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麼說,蕭韞沒得到半點安,反而越加煩躁。
“不必了。”他淡淡開口。
“怎麼不必?”阿圓不依:“在我眼里,沈哥哥就是我的親人,即便以后嫁人了,沈哥哥也是我娘家人。”
“......”
“我都想好了,若是沈哥哥一直不想娶妻家,等老了我就給沈哥哥養老。”小臉堅定:“常言道一日為師終為父,我以后會像孝敬爹爹一樣孝敬師父的。”
“.......”
想得還長遠。
阿圓自顧自說著,難得在這樣的時候跟沈哥哥心,覺得此時此刻的這番真意切剖白實在是......自己都得不行。
“總之,”最后道:“沈哥哥不必擔心,也不必覺得失落。我雖然不會長久住在瀾苑,但我以后會經常來看你的。”
蕭韞可有可無地點頭。
這時婢端茶過來了,兩人才停止談話。
“走吧,夜深了。”蕭韞喝完茶起:“我送你回去。”
他沉默寡言,阿圓以為他是喝酒后想到自己余生孤家寡人心里難,便安了一路。
直到回了清漪院。
蕭韞目送進門,站在院外默了許久。
.
翌日午后,又下了一陣急雨,雨停后天空放晴。
原本該是個艷天,然而午時才過不久,大理寺地牢便傳來走水的消息。
如此況,是蕭韞想不到的。按照原先計劃顧景塵會在牢里安然無恙地待到出獄。
卻不想,突然起火。
“會否是信國公一黨故意策劃?”幕僚道:“想趁機讓顧丞相死在牢中,了一個朝堂勁敵對他們來說,此局便是贏了一半。”
蕭韞沉著臉,默不作聲。
與此同時,信國公府書房。
“大理寺地牢突然失火,且火勢旺盛,如今連順天府都派人過去救火了。”
“大理寺地牢?哪一?”
“就是東邊那,聽說是牢獄打盹,不小心將油燈打翻,現在到濃煙滾滾。”
聞言,幕僚們圍坐在一,面面相覷。
“國公爺,您看此事會不會......是個機遇?”其中一位向上首而坐的信國公提議道。
信國公沉默坐在太師椅上,眉間斂著一郁氣,良久,才開口道:“我總覺得事太過順利了。”
“國公爺,地牢走水,兵荒馬,此時不妨派人趁進去,將人.......”他抬手在脖頸比劃了下。
“不可,若是人死在獄中,恐怕會壞事。”
“還能壞到何去?人都已經死了,難不還能活過來說話?”
“若是沒死呢?”
“沒死,那就弄個假的。”其中一人道:“總之,這是天賜良機,顧丞相必須死在里頭,屆時只要詔告他的死訊,至于活著的那個,豈不是任由我們甕中捉鱉。”
“好主意,信國公以為如何?”
信國公握扶手,面有些激。這個法子他六年前就用過,原本以為顧景塵比藺知仲狡猾,斷不會上當。卻不想.......連老天都要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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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圓在書院也聽說了走水的消息,當時那人說得急,也沒說是大理寺地牢,只說大理寺走水,火勢極大。
心里擔憂。
沈哥哥還在大理寺當差,而且姐姐也在大理寺當值,也不知現在如何了。
“我去看看。”說。
“哎下午還有講堂呢你不聽了?”程蔓歆問。
“不聽了。”阿圓收拾東西,邊說:“屆時你幫我請假吧。”
很快出了門,吩咐車夫去大理寺。
桃素和蓮蓉得知后勸阻道:“姑娘,大理寺現在哄哄,恐怕不方便。”
“我得過去看看,不然不踏實。”
桃素繼續勸說,這個時候可不敢讓姑娘過去,因為,景王現在就在大理寺。
經過上次在大理寺門口差點撞破的況后,陳瑜跟兩個婢代得好好的,總之,有景王出的地方,必定不能讓姑娘出現在那里,不然事難以收場。
但這會兒阿圓心里著急,誰的勸也不肯聽,見桃素還在啰嗦,立即冷了臉。
“你若是再阻撓,我便將你發賣了!”
主子做事豈容一個奴婢置喙?
桃素一怔,竟被這臉唬住。暗想,姑娘已經不再是兩年前的那個小姑娘,如今有了自己的氣勢。
看了看旁邊一直沒吭聲的蓮蓉,了,也不說話了。
事后悄悄問蓮蓉為何不阻撓,蓮蓉倒是比聰明,不不慢道:“你以為咱們的主子是殿下?其實早在殿下將我們送到姑娘邊時,我們的主子就變了,只有姑娘一個。”
繼續道:“況且,姑娘要做的事你攔什麼攔?如今忤逆姑娘就等于忤逆殿下,姑娘心暢意了,殿下便不會罰我們。”
“可若是與殿下撞上,那我們豈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有姑娘在我們就不會死!記住了.....”蓮蓉提醒:“服侍好姑娘,一切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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