,把事做得太過火。
但對夜鶯……他們如果有個人緒在裏頭,的確是兩個頗有威脅的存在啊。
夜鶯居然能製服他們,本來就已經足夠神奇了。
程梨在病房裏寸步不離守著左寒。
左寒是上午被解救出來的,一直到半夜,左年才來了病房,模樣看起來很是疲憊。
程梨已經靠在旁邊睡著了。
左寒摟著,在昏暗夜燈的線中,抬起眼睛看向左年。
“還沒休息?”左年低聲音問道,“還好吧?”
“我倒是問題不大。”左寒答道,“我心裏有數。”
左年輕輕歎了一口氣,垂眸看著他,“來就是和你說一聲,事都解決了,你好好養傷就行,等傷好了之後,你想去海城還是去哪裏,都行。”
左寒點了點頭,“夜鶯呢?怎麽樣了?”
“手做完了,現在還在後觀察,醫生說還沒有完全離危險。”左年說道,聲音聽起來,疲憊又低落。
左寒想了想,問了句,“我那筆錢呢。”
“追回來了。”左年說道,“事都解決了,所以不用擔心,錢回頭拿給你。”
“不用給我了。”左寒說道,“給夜鶯吧。”
左年愣了愣,然後就點了點頭,“好。”
左寒勸道,“你趕休息吧,別熬垮了。”
“嗯,你也早點休息。”
左年剛準備走,左寒忽然住了他,“哥,我的蛋
糕呢?”
“啊。”左年反應了過來,“現在要?我去拿。”
“嗯。”左年點了點頭。
左年沒一會兒就將那個蛋糕拿了過來,左寒沒留他,催他趕回去休息了。
左年笑道,“你就是怕我當電燈泡……”
左年離開之後,左寒看著那個已經歪了的蛋糕,有些無奈。
他那麽辛辛苦苦……還是歪了。早知道當初就直接做個歪的了,反正自己做歪的更順手。
說不定顛簸一下還能給顛簸正了。
醫院不給用明火,不過左寒找管床醫生申請了十分鍾的權限。
他點燃了一小小的蠟燭,然後醒了程梨。
“梨梨,梨梨醒一醒……”左寒。
程梨睡得很沉,大抵是因為那一直繃著的心髒,因為睡在他的旁,而終於能夠放鬆下來了。
但哪怕這樣,還是非常警醒的,很快就醒了過來。
隻是還有些睡眼惺忪,“怎麽?!怎麽怎麽?疼嗎?”
睡眼惺忪地問道,然後……那暖黃的燭,就映進了惺忪的睡眼裏。
讓一下子,就有些清醒了,“左寒,你……”
左寒捧著蛋糕,看著。
臉上還有著淤傷,穿著病號服,看起來,著一種……破碎的。
程梨定定看著他。
左寒以為會說什麽……
但看到了,輕輕說了句,“醫院止明火的,你這得算是知法犯法吧?”
左寒被逗笑了,他低笑著了的鼻子,“怎麽這麽可。”
他說道,“我申請了十分鍾的特權。”
他定定看著程梨的眼睛,“所以,我們得快一點了。”
程梨的心髒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