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只能躲了。
胡老太太有話單獨與皇后說,曲凝兮從苻丹宮出來,不出意外地見到了二皇子。
裴靖禮在等著。
前幾日,他妹妹干的好事,他豈能不知。
裴靖禮的眼神黑沉沉的:“那個人是王錦意。”
春日那會兒,他接到銀瓶的報信,得知在沽蘭寺落水,之所以沒有往王錦意上猜,是因為銀瓶說沒相中。
王錦意見過面很快走了,兩人沒有后續。
這次王錦意站出來作證,還說跟曲凝兮有通信,裴靖禮理所當然懷疑到他上。
“他就是那個暗中幫助你的男人,你被他瞧過子?”
“二皇子慎言!”曲凝兮眉頭皺:“沒有這回事。”
裴靖禮不信,冷笑一聲:“疊翠山莊那次也是他幫了你?他怎麼幫你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曲凝兮不想與他掰扯,花園這種地方,萬一被聽了去,平白背上污名。
映楚急中生智,忙道:“有人來了,好像是云昭儀。”
拉過小姐就走。
裴靖禮怒火攻心,追上兩步,惻惻道:“你以為他能為你的倚靠?秋闈尚未開始,他要是名落孫山,又該如何?你等得了三年麼?”
“什麼?”曲凝兮為這話震驚不已。
他意圖如何?陷害王錦意麼?就因為這無憑無據的猜測!
映楚攙扶著離開此地,不再聽那胡言語。
走出好一段距離,曲凝兮還是無法釋懷。
不得不慎重,不能因為自己牽連了無辜之人。
二皇子就是個瘋子,他或許做得出來。
而且,眼看著無法和王家拉上關系,與其讓他羽翼滿投向東宮,不如剪掉即將翅的王錦意。
這也會為一個緣由?
映楚開解道:“小姐,科舉一事牽扯甚大,二皇子不見得有辦法使壞。”
那麼多眼睛盯著呢,他敢鋌而走險?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曲凝兮躊躇著,低聲道:“為穩妥起見,不若把此事稟報殿下?”
不清楚王家是否已經站隊東宮,但王錦意富有學名,于公于私都不該被阻礙科考。
提醒一聲想來更好。
曲凝兮倒是想提醒王錦意本人,怕他有什麼人安全患。
只是無法向對方解釋緣由,便想著借裴應霄之口傳達一番。
在花園稍作逗留,回到苻丹宮,祖孫二人被留下用餐。
老太太離京許久,曲凝兮就是待得百無聊賴,也不會催促。
飯后,們又聊了幾句,提到陸家的祭日。
每年初秋的時候,陛下都會親自去往陸家道場上香,其余人自然不敢疏忽,大桓對他們的犧牲銘于心。
曲家自然要跟著表態,陸家都沒人了,曲皇后樂得用他們做名聲。
一盞茶的功夫,胡老夫人撐不住困意,人老了力不如小姑娘,飯后必須小憩一會兒。
皇后讓到偏殿休息,曲凝兮攙扶陪同,跟著退了出去。
哪都不去,在外間把玩棋子,等著祖母睡醒。
映楚悄悄了進來,低聲音道:“小姐,殿下想見你。”
曲凝兮抬起腦袋:“現在?”
映楚一點頭道:“上午奴婢把話傳給姐姐了,這會兒應是殿下得了空閑。”
曲凝兮看一眼正午猛烈的日,問道:“要去何?我不能走開太久。”
“就在蘭蕭殿偏苑,小姐去過的。”
都這麼說了,曲凝兮只能悄悄溜出去。
跟著映楚繞道,從另一側進蘭蕭殿的偏苑。
都來過三次了,不由好奇:“此位置不錯,為何如此安靜?”
幾乎見不到灑掃宮人。
映楚道:“曾經是陸皇后的住,一直閑置著,偶爾就太子殿下過來。”
原來如此。
陸皇后……
曲凝兮進去時,裴應霄已經坐在水榭旁,茶香裊裊。
不知他尋何事,乖乖走了過去,“見過殿下。”
裴應霄側目來,眉梢微揚:“聽說,你擔心王公子遭不測?”
曲凝兮沒想到他會特意過問此事,回道:“是想提醒一聲,我……在花園遇到二皇子,他有些誤會……”
“什麼誤會?”
裴應霄放下手中茶杯,起站到跟前。
他太高了,需得彎腰才能與平視,“孤還聽說,你在馬場被二皇子給堵了?”
這又是聽誰說的?映楚?
曲凝兮想回頭去看映楚,一只大掌落的下來,溫熱的掌心握在細白的后脖頸上。
嚇一跳,頓時如住的貓兒一樣,不敢彈。
裴應霄一手按著的后頸,彎起角:“你自己的事,沒想跟孤求助,倒是擔憂王公子,嗯?”
他的眼底,分明沒有毫的笑意。
曲凝兮拿不準此時的況,他仿佛……是在質問。
“殿下,我說了,你就會幫我麼?”覺有點難堪,“臣遇到這種事,如何有臉朝高高在上的太子求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