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蒙弈淮的馬兒最先越過終點，而太子與二皇子打了個平手。

這個結局，有人歡喜有人愁。

沒能趁機踩著太子出風頭，曲皇后當然心有不甘。

而東宮一黨，早已歡喜慶祝，沒輸就好！

蒙弈淮取得了彩頭，但太子和二皇子誰先挑選駿馬，卻沒能分出勝負。

裴應霄退了一步，聲稱自己是僥幸平手，讓弟弟先選。

他率先開口，立時收獲了不贊賞，裴靖禮落后一步，再怎麼推讓也顯不出氣度來了。

三人在天慶帝的眼皮子底下各有所得，一時間和樂融融，君臣得宜，手足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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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馬場離開時，人散得差不多了，蒙弈淮從后方追趕了上來。

他意把得到的彩頭相贈，說是為了激曲凝兮的下注。

高大朗的男子，與婀娜多姿的子，一高一低對立相，如同春水湖畔的一副畫作。

曲凝兮猶豫，轉增的不是對方私人件，明正大，算不上私相授。

但卻是一個明確的信號，過后可以約見對方，進正式相看的一個步驟。

對蒙弈淮知之甚，哪怕這會兒迫切離，也不能之過急……

正想著如何婉拒，一旁的太子居然尚未離開。

裴應霄笑著停在不遠，溫聲道：“孤好似撿到了曲姑娘的耳飾。”

咦？

曲凝兮一耳朵，果然掉了一個耳鐺。

朝著蒙弈淮歉意一笑，小跑著到裴應霄跟前去。

“多謝殿下。”

裴應霄并不立即還給，瞥一眼轉離去的蒙弈淮，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小晚瑜貿然接近他，不害怕麼？”

他出口就是這般稱呼，嚇得曲凝兮左顧右盼。

馬場的人很，大多距離遠，聽不到他們講話，而邊有融月嫻青和映楚跟隨，沒人覺得他們的言辭會有何不妥。

況且裴應霄的臉上，一派落落大方：“他死過兩個人。”

語氣隨意，嗓音清澈，仿佛告訴曲凝兮，蒙世子今早吃了兩碟糕餅。

“、死過人？”他那麼兇惡麼？

曲凝兮睜圓了眼睛，瞅著裴應霄的昳麗面容，立即想起他掐斷人脖子時的干脆。

裴應霄笑了，好像讀懂了的聯想，半瞇著眼：“他在床上的，這能一樣麼？”

曲凝兮略有些茫然：“有什麼不一樣……？”

不都是出了人命？

融月和嫻青兩人的表有些微妙，耳都紅了。

裴應霄輕嗤一聲：“你覺得呢？”

這種糯純白的小點心，被人一口一個也不嫌多。

還什麼都不懂呢……小呆瓜。

第20章 第二十章越界

從宮里出來的馬車上，曲凝兮一路凝神思索裴應霄的話。

他所言不似有假，總不可能太子殿下因為不樂意見安永侯府與蒙世子結親，就使出污蔑的小伎倆。

若不是虛言，那蒙弈淮真的死了人，還是在床榻間？

床上這種特殊地點，是他的枕邊人？

通常男子十六七左右就會娶妻，拖多幾年的要麼是緣分不夠，要麼是家里人不急，或者在等著誰。

蒙世子十八了，還沒定親，指不定是有什麼殘忍習，扼殺枕邊人。

聽說有那種夢游癥，夜半迷糊起，逮著人就砍。

親近之人最是危險不過了。

回府后，曲凝兮不敢疏忽大意，打算讓阿束去打聽打聽。

既是已發生過的事，必然有無辜子喪命了。

多半是通房丫鬟或者近隨侍慘遭毒手。

這種人是萬萬不能婚配的。

映楚在一旁搖頭，眼瞅著抓錯了重點，“小姐，正妻過門，想來那蒙世子拿分寸不敢害命，但可能會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此話何解？

“不錯，”映楚一臉嚴肅點頭道：“他不為害命，就是喜歡人鞭子

“什麼？”曲凝兮眉頭一皺，嫌惡道：“我知道有的主子隨意打罵仆役，沒想到……”

“不一樣的，”映楚擺手打斷，覺得有必要說明白了，道：“是有那種人，舉止暴，喜歡在床上i待子……”

平日倒不會隨意打罵旁人。

曲凝兮一愣，在床上i待？這樣特定場合的事件，不曾聽說。

“小姐未經人事，邊早早有孫嬤嬤伺候，哪會有這些污人耳目的話傳過來。”

映楚捧著熱茶遞過來，道：“這世間的人吶，多的是難以想象那種呢！”

小小年紀，故意老氣橫秋了起來。

曲凝兮聽得似懂非懂：“總歸是喜歡打人……”

“比這個更嚴重，”映楚努力解釋：“目的不是要殺害子，而是通過打施暴來愉悅自己。”

曲凝兮想起蒙弈淮那張濃眉大眼的臉龐，難以置信，“竟然如此殘忍？”

完全看不出他臉上的兇相。

“人不可貌相，”映楚想了想，道：“奴婢還聽說，有的平日里很正常，只在床榻間發瘋，事后懊悔不迭，跪地認錯自打掌的都有。”

曲凝兮下意識的一抖，平時瞧著正常的一個男子，私底下發瘋……立即想到了二皇子。

他看的眼神，此生都不會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